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沾染了灰—胭脂沾染了灰 歌词?
题:薛姨妈最尴尬的一次遭遇,写尽了女人的不容易!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薛姨妈是王夫人的姐妹,作为王家的大小姐,被称为姨妈,已经够尴尬了,偏生薛姨妈还常年寄住在亲戚家。
有一回,因为贾赦要强娶鸳鸯,贾母听了,当场震怒。要知道,当时李纨和凤姐儿这两个贾母的孙媳妇都在场,贾母的那些孙女也都在,还有外头的几个执事有头脸的媳妇都在看热闹,结果,老太太当着薛姨妈的面,就把王夫人一顿数落。
贾母向王夫人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要,剩了这么个毛丫头,见我待他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他,好摆弄我!”
看官听说,李纨固然是顾及到王夫人的脸面,一听见鸳鸯的话,早带了姊妹们出去,但是,王夫人当众挨骂,所有人都听到了,三姑娘贾探春就听得一清二楚,而王夫人和薛姨妈作何反应呢?
王夫人忙站起来,不敢还一言。薛姨妈见连王夫人怪上,反不好劝的了。庚辰双行夹批:千奇百怪,王妇人亦有罪乎?老人家迁怒之言必应如此。
王夫人不是当事人,却挨了骂,婆婆迁怒儿媳妇,儿媳妇只能一动不动受着,李纨等人可以走开,避免尴尬,那么,作为客人的薛姨妈呢?主人没有发话,反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尴尬地在一旁看着。那么,薛姨妈到底有多尴尬呢?
《金瓶梅》故事里,吴月娘和西门庆闹矛盾,两个人两下不说话,吴月娘的兄弟就劝吴月娘凡事忍让,主动跟西门庆示好,吴月娘跟潘金莲嚷斗,吴大妗子正在西门家做客,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妗子道:“三姑娘,你怎的,快休舒口。常言道,要打没好手,厮骂没好口。不争你姊妹每嚷斗,俺每亲戚在这里住着也羞。姑娘,你不依我,想是嗔我在这里,叫轿子来我家去罢!”
《金瓶梅》故事里,吴月娘在吴家排行第三,所以吴大妗子叫她三姑娘,而孟玉楼是三娘。潘金莲在家排行第六,人称潘六儿,又叫潘五娘。吴大妗子可不管谁对谁错,张口就让吴月娘“快休舒口”,翻译成现代的话就是“快别张嘴说话”,又拿自己的面子要挟吴月娘。
可见,于传统而言,女人只能是嫁人,事事委曲求全,与其是娘家人,更是一味只会帮着你的婆家,本能地来按着你头,让你屈服、妥协、退让。
而为了娘家人过来你家做客的时候,可以体面一点,被当作嘉宾,热情款待,你就得乖乖就范,当好受气小媳妇,不惜一切代价,放下尊严和脸面,讨好婆家的每一个人,不能得罪任何人。否则,你的娘家人就会说,你在给他们难看。你伺候不好婆家的三姑六婆所有亲戚,娘家人就说没脸去你家做客。
也许,这套礼仪的初衷,是让每个人都做得“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完全得赌婆家人的良心了。
而于中国而言,晚辈在长辈面前,是向来没有人权的。几千年来,大多数人都在说子孙不孝顺,中国的孝道岌岌可危,事实上,中国的孝道一直都是可怕到泯灭人性的地步,鲁迅所说的吃人,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尤其体现在婚姻家庭关系中。
看官听说,从古至今,婆家当着娘家人的面,给儿媳妇难堪,这都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而为了避免这种难堪,娘家人往往选择牺牲自己人,保全自己的脸面。
于是乎,便是贾宝玉替贾母给王夫人赔不是,也是使不得的,王夫人乖乖拉起了贾宝玉,直说自己不委屈。至于薛姨妈,眼睁睁看着王夫人受了委屈,挨了贾母莫名其妙一顿训斥,还要说贾母偏疼王夫人。
贾母笑道:“可是我老糊涂了!姨太太别笑话我。你这个姐姐他极孝顺我,不象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儿。可是委屈了他。”薛姨妈只答应“是”,又说:“老太太偏心,多疼小儿子媳妇,也是有的。”贾母道:“不偏心!”
后来,邢夫人这个始作俑者来了,薛姨妈和王夫人等人反而都渐渐的退了,恐怕碍着邢夫人的脸面,只是王夫人和薛姨妈的脸面又在哪里呢?
看官听说,贾母打发了邢夫人,又找丫鬟去找薛姨妈,来陪自己说话儿,薛姨妈一则客居贾府,因为王夫人挨骂的事情,脸上过不去,一则已经在贾母处陪了许久,也有些乏了,便想以睡觉推脱。
贾母说毕,命人来:“请了姨太太你姑娘们来说个话儿。才高兴,怎么又都散了!”丫头们忙答应着去了。众人忙赶得又来。只有薛姨妈向丫鬟道:“我才来了,又作什么去?你就说我睡了觉了。”
然而,丫鬟们不让,直接说贾母正生气,不去也得去,薛姨妈竟然跟着贾府的孙媳妇和姑娘们一样,只得过来承欢膝下。
那丫头道:“好亲亲的姨太太,姨祖宗!我们老太太生气呢,你老人家不去,没个开交了,只当疼我们罢。你老人家嫌乏,我背了你老人家去。”薛姨妈道:“小鬼头儿,你怕些什么?不过骂几句完了。”说着,只得和这小丫头子走来。
看官听说,贾母当着客人薛姨妈的面,给王夫人没脸,还要薛姨妈回来陪着打牌,一起讨贾母的欢心。
凤姐儿便送在薛姨妈跟前。薛姨妈一看是个二饼,便笑道:“我倒不稀罕他,只怕老太太满了。”凤姐儿听了,忙笑道:“我发错了。”贾母笑的已掷下牌来,说:“你敢拿回去!谁叫你错的不成?”
显然易见,打牌只是个幌子,贾母也不是运气好,只是王熙凤等人有意让贾母老人家赢了高兴,薛姨妈这个客人看在眼里,只得配合演戏,一起哄老人家开心。可见,做女人不容易,作为女人中年轻的小辈更是不容易。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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