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拉。下午,坐在电脑前,在键盘上敲打短信,开心不已。电脑突然变成黑屏,屏幕一侧的台灯也突然暗了下来。3秒钟后,冷申终于有了反应。小区突然停电,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
最近没有电什么都做不了,不能打开电脑,电热水壶不能烧水,电饭锅不能煮粥,不能看书,熟悉节能灯的这支蜡烛的光线太暗了。
那么,包馄饨吧,给空了许久的冰箱补补仓。现在想包个馄饨、水饺什么的也方便多了,不像以前,包水饺、馄饨,需要自己和面揉面擀皮,再买肉、剁肉、调馅,忙活半天。附近的放心肉专卖店里一般会有水饺皮和馄饨皮卖,一摞一摞的装在食品袋里,买了绞好的肉馅,顺便再买上两摞馄饨皮。买回家来,先把肉馅倒进小盆子里,放上酱油、盐腌着,然后把姜切碎成末,把一段大葱切碎,炒锅里熬上一勺花椒油,放凉后倒进肉馅里。
调馄饨馅,肉馅之外,我一般还会添上些别的,有时是切碎的香菇,有时是切碎的韭菜和用小勺子碾碎的鲜豆腐,有时是切碎的鲜嫩白菜心,有时是切碎的鲜虾仁。每次包馄饨,我都会多包一些,包好的馄饨,分装到食品袋里,放在冰箱里冷冻起来,想吃的时候就拎出来一包煮熟了吃,非常方便,包上一次,可以吃好多天。
冬天的早餐和晚餐,最适合煮馄饨吃。煮馄饨可以先用葱段、姜丝、花生油炝锅,喜欢清淡口味的也可以往锅里添水烧开了直接煮,等水烧开了下进去馄炖,撕上几片紫菜放进锅里,如果有白菜、菠菜一类的绿叶菜,也可以放上几片,再捏一撮虾皮放进去,煮到一个个馄饨如展翅的小天鹅在汤锅里飘飘悠悠,里面的粉红鲜肉团清晰可见,就煮好了,关火前,一定要放上鲜绿的香菜段、胡椒面,煮馄饨如果没有这两种东西那就太逊色了。因为是现煮现吃,往碗里盛馄饨前,还直接往汤锅里放上香油、清酱油、香醋,一锅有滋有味、内容丰富、热腾腾的煮馄饨就可以美美地享受啦。
在我们国家,一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吃食,总是有着种种传说故事,有着美好的寄寓,甚至是有着深刻的含蕴,悠远的文化意义。
馄饨也不例外。
馄饨也有它悠久的历史沿革、命名由来、传说故事。西汉扬雄所作的《方言》中提到“饼谓之饨”, 馄饨是饼的一种,差别为其中夹内馅,经蒸煮后食用;如果用汤水煮熟,就称为“汤饼”。古代中国人认为这是一种密封的包子,没有七窍,所以称为“浑沌”,依据中国造字的规则,后来才称为“馄饨”。在这时候,馄饨与水饺也还没有区别。千百年来,水饺并无明显改变,但馄饨在南方却发扬光大,并有了独立的风格和面貌。后来,自唐朝起,馄饨与水饺的称呼才正式区分开了。也就是说,虽然都是面皮里包着馅,但馄饨已经改庭换貌,自立门户了,从此后,水饺是水饺,馄饨是馄饨。
也许因为馄饨的面貌新颖,馄饨逐渐成为遍布全国各地并深受人们喜爱的著名小吃。在不同的省份,馄饨也有不同的名号,中国北方等地通常称为“馄饨”;广东称为“云吞”;江西称称“清汤”,也有地方称为“包面”和“云吞”;湖北称“包面”;四川称“抄手”;安徽皖南称为“包袱”;新疆称“曲曲”等等,可谓名号繁多,也可见人们对这种吃食的喜爱。虽然馄饨具体的做法和煮法,有大体相同之处,在细节上又有千差万别,因此不同的地方吃到的馄饨,风味也是千差万别。这也是饮食的魅力所在。
我第一次吃到馄饨,还是在济南求学的时候,因为我的老家并没有包馄饨吃的风俗,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亲戚,比较隆重的吃食是饺子,所以我长到十八九岁,就一直没有听说过馄饨,也没有见过和吃过馄饨。来济南的那年冬天的一个周六,在学校学习了一天,黄昏时就一个人到学校附近的菜市场转转,看看那些沾着新鲜泥土的各种蔬菜,感受一缕缕大地的气息,菜市场上有不少的小吃摊,逛得累了也饿了,遇到一家馄饨摊就坐下来,要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馄饨,煮馄饨的小摊一般还会卖小笼蒸包,再要上一两热热的、香香的刚出笼的猪肉灌汤包,一两是三个蒸包,再加上一大碗馄饨,对于饭量相对较小的女生来说,已经是足够丰盛、足够分量的晚餐了。第一次吃到馄饨后,感觉还挺不错,薄薄的柔软滑顺的馄饨皮,香香的肉团,碗里还漂着鲜绿的碎韭菜叶、滑润的紫菜、虾皮、香菜、香油油花,比起在老家吃的水饺,内容丰富多了。就此,爱上了馄饨,与馄饨结缘。
第一次学习包馄饨也是在济南的学校读书时。记得那天是星期天,宿舍里的一位同学的妈妈,来学校看女儿。那位妈妈人很热情,有着当妈妈的慈祥、善良和勤劳,家里也比较富裕,同学也有意思,爱娇地提议她妈妈请客大家一起包馄炖吃。于是,老人家出钱,和宿舍里的同学们一起,就从集市上买了肉、菜、面、油等,大家又分头借了擀面杖、案板、菜刀等工具,小小宿舍里很快就热闹、忙碌了起来,有人切肉剁肉馅,有人和面,有人洗葱姜,当肉馅调好,满宿舍里散发着肉馅的特殊香味,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家的味道,还有种过年的味道。就是那次,我跟着同学学会了包馄饨,同宿舍的同学中,可能也有和我一样的,第一次学会了包馄饨。馄饨包好后,有以前曾在学校食堂帮炊的同学联系了食堂,大师傅还给用葱姜油肉片炝了锅煮了馄饨。那天的馄饨真是好香啊!每个人都喝了好大好满的一饭盒香喷喷的热馄饨。
后来,寒假里回家,我很兴奋地给母亲说起在学校里包馄饨的事,大约是我贪馋的样子引起母亲的兴趣,其实我的母亲有时对新鲜事物也挺感兴趣的,于是,母亲就张罗着买肉剁肉调馅和面,在家里还包了一次馄饨吃,让全家人都尝尝这种还从来没有吃过的新鲜吃食。后来的许多年里,也就包了那么一次馄饨,家里还是习惯于包水饺吃,看来,饮食习惯在一个地方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燕京岁时记》上记述:“夫馄饨之形有如鸡卵,颇似天地混沌之象,故于冬至日食之。”“馄饨”与“混沌”谐音,民间将吃馄饨引伸为“打破混沌,开辟天地”。我欣赏这种说法。多有气魄啊!
好,那我们就来一碗馄饨,打破混沌,开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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