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快结束了，我想念它！”

这是冯小刚首部贺岁电影《甲党》的结尾台词。1997年对很多人来说是美好的一年。那是中国改革开放蓬勃发展的一年。那是世纪末，令人兴奋的一年。冯小刚中的电影描写了梦幻和现实的，即前卫和当代的许多问题。

大龄青年找不到对象怎么办？

夫妻生活了大半辈子，妻子总是生气，怎么办？

北漂夫妇最后没有房间怎么办？

书柜手杨胖子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军事家指挥二战怎么办？

这一系列问题都摆在四个刚创业的男青年面前，在他们开设的“好梦一日游”公司里，这些梦想都可以实现！

这是一个前途无限，憧憬光明，一片美好的时代。

当时狼老师Tang Erye还在读大学，在繁重的学业期间，他和姐姐一起去电影院看了这个。这是中国电影史上的“贺岁第一部电影”。

回来的路上，那时候大学生滕二爷、高耀宇、阴阳反复奇怪的台词，摇了摇头：

“地主家也没有粮食！”

岁月流逝，日月穿梭，不珍惜时间的滕纳利，到了年末偶尔会怅然若失。

现在回想起这部贺岁电影，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一刻，自己已经耳根下雪了，人到中年了。

现在是1997年，那愉快的贺岁离得有多远，他已经无法计算了。但是唯一让他感到幻想的是，现在他拿着手机站在北京西二环自己的老房子里，还在重复这句话。

“地主家也没有粮食！”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认真地进行了以下论证。

“我们现在刚刚松散地绑在一起，大政策、大环境的暖风吹来了，但春雨还没有下。你去债券市场看看，我们已经开始摸底了，但还没有看到反弹。当然，金融市场需要的是自信。但是我们现在的压力仍然很大。“保证保证”仍然是明年的主要工作目标。

赵先生，首先不要说什么第二期、第三期。我们能筹集到第一期资金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融资成本有多高！”。

说完这句话，两位爷爷非常生气，把手中的抹布狠狠甩到一边，伸手拽围裙。围裙上的带子使他很不舒服。就像绑在坏蛋龙上的娜塔干坤圈，但问题是围裙拉得好，干坤圈能摘下来吗？

叹了口气，他坐在沙发上耐心地拿起电话对老赵说。“我知道我们必须改变想法，但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保证。这次招标我们已经尽力了，你问他们，怎么能找到我们这样的合作者呢？在当前的大背景下，双方都要让步。

赵先生，我会和你建立事实关系。除了我们有这个能力外，找不到任何合作者！”。

狼老师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僵硬，那边好像被他的气势压倒了。

之后，狼老师在电话中得到了对方的一系列保证，他接连提高了音量十几次后，坚决表明了立场。

“老赵，低牌我都说了。请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我就在后面！”

发完誓后，狼老师啪地关掉了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抬起额头，眯起眼睛，让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镜片辐射到自己的大脑。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给自己充电！

房间里静悄悄的，刚擦过的地板潮湿潮湿。一年一次都不做的家务之狼老师在保姆病倒、儿媳趴下的情况下也抄了拖把。作为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他现在要自己洗手洗衣服。

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一会儿，感到冷的东西附着在他的额头上。

他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蓝色粉红色的颜色就在自己的头上。聚焦一看，小儿子两只猴子把一只替代宠物，一只巨大的绿色蜥蜴，按在爸爸的额头上。

“爸爸，你头痛吗？让访客贴上你的额头，这样可以降低温度！

一米长的“客人”全身青，肚皮软，这只巨大的绿色蜥蜴，两只猴子已经养了五年了。

五年前，他去新加坡玩，一下子爱上了这种热带动物。此后不久，一位叔叔送给他一个长长的礼盒，打开一看，漂亮的绿色鬣蜥、小朋友高兴地跳舞，从此“幸运客人”这个绿色婴儿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员。

