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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秉澈Q



01


人间有纯情的爱，也有纯欲的爱。


今天这个实录，不知道算不算纯情的代表。


你往下看。


实录当事人：笑笑（化名）、24岁、三战考研人。


全文由笔者撰写，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


实录故事不代表正确的价值观、道德观、生活观。它只是原汁原味地呈现出当事人的现状。请理性看待，客观思考。


02


我和小许确定了恋爱关系，在认识的七八个月后。


那时是大一的暑假，大二尚未开学。


时光回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契机很俗套。


大一开学前我加了老乡群。


9月底，群里的学长学姐组织老乡聚餐，我和小许都在其中。


小许一眼就从人群中瞄中了我。


那是他第一次见我，而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之所以能从人群中注意到我，按他的说法是“瘦瘦高高一个女孩，人群中最漂亮的。”


一个晚上，人生地不熟的我，为了缓解尴尬，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那个男生最后很客气地陪我早早离了席。


我所有的举动都被小许看在眼里，他因此定义我是有对象的花儿，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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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和真正名义上的男朋友是高中旧识。


他帅气、阳光、热情，是很多女孩都喜欢的类型。


大一我俩尝试交往，他偶尔来一次我的学校。


我俩是异地恋。


几千公里的距离，阻隔了我俩本就不太深的情分。


没有人愿意大肆宣扬自己的感情生活，我也不例外。


分手后，除了舍友，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变回了炙手可热的单身女孩。


我像个渣女一样游戏人间，调戏舍友、调侃异性朋友、参与各种活动，不见半点伤心。


咸鱼一旦无聊了，就想翻身。


我本就看着开朗乐观、快言快语，为了娱乐自己，我在老乡群里充当气氛活跃高手。


那时我不懂，但凡我开始轰炸群，小许就抬杠。


莫名其妙。


学习上我心甘情愿当个炮灰，但抬杠吵架这种事，我就没输过。


可没想到火力过猛，小许不理我了。


阿西吧，得罪人了？我慌了，主动私信人家，也不回我。


短短的两小时，我内心饱受煎熬，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本就是想闹着玩，他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这么小气么？


手机都快被我捣鼓没电了，他才回我“团委有事就去忙了，没看手机。”又强调自己不是爱生气的人。


后来，我没事就在群里和他抬杠，他没事就私信故意逗我，又怕不合时宜，还会多问一句他的玩笑是否过分了。


缘分在谁都不以为意时，让两个人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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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和小许几乎没有感情进展，偶尔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一个场景里，还得提前告知一声。


就像初夏我在青协义卖商品时，他错过见面的时间还要委屈巴巴地诉苦。


铁憨憨，总能错过见面的时间。


但是吧，一个男生他想见你时，总能主动巴巴往上凑。


入夏的寝室，就像个透了风的小蒸笼，阳台有风，却总进不来，进来的只有暖到让心肝缺水的炽热阳光。


天热得我只想躺在冰柜里，大有一种除了不得不考的试，谁都别想让我出去中暑，饿了就喝水。


小许三番五次催我吃饭，我懒得应付后，他就不回复我了！


岂有此理？


“下来。”看着聊天框里的字，认识又不认识。


我飞快跑下楼后，在楼道里扭捏了大半天，还是出去了。


小许将买好的饭塞到我手里，头也不抬，转身就走，陪同他送饭的还有一个男生。


小许是紧张的、忐忑的、不好意思的吧？


那时候我俩或许郎有情妾有意，却都缺了勇敢说出来的豁达。


或许说，青涩是年龄、阅历的特产。


05


好的感情是磨出来的。


大一的暑假，我俩在微信上嘻嘻笑笑，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


彼此爱好相同，都是动漫迷。


小许这个人呀，心里有话捂到发霉都不说，巴巴特地推荐动漫《好想告诉你》，想要我开七窍。然而，那时候的我脑袋处于宕机状态，就想：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到底要说啥呀？


当我俩鱼雁传书时，有女生经常找小许聊天，而小许的操作也很简单，直接拒绝。


优秀的男生不缺追随者。


小许看着有书生气，斯斯文文、眉清目秀，性格沉稳。


唉，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特别喜欢这种气质，在意识到有女生追求小许时，我才感到不安。


