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020年,痛失4个至亲
2020年大年初二,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突然在凌晨猝死,年仅34岁。
毫无预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就这样突然辞世。
当天,他还高高兴兴地在家里张罗,和岳父一起谈天说地,比父子还要亲密。夜晚,他就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
二月,我的奶奶也离开了我们。
多年前,她因小脑萎缩,左手开始颤抖,到慢慢失去知觉,失去自理能力。这些年,看着她艰难地活着,心里满是酸楚,不知道每天躺在床上的她,真的愿意活着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悲剧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坏事也喜欢凑热闹。
一个月后,我的二伯娘(她也是我的八姨),突发脑溢血,从三轮车上摔下倒地。乡下条件差,几经周折,才送到市区医院抢救,却被医院宣告没有抢救的必要,她的儿女将她拉走,在回家的路上,永远停止了她的生命。
我二伯哭干了眼泪,伤心夹杂着内疚,他或许认为,如果不是他逼着伯娘非要去学三轮车,或许意外就不会发生。二伯气极了说,“要是不学会骑车,以后我死了,那么重的东西,你去背吗?”
二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已是癌症病人晚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担心伯娘一个人背农作物很辛苦,要是学会骑三轮车,至少可以轻松许多。
真是讽刺。
所有人都以为,二伯走以后,伯娘会辛苦地活着。万万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
更悲惨的事当然发生了,二伯熬不住。两个月前,他也走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虽然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但依旧痛心。
十多年前,二伯的淋巴处长了一个小小的疙瘩,到镇医院做了个小手术。
五年前,二伯癌症复发,肿瘤越长越大,而且跟血管相连,根本没法做手术,医生宣布最多只剩下五六年的时间。
这些年来,二伯其实过得很辛苦。我们不知道,活着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到底还是离开了,但我们依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眼看着四个至亲至爱的人离开,我们毫无办法阻止。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2020年,本就是很特殊的一年。在疫情的笼罩下,人们对于死亡的理解仿佛更透彻了。但只有真正经历过至亲的离开,才能真正理解那种感觉。
看着至亲的人一个个离去,我看不懂人了。我不停地问自己,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人活着真的太没有意思了,那人为什么还要活着?人,从生下来那天起好像就在受苦,为什么还要继续受苦?
一个又一个无解的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也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整日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开始翻阅哲学有关的书籍,哲学家们不是研究“人活着的意义”的吗?他们应该知道答案。
二、人为什么要活着,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自杀?
叔本华说:人活着就是没意思,人就像钟摆一样,在欲望和无聊之间来回徘徊,没有满足欲望会觉得痛苦,满足欲望后又觉得无聊。
尼采说:人活着就是痛苦的,人的意义在于追寻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意义。
每个人对于活着都有不同的理解,内心也有自己的答案。
人为什么要活着?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答案就在自己的心中。
想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自杀?
当我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为什么要自杀?
我还有好多美食没吃过,我怎么能去死?
我还没有看到我瘦到理想中的样子,我怎么舍得自己死去;
世界上那么多漂亮的地方,我还没见识过,我还不能死;
我也不能让我的女儿没有妈妈,不能让我的父母没有女儿,更不能让我的丈夫没有妻子,我当然不能死;
……
原来,我不想、不能、不敢死去的原因有太多太多,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每一个都是为这些东西而活着,这就是人活着的意义。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有人为自己,有人为家人,有人为信念。
于娟得知自己患癌后说:“哪怕就让我那般痛,痛得不能动,每日像个瘫痪病人,污衣垢面趴在国泰路、政立路的十字路口上,任千人唾骂万人践踏,只要能看着我爸妈牵着土豆的手蹦蹦跳跳去幼儿园上学,我也是愿意的。”
她的先生也只求她能活着,“我现在就求老天让你活着,求求老天让你活着,让我这样擦五十年屁股。”只求妻子能够活着。
当你觉得人生无望时,想想这个问题,或许你又找到答案。或许你正面临着一些看似无法解决的困境,但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人生,是一场没有目的的旅行。
人生一场,是为了什么?人活在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目的?
萨特说过,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偶然的。人、物、世界都是稀里糊涂,没有缘由,就这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目的。
但是,人的本性却又是追求目的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今天想瘦10斤,明天想挣100万,后天想要美好的爱情。
每个人的内心都想要完成各种各样的目的,那么,这不就和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相冲突了吗?
所以,我们会觉得这个世界无处不充满了荒谬性,会觉得莫名其妙,内心的冲突会更加强烈,因为人的本能就是要追求目的,没有目的不罢休。
正如加缪所说,这个世界是荒谬的。
很多人只有当死亡来临时,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当死亡真正降临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提前思考呢?
就像周国平老师说的那样,既然死亡是我们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事情,那就不应该逃避,直面它就好,越早直面它对我们思考人生的意义更有益。
既然人生就是没有意义的,那我们这一生应该怎么过呢?
很喜欢周国平老师的答案:
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把它当成事业,能养活自己。
二,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跟Ta一起生活。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等自己头发花白回顾一生时,才幡然醒悟,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好好地活。
人生的美好在于它的不确定性,正因为谁也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它才更值得期待。樊登老师曾说过,如果一个人每天都重复着同一件事,明确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痛苦死,因为生活已经失去了不确实性,也失去了意义。
人生,就是一场没有目的的旅行,每个人能走到哪里都是未知,每个人能遇见什么也无法预测,这就是人生的美好。
好好感受这短暂的人生吧,不要纠结人们为什么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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