财产多，不是羽毛！

作为一个有哮喘基因的家庭，所有的猫或狗都不能出现在这个家里。所以两只猴子得到了一只鬣蜥作为宠物。本来他要养一条卡门鳄鱼，但母亲因为这件事太大而被迫搁浅。下一个备选方案的目标是大蟒蛇，这使猴子妈妈的背更冷。你想这样看吗，蜥蜴抓住顶峰。

这时，鬣蜥正在吃下午茶，他嘴里嚼着血色的龙和一块。拿着满是石头的头发，张着短嘴，露出繁杂的獠牙，咔嚓咔嚓，嘴里满是汤。

那个样子，太可爱了！

当然，这在两只猴子眼里。在陈老师眼里，这一幕应该出现在恐怖部，怪兽哥斯拉占领了地球……

猴子爸爸滕纳利、儿子的宠物、或儿子的与众不同的审美总是很好理解的。

我看着他把来访者抱在膝盖上，用手轻轻抚摸那头的小凸起，

两只猴子摇着头说。“不骑，头很重。我哥哥还在睡觉。为什么那么能睡觉？”

“你哥哥的热度还没有退，不要打扰他，你下一步想干什么？”

两只猴子说我想画画。

所以狼老师

“不会！”

小儿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画板搬到了客厅里，坐在自然光下，对着大吃大喝来克开始创作，他一边画着一个绿恐龙，一边对大灰狼先生说：

“爸，你看今年的兔年邮票了吗？很多人都说设计的不好，就是那只蓝兔子，那只兔子是这样的！”

二猴子张着自己的两只手，在那里胡乱的瞎晃悠着。

大灰狼先生笑了，说：

“我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画面很诡异，不过我还挺喜欢的。但不适合作为邮票发行，特别是贺年邮票。这就像是过年的时候，你得贴春联，要喜庆，而不是在墙上贴满奥特曼，或者是哥斯拉。”

“但是看了这个邮票，我心里非常高兴。”

二猴子使劲点着头，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滕二爷问他为什么呢？

二猴子说：“你看，画到这个程度，就可以当大画家了，我觉得我未来的前景非常美好，画家这个职业，我来，没问题！

所以爸爸。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画家的，我可以预估自己的职业前景。但赵朵朵就不乐观了，她前几天，看了俄国瓦岗诺娃芭蕾舞学院的新生表演，怎么说呢，她和人家差的太远了，气得朵朵都哭了。她跳的芭蕾，简直像是兔子蹦，而人家呢，那是仙鹤在飞，她这辈子走不了专业了！”

老滕此时把电话扔到了桌子上，坐在沙发边，凝视着小儿子对他说：“那你就能走专业了，要知道画画不挣钱呀！当艺术家可不见得能发财，有时吃饭都很难，你知道梵高吗？你知道莫奈吗？他们都很穷！”

“没关系，老滕，我有两手准备，你放心吧！我画画可以不挣钱，因为我还可以卖烤串啊，BBQ 一定会挣钱的。再者说实在不行，我就入赘赵朵朵家，他们家特别有钱，她也是继承人之一。”

面对儿子的生财之道，大灰狼先生不禁瞠目结舌，他望着认真作画的二猴子，喃喃自语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走这条路来着。但是你大姑不干，她说我不要脸。而且人家女方的家长也不干。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丢脸吗？我是指给人家当赘婿！”

“艺术需要供养！老滕。艺术这方面的事儿，你还不太懂！艺术家就是需要赞助人。所以，别老想着要脸，我要的是创作！”

大灰狼先生听了这话，使劲点点头。他望着自己的小儿子，不由得生出了满腔敬意。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能够认定一个目标，这对于他的成长来说，是件好事儿。

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像二猴子这么大，大灰狼先生觉得自己那会根本就没目标，吃喝玩乐，天天都是享受，日日就是玩耍！

二猴子一边作画，一边嘴里碎碎念的和父亲聊天。

他说：“前两天我们老师让我们写一个作文，介绍自己的一个家庭成员，什么亲戚都行。你说我写谁？其实我想写你，老滕，我觉得你特别棒，特别伟大，你能盖那么多楼，你能成为ceo，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灰狼先生插着裤兜，目标空洞的望向远方，他幽幽的说：

