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虫儿说,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不同的角色,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视野,决定了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行动,不同的结果。哪一个更聪明?哪一个更愚蠢?其实,我们都是越俎代庖,鸟儿和虫儿的世界岂能与人类一样?
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偏偏也有人说,不想当士兵的元帅根本没出生。我其实不仅不想当元帅,更不愿意当士兵,原因不在于“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愿意成为那个万分之一,而在于,在我心灵的深处,我讨厌任何的战争。且不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也不论战争的结果是什么,只要是战争,洒向人间都是怨,冤冤相报何时休。
如果贝多芬不聋,还能不能诞生《欢乐颂》?如果海伦凯勒不盲聋哑集于一身,她还能不能写出《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这样的散文?如果霍金不瘫痪,还能不能发现大爆炸与黑洞的关系?如果巴金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还能不能写出《随思录》?
可能你会说,他们是真正的强者,命运的磨难给他们的灵魂淬火,产生伟大的作品与伟大的发现是必然的。
然而,特定的事情在特定的时间发生,是命运的安排,个人只不过是命运的一个使者,履行了执行的任务而已。每个人都想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命运在敲门,你真的能够扼住命运的喉咙?
任何一个人都不是自己命运的编剧,更不是自己命运的导演,甚至都不是自己命运的主演,充其量就是一个参演而已。
那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是上帝造物主?还是佛陀释迦摩尼?还是真主安拉?抑或是说不出所以言的无上存在?只要你心有寄托,那便是无上正等正觉。
你把硬币抛向空中,由不得你来决定到底那一面朝上。你付出一片真情,赚回来的也许是虚情假意的骗子伪装。你带上理想去远行,收获的很可能是一无所有的遍体鳞伤。你希望人生的旅途能够如祝福语般一帆风顺,殊不知生命的航船可能已经偏离了预定方向。
在大自然面前,我们有时候人定胜天,可有时候也只能望洋兴叹。在动物面前,我们有时候残忍冷漠,有时候也爱心泛滥。在同类面前,我们常常看不起弱者巴结强者,常常把自己的思想强迫让他人接受,让别人的行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我们所说的美好,不过是基于自己的审美标准和价值观的主观臆断。
为什么,染了五光十色头发的就被骂成忘了祖宗,扎了耳朵眼,打了鼻钉和舌钉的人就像个流氓,身上刺了纹身的人就是恶棍罪犯的象征?原因在于,我们用主流的文化规范了我们的习惯,进而又主宰了我们的思维。于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皆为异类。
主流与非主流,哪一个更典雅,哪一个更高贵?一身名牌,西装革履配上擦得锃亮皮鞋的就是绅士一枚?身穿带着泥巴的黄胶鞋,歪带个帽子,一手握着啤酒瓶,嘴里叼着烟的就是无赖一个?有道理,但也不尽然。有时候,华贵的外表可能根本掩饰不了空虚的灵魂,反倒是羞涩的皮囊承载了太多的内涵。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当今的时代,撕裂的画板再也调和不出色彩斑斓的画卷,个性的放飞常常压制了权威的存在。不要动不动就挥动手中的大棒,威胁所谓的异类,谁都不是纸糊的。换个角色思考,异类还是异类吗?设身处地去思维,人间可能更和谐。换个活法,人生可能更璀璨,抛弃冤冤相报,世界才会有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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