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压人-贸易货栈(3)
文/王彦军
为报销年前的装卸费,二月二十六日,我来公司找冯主任签字。刚进门见一精干的中年人,忠贵马上介绍给我认识,这是新调来的副主任许发定,系部队转业干部,原是新疆的县级武装部副部长,副团职干部。分配到贸易货栈任副主任,和忠贵搭成领导班子,刚来报到。我二人就向他介绍贸易货栈的工作及实际现状情况,直到下班。
第二天上午,忠贵让我陪他到庄里木业社,挑几套办公家具,最后订了三套。下午四点,等车回来后,我领人开车,把桌柜拉回福利组余的办公室里。简单收拾一下,即改为贸易货栈办公室。冯忠贵与许发定也就搬了过来,我们三人一个办公室,余也借光用上了新桌子。大部人知道来了新主任,但还没宣布。
当晚蒋玉林、田林海、冯忠贵、杨贵喜、沈风阳、郭志敏及余家在厂区的一干人,来到许发定新搬的家中看望。他家还没完全收拾好,老许看领导与同志们都来了,没有啥好招待的,就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新疆产烈酒,和一个玻璃酒杯,斟得满满一杯酒,首先敬蒋经理。经理看这杯酒足足有一两多,就说:
“太多了,喝不了啊!”
“这是敬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这是新疆的规矩,不信你问老杨。”老许不依不饶地说。
杨贵喜也是当兵从新疆回来的,并且和老许是同批老战友。老杨接话道:
“是的,敬酒不喝,就是看不起人!”
话语将到了面前,经理无法躲过,就一扬头闭着眼睛把酒喝下,烧得大声咳嗽不止。接下来,无一能避开许团座的琼浆玉液,落得个脸红脖子粗,呛口嗓子辣的下场!最后轮到给我斟的时候,看着满满一大杯,不由头皮发紧。我只有二三两的量,象这样喝法,不到三杯非倒不可!但是看这架式,躲是躲不过的,于是把心一横,张口就灌。甫一入口,就觉嗓子一阵灼烧,不禁狂喷而出,辣得眼泪都出来了,猛咳不休。
“不行不行,吐出不算,得重喝!” 老许不干,要杯子重倒。
当时我已说不出话来了,拿着杯子直摇手,表示不能再喝。在众人的劝说下,方才拉倒。通过此事,让我领教了西北军人的厉害。
二十八日上午,开全栈大会,蒋经理宣读了厂部的文件命令:将贸易货栈升格为正式科室单位,任命冯忠贵、许发定为副主任,主持贸易货栈全面工作。同时也明确贸易货栈自负盈亏,工资奖金自筹,通过对外经营,搞好职工福利。接下来由两位新主任发表施政演说,最后民主选举工段级干部。经无记名投票,四十多名职工,选出五人:邢新信、楊贵喜、沈凤阳、郭志敏及在下当选。会后进行了分工,正式科室下设组,货栈也不例外,组长不分正副。邢新信、沈凤阳仼业务组长,主管经营;楊贵喜、郭志敏任福利组长,主管福利;我任行政组长兼人事员,主管业务、福利以外的事务。次日宣布汽车班解散,868车张笃良和田秀洪回行政科食堂,907车李吾久回总务科食堂,其它车还留货栈,山上福利由货栈统筹办理。
三月一日,开栈务会。由两位主任和各组长参加,研究今后工作。因本月厂里不再发工资奖金,得自己想法解决,但可纳入经营成本之中。冯主任说:两个经济实体组,必须拿出目标,事关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再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下步要给各组分配任务了,月底考核,根据完成经济指标的程度,来跟工资奖金挂钩。今后要订立岗位责任制,各人按自己的岗位责任工作,对照检查作为考核依据。这项具体工作,由我负责起草拟订。下午余就起草货栈主任的岗位责任,一下午没出去。
次日上午十点多,吴西平忽然来到,她调至西安莲湖区的西医二院工作,此次回厂办事,特来货栈看看。她调走时忠贵不在家,没赶上送行。中午他请西平在小炒吃饭,要余等关系好的十来个人做陪,畅叙同事之谊,直到上班广播响起。
四日又开栈务会,说到财务问题,对老邢不经负责人同意,擅自动用资金投资一事,提出公开批评。老邢给其行为辨护,为证其言非虚,会后拉着我们六人骑车去永安村,到施工现场实地查看,才动工兴建。冯忠贵主任说:这只能说明确有其事,你已把钱投进去了,再要我们考查已失意义,这事绝不能再次发生!
