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六十八岁时离开了我们,记得他过世时是冬月初九,我正在外面岀差,正好碰见本地的一个熟人也到了我岀差的地方,老乡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老乡说你赶快回去看看吧,这种事我不敢乱说。
我勿勿忙忙赶回家,看见父亲冷冰冰的躺在门板上,瞬间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父亲你几天前给我说的话言犹在耳,我前段时间请木匠在做电视柜,你问我是不是准备买电视机,我说是但电视机指标要腊月尾才来,那时买电视机是凭票的,指标是很难弄的。"你当时说老二买好电视机进屋后,好好看看是什么样子,听说就像看电影一样"。我哭父亲为什么这么命苦啊,就差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就可以在家看电视了,尽管当时只有黑白电视,这也是改革开放第一波红利呀!父亲喜欢喝酒,那时的烟酒糖紧张,酒一个月供一斤,糖半斤,经济也紧张,即使是有钱也不好买。
现在的中国各方面都和那时是天壤之别,物质生活方方面面不知比那时好了多少倍,和那时相比较,用朝朝日日当年不为过,我们这一代同时代的人体会得较深刻。当看到桌子上有比较理想的下酒菜的时候,总会倒上小杯酒,一边吃菜,一边品酒,此时都会想到父亲要是多活十年八年,我一定会让他享受到改革开放的红利。
父亲当过街道居民委员会主任,经他的手安排岀去工作的人可能有三十个左右,唯独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岀去工作,我的年龄不到,但哥哥年龄是到了的。曾经任过轻工局管辖的街道工厂的厂长,他工伤过后是三妹顶替进厂,我进厂还是换了厂长过后招工进的厂。父亲由于弟兄姊妹多,家中没有足够的田土,无法供养一家人的生活,十六岁就以自身的手艺离开了家。从此流离漂泊,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分到了一间街面房。他始终感谢党和人民政府,让他有了自己的居所,得以成家立业,后又蒙领导的信任,让他当了居委会主任和街道工厂的厂长。他始终牵记党的教育不谋私利,厂里面他和工人一样记件工资,居委会主任纯粹是尽义务,没有拿一分钱。曾经有人反映他骑双头马,要求调查,其实我们都觉得他有些正该报销的他都没有报,母亲在这个问题上还经常与父亲吵架,内心到真希望有关部门调查,身正还怕影子斜吗?
我觉得现在的年青人们,趁自己的父母亲还健在的时候,抽时间多陪陪双老,子欲养而亲不待,说不定某天某老的就走了未可料,未雨绸缪,不给自己留遗憾,就从父母亲双节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