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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弯弯绵绵绵绵缠缠〉月亮弯弯绵绵绵绵缠缠抖音

时间:2022-12-20 17:44:10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全文共3360字,阅读大约需要6.8分钟

三寸金莲真的“绝”了吗?

写这篇论文主要是受冯骥才先生《绝世金莲》的影响




缠足这一文化现象, 起于五代,终于民国,并且在中国历史上以不可磨灭的地位存在着,直至新中国的成立,才为这一“畸形文化”艰难地画上了一个凝重的句号。

但是这个“句号” 并不像鲁迅先生笔下的那样“白纸黑字”,这个“句号”是血泪的凝结。

就像冯骥才先生书中所说“曾经遍及天下的小脚,依然寥寥无几,一如雨后残云……虽然这段历史仿佛一辆大车已经轰然而过,但被它的车轮碾过的生命却依然挣扎着……”


对妇女的变相蹂躏,并非“中国特色”,西方社会的“束腰”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不管是缠足还是束腰,说到底都是男性变态审美的结果。

关于“金莲”的说法,张宁先生认为,“莲”的说法来源于佛教,在佛教中,“莲”象征着高洁,所谓“出淤泥而不染”,而“金”字是源于我国传统上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称谓, 比如:金口、金言、金睛等,所以用“金”来修饰“莲”,可见“金莲”在它的产生之初以及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绝非一个贬义词,体现了当时对这一风尚的推崇和称赞。


至于“三寸”则是源于当时对于“莲”的细分,“莲”有三寸、四寸和大于四寸之分,将足缠至三寸称之为“金莲”,四寸为“银莲”,大于四寸为“铁莲”,所以“三寸”必与“金莲”一起出现。

对“莲”的详细划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当时对于“莲”的重视程度之深。


一、隐晦的性暗示

在古代书画作品之中,大多遮足而立,欲遮还羞的体态,彰显的是对男权的屈服和靠拢。

在中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裸体艺术,似乎在中国人的骨子里,就没有“裸体”的血液存在,彭富春先生认为:“中国的艺术没有直接表现身体,因此没有裸体艺术。这在于中国传统思想对于身体具有一种无法克服的羞耻感觉。


对于中国艺术来说,身体只能遮蔽,不能显现。”宋代诗人苏东坡曾作一首专咏缠足的词——《菩萨蛮》,“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从词中可以察觉到,到了宋代,小脚已经被玩弄化了,已经成为性器官的象征,甚至从这首词可以看到:中国文化中的女性的身体已经被象征化了,并表现为一种暗示的关系,“罗袜”等紧贴着肉体的衣物已被赋予象征性的含义,成为身体的替代。

“须从掌上看”更是体现了文人墨士对于小脚这一畸形器官的玩弄和把玩。


二、男权主义的笼罩

“缠足”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审美,从表面上来看,女性缠足是“女为悦己者容”的体现,是女性期望改变自己而迎合男性的审美的体现,或者更深层次地讲是男性主权地位的确定和女性在身体和精神上从属地位的确认。


从女性 4-6 岁便开始缠足,一层层地包裹和挤压,毒害的是女性的心智,使她从儿童时代起便屈服于男权,缠足的老人讲,只有缠得一双好脚,才能嫁得一个好人家。其实缠足伊始是为了舞步的曼妙,久而久之便逐渐从上层流行至民间, 似乎从人类文明的一开始,对于从上层流出的“东西”就备受“下层”景仰,以至于“缠足”一经流传,便迅速占领了民众的思想头条。


久而久之,缠足便成为了合乎情理的必要存在,而被整个所逐渐认同,直至发展到后来扭曲的存在,我认为,其实在今天看来是封建桎梏和中华文化的毒瘤的“缠足文化”在“它的” 那个社会阶段,是类似于今天流行的减肥、美白、整容的存在,从逆社会思潮到被公众广泛接受并认可。

儒家学派的“三纲五常”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长了这一风气。


缠足之后的女子, 由于脚部扭曲变形,不能长时间站立和行走,以此满足了男性对女性禁锢的欲望, “三纲五常”下的“缠足”实质上已经变了味道,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嫁一个好人家这么简单,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束缚和捆绑,缠足之后的女性,走起路来忍着疼痛摇摇晃晃的姿态,在男性的审美下却是一种“风情”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男性征服的快感和对女性病态美的追求,例如《红楼梦》中林黛玉的病态,甚至在新时代的今天还被欣赏。


三、“缠足文化精神”的蔓延

缠足之风已过,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国人不断打破常规,甚至出现了崇洋媚外的极端化现象。

