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民国《林县志》记载有“遥望峭壁,石洞窅然。相传内有革悬铁棺,为北齐高欢梓宫,然入不可得,实臆说耳”之语,又因近期滑翔运动员于高空之中遥望黄华见一石洞幽深且似有悬棺之物,再加上附近乡民自说去年冬天采摘崖柏之时遥见一洞在前且外砌石栏于绝崖之上之事,一时之间,“革悬铁棺”引起了特别关注。为了一探究竟,2017年6月25日,由林州市民间文艺爱好者、文物工作者、航拍爱好者等四十余人组成的一支队伍展开了一次组织严密的黄华探险寻棺之旅。
目标是诱人的,过程却是艰辛的。躁热的六月雨后晴天更让登山探险活动困难重重。
上午八点多一点,王母祠前,晨阳初晒,凉风有在,洋洋四十余人,逶迤于途,脚步十分轻快,就连言语也底气十足且欢畅明快,都坚了目标期待.信心,要把诱人的
穿过中天门,赤壁台崖石阶高,一层一层拐着跑,此时登高趋远相当耗费体力,而且没有树木遮蔽,全身暴露于炽阳之下,一会儿便汗流如注,滴滴入尘壤。山风吹来,凉意裹身,倒也清爽自在。
上,往上,红颜娇客回头望。回头望,唤声张,声声软语入肺肠。入肺肠,心飞扬,翩然身姿炫舞场。
重拾脚步,就阶而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脑子里诗意泉涌,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于是,自想,即使没有发现革悬铁棺,能够载诗而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了。
折曲而进,来至梯头村。之所以叫梯头,好像就是因为至此台阶全尽,再往前已无阶可踏之意。实事上,也的确如此。
梯头村只有三两户人家,三五座石头院落。村里只剩了几位老人,年轻人早已搬到下山去住。然而,由于时常有游客到来,这里倒也颇有生气。特别是院子里的果木花草给这里增添了许多盎然新意。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有杏可以吃。黄杏个头很大,酸酸甜甜的,很是诱人,让我这个平常不大爱吃水果的人也连吃了好几个。
吃完杏,歇完脚,饮了几口水,再一次奋身前行。此时已近中午,焦阳炙热,一些人打了退堂鼓,但仍然有二十余人表示要坚持到底。
的确,前路十分凶险,非有毅力者不能为也。但是,我们并不缺乏直面困难的勇士。我们的张国生、赵福生、靳林峰三位主席带头上去了,我们安阳的记者、林州的记者紧跟着上去了,我们翌然航拍的赵威、邓阳背着设备上去了,最可敬可爱的是有两位刚刚实习记者的小姑娘也冒着毁容的风险跟着上去了。
接下来的路早被丛生的杂草枝叶掩埋,若不是带路大哥的一番披荆斩棘,还真看不清它的庐山真面目。但看清之后,感觉更难了,因为不仅陡峭,而且泥泞湿滑,再加上矮枝密林,只得弯腰俯身前进才行。等寻得一处歇息之时,才发现自己两臂全是划伤,密密麻麻的。也许,这就是勇者的勋章吧!
就这样,攀险崖,钻密林,踏泥丸,走窄径,一折一弯,三步两停,我们终于到达了航拍的第一站------东垴头下的一座突兀险峰。山峰上怪石嶙峋,巉岩危立,荆棘丛生,并无太多立足之地。领路的大哥再次施展威力,几下便平整出一块空地,并且可以同时容下十几个人站立,真让人佩服!
目标就在眼前。一声令下,赵威他们立即整理装备开始进行航拍搜索。起飞,远走,抵近侦察,一系列的动作连续而熟练,让人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专业的航拍能手,赵威就是行!而总指挥张国声主席立在一旁,神情严肃,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而我,是专为记录而来的,于是打开相机,从不同的角度不停地拍摄起来。我想,拍下的照片一定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些探险的勇士,或许有一天,会被写入林州史册。
首次航拍很快就有了结果:远洞在前,但里面空无一物,更没有想象中的“革悬铁棺”。然而,大家并没有轻易放弃,继续向南向北等山崖沟壑之中搜寻,但是毫无结果,让人好生失望。
天色渐暗,又无备宿之具,大家不得不做着返程的准备,而带路的大哥却说,也许在更北一点,接近一个叫枪杆垴(也叫插天峰)的地方会有所发现,只是去往那里的路途紧临悬崖,十分危险,连他自己都不敢过去。
此时,有人看到的是危险,但有人更愿意尝试,因为尝试才能有希望,而放弃等于零。
最后,九个人坚持下来。我们迅速爬下第一航拍点,钻过密林,沿着窄小的临崖山径,冒着时刻可能坠入深渊的危险,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一个接近插天峰的悬崖边上,并再一次迅速展开搜索工作。
但是,并没有奇迹发生,两次试飞搜索都是一样的结果。但是,我们并没有因此失望。也许在草木稀疏的春冬,它一下子就被我们发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说呢?
傍晚七点,虽然天色依然亮光,但是我们不得不抓紧时间退出战场。走越山巅,望着遥远的大地,带着遗憾与期冀,我不禁有所感叹:壮哉,山之峻险,美哉,吾之家园!
作者简介:纪新宇,教师,一个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