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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喆刚考入我单位的那一年,26岁,研究生刚毕业,身高178,体形健硕,一副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而帅气。
虽然刚走出校门的毛头小伙,可张喆外形俊朗,言语幽默金句不断,处事大方,加上嘴巴像抹了蜜似的,一下子俘获了单位不少女同事的心。
尤其是家有宝贝待字闺中的娘们,一个个一天天眼睛绿了似的盯着张喆,偶尔还拉拉扯扯开些颜色泛黄的玩笑,只恨不得霸王硬上弓直接把张喆和自家的女儿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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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群老娘们中的一个。
那年我48,自从老公十几年前因病去世,我就再也没找过,一个人把女儿小婉拉扯大。
小婉23,一个刚参加工作一年的大学生,性格像极了她爸的好强,长相也算是勉强继承了我的秀丽,身高165,自然质地的长发飘飘,走在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小婉性格倔强,在家却乖的像我家那只养了三年的黑白色小花猫。
我知道,小婉长大了懂事了,体恤起老妈一个人拉扯她长大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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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张喆打交道特多,一来二去很快熟络起来。
一开始我会常常打趣:小张小张你看我家小婉怎么样,把她娶了认我做丈母娘?
张喆刚开始脸还会苹果样的红,到后来反而每天追着我跑:丈母娘,什么时候把你家小婉嫁给我?直逗的我浑身暖洋心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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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喆家在外地,单位食堂只有午餐,到了下班他便只能可怜兮兮的跑去马路对面吃猪脚饭。
只从熟络以后,我便耍起了小心思,隔三差五叫张喆去我家吃饭,买他最喜欢的菜做给他吃,只为了撮合他和小婉。
女人到了我这年纪,确实也想抱外甥儿了。同科室的黄姐上个月喜抱龙凤胎孙儿孙女,一天到晚眉飞色舞嘴巴张开的像个大写的二五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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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心思没白费。
两个小家伙本来就是一类人,日久生情,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女儿忸怩半天偷偷告诉我:她和他恋爱了。
当场把我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揽过女儿,眼泪婆娑的诉说起这十几年的艰辛,女儿终于长大我可以放手了。
从此后张喆每天下班后都会准点来家报到,偶尔还会带些新鲜果蔬糖果糕点,一家人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三室一厅的套房里连空气都透着甜蜜的味道。
我甚至开始张罗起他俩的婚事来,我家就娘俩,张喆只要真心待小婉,什么都不用操心,连婚房我都可以给他们买。
而张喆也没让我失望,一直把小婉捧手心,从女儿脸上洋溢的春色,我看得出来。
如果一切如心所想那该多好,我们终会真正成为幸福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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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所有的一切美好愿景从那一次意外后完全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周末,单位上一同事老母亲过世,大家相约一起过去悼念。
张喆不喜欢这种场景,托我带了份人情便和小婉出去看电影了。
同事家在郊县乡里,离市区差不多两小时,本来大家说好第二天送老人上山才回的,结果大晚上一个同事家有急事需紧急赶回,而我也挂着俩个小家伙,便搭顺风车赶了回来,到家已时晚上十二点过。
当我一脸疲惫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彻底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客厅亮着灯,女儿和张喆一思不卦的交织在一起,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血液停滞,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一阵红晕潮水般涌上脸颊,赶紧快步冲向卧室,留下两具面面相觑一脸沮丧懊悔的光月同,在客厅里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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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张喆再没来家吃饭,即使是上班时间碰头,也会下意识地躲着我。
女儿还是在家吃饭,只是餐桌上母女俩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避开,无尽的尴尬。
最后还是我主动开口挑明了这事,让女儿告诉张喆不必过于难堪,饮食男女这儿再正常不过,平常心就好,无须太多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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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周后,张喆才又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尽管仍带有些许的尴尬。
然而,我的心却开始把持不住了。
从那晚撞破女儿俩的好事开始,一颗冰封十余年的女人心瞬间被那具健硕的光影击的支离破碎!