第二天厂党委批准党支部成立,由生活公司办公室、工业卫生办公室和贸易货栈,三家单位组成联合支部,工卫办主任孙跃华兼书记,田林海、许发定为支部委员。午后在党支部主持下,
召开三家单位工会会员大会,进行无计名投票,选举支会领导人员,经过大会选举,不才在下当选工会支会主席,李印仓,费英萍当选支会委员。会后由党支部将选举结果,报厂工会批准备案。还明确了我们在党支部领导下,开展各项工作。
三月中旬,两位主任与我一起,找福利组长杨贵喜、郭志敏谈承包之事,经过一上午的讨价还价,至下班时,终于定下了他们自包工资和奖金。次日上午,冯许二人去厂里开会,余在办公室继续起草各种岗位责任。下午和俩主任去业务组,找组长邢新信、沈凤阳,谈他们承包计划和打算。又经过艰苦谈判,最后才达成初步方案:包括他们的工资奖金在内,年底完成三万元的利润。
第二天去厂工会,报一下本支会的基础资料及情况报表,正式参加各支会间的创优竞赛中来。
过了两天去庄里工商所,请他们派人来,给我们经商人员讲讲课,增长工商知识,提高业务能力。下午他们胡所长亲自带人来授课,我们组织有关人员,特别是货栈的营销人员来听课。内容主要是国家有关商业的法律和政策,以及工商部门如何执法等基础知识,加强我们营销队伍的法纪意识,避免走弯路。
下旬的一个晚上,我们以支会的名义,组织了一场中青年交谊舞会。当时改革开放以后,社会上交谊舞盛行,陕压厂各单位也经常举办舞会,大多都是工会出面组织的。我栈的年轻人也常去外单位跳舞,现在我们自己的支会成立了,他们就要求也办个舞会,可以邀请邀请别人。我把这个要求跟党支部汇报了,孙跃华书记同意举办舞会,以活跃职工的业余生活。下午即通知了大家,准备晚上跳舞。
我知道邢新信有一台录放机,是日本进口便携式双卡四喇叭新款,当时最先进的夏普声宝牌,炙手可热的录放机。据说是咸阳二级站,为表彰优秀杰出采购人员,特意奖励给他的。不然就凭他单职工家在农村的情况,能有钱买高档音响?支会成立后,他拿来有意转让给支会,价格一千二百多元。我看录放机确实先进漂亮,以前没见过,就说没有发票不好报销,他又去咸阳开来发票交来,冯忠贵嫌太贵,货栈买不起作罢。
找老邢借来录放机,从外单位借来舞曲录音带,很快复制了一盘。就在操作间里布置舞场,操作间有三四间房大小,地方夠大。届时美妙音乐响着,五颜六色的彩灯亮着,本支会的年轻人大都按时到场,外单位的舞友也来捧场,就连陕压的舞蹈王子刘根也前来助兴。公司与货栈领导蒋玉林、孙跃华、田林海、冯忠贵也悉数到场参加。场面欢快,气氛喜庆,大家闻乐而动,翩翩起舞。探戈华尔兹交替,三步四步舞换接。一曲才完,下曲又起。行家里手舞之翩翩,技惊四座;后进初学亦步亦趋,学步邯郸。不觉已到十点,大家犹舞步连连,不忍骤停。我不得不宣告:再放一曲就结束。本次舞会非常成功,即活跃了职工业余生活,又加强了凝聚力,效果十分理想。