在《三寸金莲》一书中,戈香莲早年缠脚时,哭闹不止,在街坊邻里和意志坚定的奶奶以及周围遍地的小脚的多重压迫下,戈香莲最终接受了这样的“文化” 和“审美”,当她长大后,仅凭借一双秀气的小脚便一跃成为富太太时,她恍然明白了小脚的“重要性”。

时至今日,缠足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甚至思想中, 但是在我们一边鄙夷传统文化中这些糟粕的同时,另一边却在以另一种形式将“缠足”变相地上演着。

古有“一双小脚遮百丑”今有“一白遮百丑”,美白、减肥越来越大地侵占着整个社会的思想,不同的“审美追求”相同的男权,不管是受尽疼苦“裹小脚” 还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变白,都是在男权的主导意识下的“审美走向”。

美白,从起初的合理、理性的诉求,已经演变成了扭曲的审美追求,整容、注射、手术等手段层出不穷。面对国人对美白的过分追求,我在想,是不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崇拜和心理上的敬所导致的?


我们知道,中国近代史是一部受列强侵略的屈辱史,“弱者”总是认为“强者”一切都是好的,面对欧美人天生的肤白,亚洲人也期待自己在外貌上与其靠近?而减肥之风的过度横行,带来了无数因过度的不合理的减肥而死亡的案例,一方面不可排除的因素是,肥胖不利于健康,这一动因的减肥我们是鼓励的,而另一方面则是过度的追求“瘦”,这难道不是小脚文化“病态美”的延续吗?


许是崇洋媚外心里在作祟,亦或是面对越来越多的“蛇精脸”,起初那些无法接受改变的一批人开始慢慢地接受,而新一代的年轻人,面对上一辈人无法接受的现象总是叛逆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前卫,认为一切在上一代人无法接受的东西都是习以为常的存在。继而产生“网红”、“蛇精脸”等“新兴人类”,她们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国民老公”,而不惜扭曲自己原有的形态,变成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的外貌。这无疑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其实,当下流行的减肥、整容、美白等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小脚文化的蔓延。也许是受资金的影响,整容的现象还不是很普遍,但是几乎每一个都市女孩都把减肥和美白挂在嘴边。

在这个风口浪尖之时,新闻突然报道某位少年(男)被检查出“阿凡达脸”,经鉴定为所使用的面膜中含有荧光剂所致,这一新闻一出炉便引起了广大民众强烈的反响。


继食品安全之后,又一波化妆品生产商被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那么在我们谩骂商家没良心泯灭人性的时候,有没有反思过自己违背常理的追求,正是由于我们追求迅速美白和“油漆脸”,将荧光粉/荧光剂掺入化妆品的事件,才会应运而生。好像我们解放的只是身体(脚),从来都不是思想。

古时在滇南地区流传着这样一首小脚歌:“裹小脚嫁秀才,白面馒头就肉菜;不裹小脚嫁瞎子,糟糠窝头就咸菜。”今天的现象,貌似换的只是“对象”和“影响源”,所谓“对象”的更换,指的是将小脚换成了整容、美白,而“影响源”则变得多重化,小脚现象充其量是在男权主义的影响下导致的“审美观念”的变化的相互作用下的结果;而当下这些社会风气则在很大程度上是男权主义和弱者心理交互反应的结果。


面对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多元化,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到对传统文化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是却异常充分地对于外来文化做到了“积极吸收”。外来文化的侵蚀,不仅仅影响了国人的素质、思想甚至还造就了大量的“思想上的汉奸”,这一类人认为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这一类人在中国健康快乐地长大却叫嚣着国外的食品最安全。


如今缠过足的妇女,都已年过杖朝之年,即使如此,正如《三寸金莲》中开篇所言“您还别以为,如今小脚绝了,万事大吉。不裹脚,还能裹手、裹眼、裹耳朵、裹脑袋、裹舌头,照样有哭有笑要死要活,缠缠放放放放缠缠,放放缠缠缠缠放放。”不过是循环往复,不缠足了我们就真的自由了吗?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又进入另一种形式的“缠足”?显然,这句话已经被证实。




山东冠县一位 83 岁的没有文化的老人的话,朴实但是是真理,“我们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俊,只知道随大流,后来才发现,受苦后也没得到所谓的幸福。”

不排除有人说是女性“审美观”的驱使,但是我想说的审美是自己的审美, 这才是“观”,而不是大众的审美“潮”流,首先你要有自己的“观点”,而不是人云亦云。

“足”的解放从来不是终点,恰恰是女性解放和思想解放的起点,因为:只有铭记历史,才能展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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