招人喜欢也是一件麻烦事。


被不喜欢的女生打扰久了，小许只能在我这抱怨几句。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就是要找你，让你注意到我”。


那个女孩一厢情愿了。


这样想来，小许应该不讨厌我，可能还有些喜欢我，思来想去，为了捍卫自己的猪猪，我决定告白。


即便还没有开学，即便只能隔着屏幕。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太自恋不好，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我又补了一句，“不着急给我答案，也不要一时冲动做决定。”


良久，小许回复，“咱们俩还没正式见面，而且告白不应该由男的主动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被拒绝了吗？


原谅我脑回路迂了，我不知道这是对我有意思且尊重我的表述。


“笑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话，我乐了。


当夜，小许在空间配了一张傻笑的图片，所有兄弟都心领神会说恭喜恭喜。


第二天，小许像个傻狗一样后知后觉，“你不是有对象吗？”


我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小许才歇了口气，还好没三！


由于他挂的高数补考，见的第一面是在大二开学两周后。


小许在寝室楼下见到我时，直接塞给我一个一人高的大熊，就跑了！


跑了！


这傻子，也太怂了吧！


送熊是有由来的。


之前青协义卖时，我随手在老乡群发的商品照片里有个熊，小许问熊哪来的，我随口说一个女生送来的，可能失恋不想要了吧。


有一说一，小许看着情商不太高的样子，但胜在会学习，当即记住了要送喜欢女孩的礼物清单里要有大熊。


有人陪伴的日子，大有一种开心似神仙，从此人生无烦恼，见了谁都心平气和说你好你好！


06


第一次约会，小许很害羞。


他的好兄弟本着救场的原则，拉着自己女朋友一块，四人出行。


要是不说，可能没人相信我俩是情侣，他既不敢看我，也不敢牵我的手。


我的性子更为火热一些，忍不了他这磨磨蹭蹭的恋爱节奏，一路拽着他的衣角或袖子。


下午和他的兄弟分开后，我俩去玩密室逃脱。


他不好意思和我对视，却又总想看我。


第一次约会，我俩小手手都没摸过。


太失败了。


一个学期结束后，我俩也没牵过手。


相敬如宾？太扎心了吧。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习惯彼此的陪伴，小许才跟我说，在密室里，他想亲我、想抱我，可因为我总看他，导致他一来不好意思，害臊得很，二来又觉得不能太轻浮，要负责的。


寒假时，我问他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生一样牵女朋友的手，亲吻自己的女朋友。


小许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如果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牵了你的手、亲了你，甚至和你上床，最后我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怎么办？你的下一任男朋友会不会因此对你不好，我们贪求一时欢愉，你可以不在意后果，可我在意。


大二的下学期，春暖花开，适合春天做的事，当然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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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小许的手，他从不适应到不喜欢放开我的手。


小花园里的情侣们又亲又啃，我看着就很生气，瞅着身边的男朋友，我才不想管他那该死的理论，一顿软磨硬泡后，小许终于开窍了。


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我的额头，然后就跑了。


又跑！


这铁憨憨怎么能如此不解风情！


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大概是小许此刻的脸色所映衬的吧。


尝到甜头后，我还能让他还能安然离开？


我主动吻了他。


这个青涩的男朋友在我一顿调教后，每一次分开都要亲亲，不给亲亲就生气撒娇，像个黏人又乖巧的大猫。


单纯的亲亲抱抱久了，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把小许睡了。


我喜欢他，也愿意负责。


既然男生女相了，我勉为其难把自己带入男朋友的定位吧。


结果，每一次出去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对于有底线的男生来说，没到有结婚的苗头前，发展最后一步是不可能的。


我能怎么办？绑了用强的吗？


阿西吧。


07


和小许恋爱后，我在他和他妈妈合力投喂下，大概胖了二三十斤吧。


一个寝室八个女孩，只有我胖的不可控制，可他依旧怕我饿着，怕我瘦了。


XL的衣服再也进不了我的衣柜，XXXL入坑都有些勉强。


小许妈妈喜欢我，看到好吃的、漂亮的衣服都要小许带给我。


简直是完美婆婆的典范。


但是小许更好，脾气好、会搞家务、会洗衣做饭。


相比之下，我就逊色多了，从没自己洗衣做饭。我的衣服、床单都是小许负责，他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搅一搅，我的衣服他手洗。如果他自己单住，恐怕我的贴身衣物都被操办了。