第二天开栈务会,请主任会计王华贞作财务汇报,现状是有五万多的外欠款没收回来, 加上邢新信给永安村的八千元投资,共有六万多的外欠款的缺口,致使流动资金紧张。冯主任决定:今后各责任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清理欠款。厂里规定:工厂是生产单位,一律不准向外投资。老邢的投资是个人行为,领导不知。没经批准的投资要立即讨要回来。并对这种行为再次提出严肃批评。结果老邢不服,不接受批评,当面和忠贵争吵起来,许主任给劝开,栈务会也不欢而散。
隔天忠贵和老许到厂里开会,回来说下星期厂里要进行财务大检查,决定下午开全体会议。两点在会上宣布:配合大检查进行全面整顿,一切业务停止运行。并采取严厉措施,限期收回欠款。所有帐物封存不动,以备检查。成立领导小组,由两主任与我组成,负责整顿工作,为期半个月。
第二天即听到反映:业务组前天私发了奖金,是邢新信定的。听后吃了一惊,许发定带我马上赶到业务组,一问会计确有此事,是没有入帐的现金。许主任让会计立即收回入帐,并严肃地说:今后绝不能再发生类似事情,没有领导批示,一分钱都不能动。
月底又开个组长会,了解一下整顿情况,效果还是不错的,除了老邢的没进展外,大部分欠款要回来了。老邢说:钱砖场已花了,暂时要不回来,待投产后才能还款。
天气渐热,四月份福利组开始试产冰棍,余也参加了生产。同时汽水的生产,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上旬因内子生病,需到西安医学院附属一院治疗,所以请假几天。后回来上班,赶上开栈务会,讨论给厂外小卖店下定额的事。会后听说:厂财务检查已过去,给贸易货栈提的问题,就是邢新信的欠款,并建议如三个月还要不回来,就应从其工资中扣还,逼其讨要,并已找他谈过了。次日继续开会,是关于给采购员下定额的事情,争议比较大。因采购的品种数量价值都不一样,所以难以确定。争争吵吵一上午,也达不到统一共识。
第二天一早,带孟建斌的916车到西安,给本厂设在玉祥门附近的,“西安重型通用机械配套公司”送车块煤,其实就是陕压驻西安办事处,徐盛家和张若风接洽。中午在那吃了饭,又到解放商场,给办公室买了两个铁皮柜子,付款后到北郊仓库提货,晚上才回来。
四月中旬,忠贵看货物销售不畅,又去陕北亲自联系进货,以促销积压。隔天下午,余终于把全栈各个岗位责任制,及各项规章制度汇编全部整完了,马上装订成册,上报公司,并发到各组,完成了一件心事。第二天去劳人科报报全栈奖金系数名单,回来参加冰棍汽水生产。晚上正看电视,忽然忠贵来叫卸车,他从陕北带车回来了。马上赶到库房,看到又是三百件畅销卷烟。我知道今晚支部党员学习,就去公司把他们叫来卸车。公司领导和党员们齐上阵,很快就卸完了。次日忠贵又赶往宝鸡,听说那儿有好烟。
下旬,到劳人科批示奖金,回来听老许说:田林海和张笃良接新车去了,看来没我什么事了。得悉后马上去找蒋经理,可是说半天就是不让余开车。对领导说话不算的事很生气,就说:“即然如此我也不干了,回去开车去。”
“那你交辞职报告来!”
“好!”
回来立即写了二份辞职报告,拿其中一份,即刻又去公司交到蒋玉林手里。蒋接辞职报告看了一下说:
“我同意!不过本公司司机满员,你得自找单位。”
“没问题,这好办!”
