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南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南司夙拽着阿吻来到一家装修风格奇特的刺青店,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被南司夙硬是拉了进去。

屋里虽然开着灯,可还是有些黑漆漆的。茶色的灯罩,印满了柴郡猫图案的地毯,还有……那只有着绿豆眼龟和苏格兰折耳猫。

阿吻四处看了看,发现复古风黑色皮质沙发上半阖眼坐着的人。

那坐着的人便是夏薄荷。听到声音她懒懒的睁了下双眼,而后又阖了起来。

“喂,刺青师在哪里。”南司夙用他一贯的霸道口吻问道,可薄荷却勾唇一笑,看都没看他一眼。

向来被众人高高捧着的南司夙哪里受过这样的无视,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要不是云吻拦着,可能他已经上前把薄荷给打了。

他一贯不信什么绅士不打女人的话。

云吻无奈的笑笑,极有礼貌的开口,“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这里的刺青师呢。”说着瞟了眼脸色不怎么美丽的南司夙,“那家伙就是这臭脾气,小姐你别见怪。”

只见复古沙发上坐着的人儿动了下身,然后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看着阿吻笑道,“我就说还是这孩子有礼貌,看着喜欢得紧呢!”

云吻这才看清她的样子。

年龄不大,貌似只有二十三四的模样。眼睛特别漂亮,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能看穿你的心灵一般。举手投足间尽是慵懒。

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灰色运动裤,阿吻想,这个像黑猫一样的女子定是生活在黑暗里的。

没原因的,就是直觉。

“小朋友,来刺青?”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南司夙,说,“我就是刺青师。”

云吻脸上写满了吃惊,薄荷见状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然后轻笑,“我建议你们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吧,你们不适合成为刺青爱人。”

许久以后,阿吻看着半坐在复古黑色沙发上上依旧慵懒的女子,不禁纳闷,“为什么当初你要说那样的话,就是我和阿夙不适合的话。”

薄荷睁开了一只眼,懒懒的回答,“因为当时的你给我的感觉没有半点是爱那家伙的。而且是谁在我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就大喊我不要来着?”

云吻尴尬的笑笑,“那后来你怎么又同意给我们刺了呢?”

薄荷起身,笑的狡黠至极,“有钱不赚猪头三!”

……

从那以后,闲暇时或者没有南司夙在身边时阿吻就总会跑到刺青店坐坐。其实刚开始是怕的,不过每次路过那里总是不自禁的就进去了。

她觉得那黑漆漆又怪异的刺青店好像温暖的小窝一样,怪不得薄荷总爱窝在那里。

思绪渐渐回归现实。

云吻无奈的看着满脸纠结的苏嫁,“其实我真觉得我没干什么值得他生气的事啊!”

苏嫁恨恨的开口,咬牙切齿,“你家男人你不清楚么!那叫一个霸道啊!”

云吻白了她一眼,“你家男人!”说着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不对!你可没男人!”

苏嫁掐她,两人很快嬉闹的滚成一团。

闹累了,阿吻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眼睛睨了下身旁同样姿势的苏嫁,问道,“你怎么来的。”

苏嫁摸摸鼻子,“你家男人给我打电话来着,那口气……”说着还咂了两下嘴,脑子却不禁想起南司夙给她打电话时的口气。

“不想死的话给你三十分钟时间出现到阿吻面前。”

苏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急忙问道,“你又把她关起来了?”

“嗯。”电话那头语气淡淡的,“她不乖。”

苏嫁叹气,“南司夙啊南司夙,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把阿吻越推越远!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那样爱极了自由的人被你这样囚禁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也许有一天她爆发了会彻底离你而去也说不定……”

南司夙打断苏嫁的话,语气决绝,“她不会的!我不会给她离开我的机会!哪怕囚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