女孩子偶尔会恃宠而骄，当个小作精。


谈恋爱就如同跳交谊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我进一步，你退一步。


我俩在一块，明明很多时候，都是我作出来的不愉快，但不管谁的错，他都第一时间包容我，选择认错。


寒暑假，到我家的车站迎我去学校，送我回家，一个人有多少耐心才能做到这一步？


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要是错过，终生再难遇到了。


尤其，有趣的灵魂被发现前，总要用皮相撑撑场子，我被喂得圆滚滚，当年的美貌如长江之水，一去不复返。


08


现实总是和期待相反。


爸妈是个强势的人，他们的作风几乎融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拜高踩低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养育儿女采用宠纵和打击双重教育。


哥哥们在他们的干预下，只能在离家不远的范围内上班，按部就班娶妻生子。


以爱之名，束缚子女。


我和爸妈坦白小许的存在，花式夸赞他，只迎来了爸妈的否定。


说他丑、嫌他穷，怀疑人家是骗子。


毕业后，我在家备考研究生，爸妈都忘记了我的生日，只有他记得。


当爸妈得知我拎的蛋糕是小许送的，没有体恤人家男生体贴，反而各种谩骂，在客厅里骂不够，在我房间里骂了一下午，连带着哥哥嫂子，一块数落我。


不堪入耳的台词张口就来，什么下作骂什么。


我怎么就成了个不要脸的存在？


一个人扛不住家人的打击，我便和小许说了。


小许觉得家和万事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想要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中秋送礼，把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做全了，让我爸妈慢慢改观吧。


我俩想得很美好。


看到小许送的两三千块钱的礼物时，爸妈正眼不带看一下：要么退回去，要么直接扔了。


哥嫂也是各种添油加醋，冷嘲热讽。


小许心疼我，自己也很为难，“要不咱分开吧，你不能和家里人闹，闹了生分不好。”


爸妈极强的掌控欲，让这段关系没有任何缓和余地。


时间久了，处处为我着想的小许，也累了，不想再努力了。


情侣关系还在，可却让人觉得那么重。


我抑郁了，割腕自残，看着那些血一滴滴流下，我好开心啊。


我怕即便死了，爸妈都会对着我的尸体谩骂，也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小许身上。


残存的求生欲，让我苟延残喘着。


只是我再也不敢过生日，再也不敢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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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我们还是分开了，在我法考结束后。


小许难受、煎熬、疲惫，想要仓促结束这段感情。


四年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互删好友、再添加回来，是我们爱而不得后对对方的眷恋。


《恋爱的犀牛》里的台词：“忘掉她就可以不再痛苦，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被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经快步如飞。忘掉是一般人都会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选择，不忘掉她。”


他不再交女朋友。


因为爸妈的干预，我把时间全废在考研上，考不上便再来一年，家里的小破厂能养活一家人，我再上进也没意思。


走不出爸妈的掌控，非暴力沟通在他们这也不见效果。


我在家做个咸鱼，也不怎么交际。


小许赚钱后经常给我买买买，我剪辑视频赚点钱再给他买买买，这是我俩现在的小幸福。


我们可能会这样相处很久，只要我们还爱着彼此，只要我们没另一半，我们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吧。


10


朋友说，你很小的时候，从小说里，从偶像剧里，你会获得信息，你认为男人应该保护女人，然后一直到你长大了，你真的觉得男人们宠爱你是天经地义，直到经历过几段感情，把你曾经以为的这些东西全部撕裂后，你才知道什么是男人。


男人从不勇敢，一点都不。


但凡男人有一点勇敢，那都是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勇敢，给了他勇气。


一旦压力劈过来，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我和小许的现状，有他的不勇敢，大部分却是我的原因，怨不得旁人。


伍尔夫说，爱有两张面孔，一张白脸，一张黑脸。爱也有两个身体，一个光溜溜，一个毛茸茸，爱还有两只手，两只脚，两条尾巴，每个肢体，事实上都有一个相反的副本，紧密相连，分割不开。人也是。有的时候他想的可明白了，而有时候，他什么也想不明白。


我好像非小许不可，却从没有脱离家庭奔他而去的果决。


你说呢？



结束啦！


秉澈Q的座右铭：天下大事，只宜迟得，不宜早得，只该难得，不该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