看难不倒我,就又说:
“具体等冯忠贵从宝鸡回来再说。”
回货栈后,我将另一份辞职报告交给许发定主任,他劝我要冷静,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影响工作,一切等冯主任回来再说。我回答道:放心吧,不会的。
下午奖金的事出点问题,余又到劳人科找找科长解释清楚。次日厂工会召开支会主席会议,布署五一开运动会的事情。该余管的事,余还管,绝不影工作,做一天和尚就要把钟撞响,说到做到决无二话。
第二天我到运输科找几位科长谈,我欲到运输开车,我们领导已同意了,不知咱科要不要?答曰: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们欢迎你到运输科工作。这样退路已找好,只等冯忠贵回来点头了。
翌日,福利组已开始五一供应了,凡是别人来找余给办的事,都照常处理不误,和平日无任何区别。下午忠贵又带一车烟回来,卸车后向他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并说我辞职,接受单位已找好,只等他回来同意,就可以去劳人科办调令手续了。忠贵说:
“先不要急,你总得让我喘口气休息一下,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咱们改天再谈!”
余也不能逼得太急,只好同意。
二十五日栈务会,作节前全栈工作安排,一季度奖金已批下来,下午要给大家发放。还有,五一运动会的冷饮供应工作等事情。会后余即造奖金发放表,将各人考核得分和奖金挂钩,计算出应得金额,将表交冯主任签字后,下午交会计发放。冯许二主任又决定,给本支会参赛人员每人买一双运动鞋,以行政赞助工会,再以工会的名义发放。二十六日下午,忠贵找余谈话说:
“情况我都了解了,我不能同意你走。让张师开新车是早定好的。当初汽车班解散时就考虑了,田秀洪没选上组长,领导就打算让田顶替张师开跃进车,将张师抽出接新车。你刚当选组长和工会主席,就没跟咱们说。”
“那过后咋没跟我们说呢?”
“即使事后跟你说了,也不能改变,你现在工作干得挺好,没人会放你走的。”
“经理都同意让我走了,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
“那是话赶话,说的是气话。经理让我把辞职报告拿回来,好好劝劝你,别再闹情绪了。再说你是帮我,不是帮经理,我又没得罪你,你忍心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转身离开?!”
忠贵的话说得余无言以对,只好放弃了要走的念头。
翌日上班,既然不走了,就干该干的事。前几天听他们说:没有计算机,开票计算不方便,希望配台计算机。那时小计算机还很希罕,于是就写一份报告,到行政科总务组,找组长石广悌,经软磨硬泡,批了四台计算机。又到文具库韩翠珍处,挑了四台回来。业务组开票统计员田碧霞、会计张云岚、福利组长郭志敏各一台,剩一台余自己留用。第二天忠贵又带车去宝鸡拉烟去了,余让考勤总务员黄丽英和张云岚,去街上给参加运动会的人员买运动鞋,自报号码,回来给大家发放。下午跟老许到停车场业务组开个安全保卫会,讲讲注意事项,并检查了他们安全措施。
二十九号,福利开始供鱼,人很多,余和几个人在冷库的台子上供鱼付货,忙忙活活一天。三十日上午,停车场业务组那边,十多间翻盖的平房,粉刷一新,床铺被褥一应齐全,可以开办旅社了。余根据栈务会精神,写了一份办营业执照的申请书,给庄里工商所送去。下午忠贵又从宝鸡拉回一车好烟,大家一起帮着卸了车。
五月一日,厂运动会正式开幕,主要是田径赛。长短跑、跳高跳远等项目,货栈都有参加。冯忠贵、许发定、杨贵喜、郭志敏及余则组成服务小组,推着三轮车,冰棍、雪糕、汽水和各种冷饮小食品,给大会提供服务。天气渐热,一天下来也出了几身汗水,连续两天都是如此。大赛下来,我栈的成绩平平,与奖项无缘。但是重在参与,体现我们的精神风貌。
