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饮酒,北大教授,国学大师翟鸿燊的一句名言在当代最为经典和流行。他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我们是俗人,或许做不了千秋大业的大事,但是,俗人要做起红尘之中的情感之事,却真的能撼天动地,骇世惊俗。
《汉代-乐府》有一首讲红尘之间爱情故事的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女主人多么伟大且朴素对爱情忠贞不渝的自誓之诗。
做千秋大业的王侯将相未必做到,但平民百姓可以用不可能实现的事,表达自己磐石般坚定的信念。也许,这一切的过程和结果,在国学大师眼里算不了什么,不过“万丈红尘三杯酒”,喝几杯老酒,三五知己聚在一起醉一场就过了。
如果说人生不过如此,红尘放在前,千秋大业放在后又当何论呢?
三国曹操平定北方,饮马长江,与孙权决战之际,是夜月明皎洁,他在大江上置酒设乐。酒酣,取长矛立于船头,慷慨而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一个怀有雄心大略,志在一统天下的一代枭雄尚且如此,我一介草民又何惜什么放不下,舍不下呢?
虽然,现在,物质的丰富解忧不用杜康酒,经年我还是喝过其它不少美酒。
无独有偶,有幸在一位曾经熟知的朋友的会所见到他收藏的酒。
我惊诧的不是他收藏了多少好酒,好酒不在多,一壶一坛足矣!他收藏的一坛酒,见到之后,令我汗颜,为什么呢?我从27岁始,足迹主要踏遍长江、淮河流域,及至云贵川——中国的名酒大多产在这些地方,喝酒虽然没有成为嗜好,但是,30多年的工作经历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可是,我没有藏住一瓶(坛)酒。没有记录的人生还是令人遗憾的。
也许一生经历的风风光光的事,红尘之中的缘,回首也好,还是静看庭前花开花落也罢,一切都会在风中散去。
如果,我还有一瓶(坛)老酒,独酌三杯,人生过往都不值的足惜了,可惜,我没有了老酒。
朋友今晚约我喝新酒“舍得”,或许,舍去的,还会有得到吗?
人生醉一场,梦一场。佛曰:缘来缘去,皆为空空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