我开始不自觉的床头镜前一遍一遍的欣赏自己十余年虽未逢干露却依然滑肌如雪的月同体,半夜倚床头,眼前开始幻化出张喆的光影,幻化出他们交织的场景,情至深处竟不自主的发出浅浅申今……
身体出卖了灵魂,我彻底堕落了。
我甚至潜意识的渴望着那个与张喆缠绵在一起的,不是小婉而是徐娘半老的我。
我对张喆的态度变了,以前看他的眼神是对小辈的爱怜。可自从那夜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了多了一丝炽热,还有一丝丝偶尔随性的放荡。尤其是小婉去冲凉洗衣服我和张喆独处的那短短十几二十分钟,我甚至有不顾不管揽张喆入怀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我倍受煎熬。
一方面我得恪守伦理还有所谓的妇道,一方面欲望却逼的我几近疯狂。
多少个暗夜我在潮红中度过,醒来却是一脸的泪痕。
无数次想压下自己心底熊熊燃起的孽念,却无数次一见到他后所有的羞耻感都荡然无存。
而随着我似有若无有意非意的媚眼传情,我竟然慢慢的觉察出了张喆眼神里暧昧的回应,这更让我春心荡漾无力自抜。
直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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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多同学从广东回来,女儿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张喆没和女儿一起去,同学们约好不带家属。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张喆俩个,做饭炒菜的时候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张喆说话,而张喆也乖巧的厨房里帮忙,洗菜切菜递东西。
要命的时刻还是来了。
厨房本来就小,两个人在里面穿来穿去就显得很拥挤。
炒好菜我转过身来准备去拿碗的时候,张喆一下子窜了过来,高我一头的他直接就把我撞在了地板上,厨房地板滑,他一个踉跄就直接扑在了我身上,就在张喆一脸酒红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时,鬼差神使的,我竟然死死的抱住了他,颤抖的双唇毫不犹豫的印了上去!
一切来的那么意外那么突然,张喆刚开始还挣扎蠕动了几下,慢慢的双眼迷离血色上涌,一个熊抱将我拦腰托出,飞步冲出厨房奔上云里巫山……
那一夜,一次次高槽迭起,冲刺,撕咬,申今,哀嚎,一泻千里,我彻底放开了自己,十几年来第一次重新做回了女人。
那一夜,什么礼仪,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羞耻,什么银荡,全都在浴火中烟消云散!
那一夜,我只在乎我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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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小婉同学一起吃完饭又去唱歌,凌晨二点多才回来。
而张喆和我躺在床上十一点才尽兴离开。
对于我而言,重新尝到了做幸福女人的滋味;而于张喆,又何尝不是种全新的体验?
小婉的清涩娇柔,我的成熟丰韵,都让张喆心慈念念欲罢不能。
可以想见后来的日子。
但凡小婉一出去应酬,二米长的大床便成了我和张喆的世界,欲望的漩涡,我们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在曾经被我撞破好事的客厅里,我和张喆又重演了回春工剧。
张喆越来越熟络,而我也成了早些年自己不齿的绝对荡妇。
直到有一天终于被小婉在床上将我俩逮个正着。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而小婉是个极敏感的女孩,也许早在餐桌上客厅里就看出了我和张喆之间的丝丝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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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走了,留下三句话:
我还是叫你一声妈,不枉你从几岁时一个人将我拉扯大。
我能理解一个十几年没碰过男人的女人饥渴,但这种饥渴不该以亲情为代价。
我和那个畜生一刀两断了,从此一个人奔走天涯!
眼泪无声的浸透纸背,我瘫坐在地板上,久久凝噎。
此后三天,我班没上,饭未吃,滴水未进。
三个月后,张喆也向单位递了辞职报告,去向不明。
单位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出了变故,但也只是指指点点,却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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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年已过,三年里没有小婉的丁点消息,我甚至不知道我可忴的小婉是否出了意外。
而我,也完全变了个人。52岁的女人已是两鬓斑白,像极了电视剧中的农村白发老妪,体重也从原来的100零几斤直接瘦了30几斤。
还没到退休年龄的我也早早办理了内退手续,一个人赋闲在家,透过窗户看夕阳度日。
张喆离开单位后一直杳无音信,直至前两天家属楼底下倒垃圾时听人闲聊,张喆这些年还在这个新晋的国内一线城市,也就是这些天新婚大喜,女方还是我单位一老同事介绍的远房亲戚……
新郎结婚了,丈母娘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