五月初,王高峰要参加司机考试,请余当教练。就在福利组东南灯光球场上,划上桩考的倒车库白线,找来几根细竹杆当考杆,在四角立好,一个桩考的场地就完备了。这时运输采购吴玉新,办理了学习证,也要参考,来到现场,和高峰一同练车。我首先上车做示范给他们看,由起点往甲库倒,完成后出来再往乙库倒,最后倒回起点。全程不能碰杆,更不能出线,让他们按我的示范练车。他们连着练了两天,练熟后,带他们上山,从白家沟口到后沟,在厂区的坡道路上,划出了路考的标线,坡道起步线、减挡枪挡线及调头区。还是我给他们做一遍示范,看着他们轮番上车练习。讲明有关要求,让他们去慢慢练。
上旬的一天晚上,余正在参加福利组的冰棍生产加班,八点多,我铸铁车间同事冯云和之妻李义珍,也是铸铁天车工忽然来找我,说是冯云和白天与车间领导争吵,生气想不通,不吃不喝不回家,谁劝也不听。
到现在一个人在车间坐生闷气。她想老冯跟我关系不错,让我去劝劝他,让他回家。冯云和系一重富拉尔基技校毕业,和林长焕张金生是同班同学,于七〇年被分配到陕压,因个人原因,迟至七五年才来报到。在车间与我同在铸铁扣箱班工作,住单身楼,跟我是隔壁,在工作中结下深厚友谊。两年后其妻李义珍,从第一重型机器厂调来,才搬出单身。与我同在铸铁二三年,结下兄弟情义。如今成为大件工段工长,因生产任务和车间主任李秋科,副主任林长焕发生争执,他认为车间有意压制他的生产积极性,所以想不通。我来到铸铁,看他一人坐在休息室里,也不开灯。问咋回事儿?开始不说,架不住我紧问,他才慢慢诉说原委,并说他们压制不是一次二次了。
我听后劝他:各人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也不一样,得出结论相异。为工作的事生这么大的气,不值!气出病来无人替,为家人计也不能生气。在我连说带劝地开导下,把他送回了家。过了两天,下班时碰到冯嫂李义珍,问起冯师的情况,她说很不好。昨天还在家生气,不吃不喝,还好没有没有象上次那样不回家。我听后颇觉不安,深深患之。
次日抽空来铸铁车间,见到李秋科、林长焕两位主任,以前和我都是一个班组的,非常熟悉,问起冯云和的情况。说到他,两人都很头疼,也很无奈。他们意思生产任务不能报得太满,得留有余地。但老冯的意思报低了,他能完成更高的仼务,认为低报就是压制他。作为主任得为全车间负责,而他只是站在工段的立场考虑问题,给他解释不清,所以发生争执,想不通一直闹情绪,不吃不喝的,思想钻了牛角尖。林主任说:
“我们是同班同学,怎么可能压制他呢?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了解了情况,考虑一下说:
“给他换个环境是不是能好点?要不一直这样下去,思想上非出毛病不可。”
“换个环境当然好,但车间就这么大,到哪里也是天天见面。”李主任说。
”让他来我们那儿怎么样?安排一个适当的工作,让他脱离这个环境,过渡一个时期再说,这样行吧?”
“那当然好了,让他过去怎么算呢?” 林长焕说。
“算贸易货栈借调的,我给你们岀手续,关系一切不动,借出帮忙。”
“太好了!那就这样办吧。” 李秋科主任也同意了。
回来将此事告知了冯主任许主任,取得了他们的首肯。又商量着将冯云和安排到停车场,在旅社上班。晚上余到冯师家里通知此事,说道:
“我今天去铸铁见俩主任,已和车间协商好了,把冯师借调到贸易货栈,明天就可以去我们那儿报到上班了,换换环境轻松轻松。”
老冯也同意到货栈上班,冯嫂感动的说:
“这是办好了才告诉我们的,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多年的兄长有难,我能袖手旁观吗?这是我应该做的,说谢就见外了!”
第二天早上,冯云和准时来报到,我给他引见了冯、许两位主任,然后又领到停车场,让他在货栈旅社中值夜班。最后又到铸铁车间去送了借调的手续,此事才告一段落。
十四人合影:前排左起
肖奇光、武玉江、王彦君、蒋繁森、张金生、湛兴华、周晓宝。
后排左起:祖秉贵、方家骅、林长焕、冯云和、高录珍、刘金启、张宏昌。
作者简介:北国春城,本名王彦君,曾在富平庄里镇生活工作过二十六载,对古镇怀有深厚的感情,也是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