“怎么做到的？起初我是 穷疯了。就想挣钱。我博士毕业之后才发现，在科研所的工资太低了，生活拮据。你大姑那时身体已经不好了，你奶奶也不上班，养家的重担就落在我身上了。

这个世纪的社会现状，和上个世纪已经不同了。金钱的作用越来越大，没钱寸步难行。我不希望我的家人为钱皱眉。

我年轻的时候，有本小说叫“一地鸡毛”。一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最后变成了满脸怒气的怨妇，原因就是因为她丈夫在机关里收入低，家里处处捉襟见肘。

我不想让你妈妈也受那样的罪。而且你知道，我喜欢高品质的生活。比如说，我喜欢喝雪碧。但我接受不了五毛钱一个的玻璃杯，因为用这种玻璃杯喝雪碧不好看。雪碧虽然不贵，但杯子，必须用折光指数高的铅晶玻璃，就是所谓的人造水晶。

因为对高品质生活的向往，和对家庭的责任，所以，我思虑再三，决定辞职下海，开始经商。

“那下海经商容易吗？”二猴子杨起脸问爸爸。

“嗯！怎么说呢。商场就是战场。所有的人都想攻城拔寨，但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这就像是天下大乱，诸侯四起一样。经过一系列的厮杀，最后能够进咸阳城的，只有一两个人。

我曾经在零下三十度的时候，住在工地里。

我曾经一天辗转七个酒局，拉投资。

我也曾经连续72小时不睡觉，赶一份标书，你知道标书有多厚吗？比一副扑克牌还厚呢，每一张都得签字盖章，光这些就得费好长时间，而我要逐字逐句的斟酌审核。

我曾经赴日本去拉融资，临时现学日语，四周之内把口语拿下，最后才发现，那个投资人，他TM的是个广东人！

我也曾经面临过项目风险，有一年在东北，城市内涝，洪水灌入了我们公司的地下商城，商户的巨额损失都要找我赔偿，我被人堵在公路上追打。

我还干过在项目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的事。公司有内鬼，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我经历过破产，身子都已经在悬崖外边了，后来又被拉了上来。

九死一生啊！

在当初和我做生意的那帮，推杯换盏的合作伙伴里，有人已经英年早逝了，有人已经负债累累了，有人锒铛入狱了，当然也有人隐遁江湖了。临走之前，运气好的拿走了丰厚的身家，而另一批人则两手空空默默离场。

我的经历跌宕起伏，光怪陆离，能够写一本书了。一本内容丰富的商海搏斗史。其实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会经历过许多磨难和艰险。

创业需要胆略智慧，还得有毅力和运气。

不过说到底，我做生意的初衷就是为了挣钱，没什么太高尚的理由！如果偏要找一点其他的原因，那就是做生意这事非常有趣。非常刺激。这是金钱与人性的斗兽场，栅栏一开，奔出一只狮子，扑向你，你就得和它搏斗。在惊悚恐怖之间，也蕴藏着一些挑战和趣味。当然，前提是，如果你能够欣赏这些趣味的话。”

二猴子望着大灰狼先生，如同望着一个大号的奥特曼，他满眼崇拜的说：“爸爸，你真棒，你跟我说点具体情节，我想写写你。”

大灰狼先生听了儿子的话，咧嘴一笑，说：

“别写我，我没什么可写的，如果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在为改善自己的生活做努力，那他根本算不上高尚，只能算得上执着。

你可以写写你爷爷，他才是很高尚的人。他一辈子都很简朴，但他做出的功绩，能够造福子孙后代，也能够改写这个世界的面貌。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尊敬！”

“嗯。爸爸，可我跟我爷爷不熟啊！我都没见过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祖先，可以让我写写呢？对了，我爷爷的爸爸是干什么的？”

“你太爷爷是八路军武工队。他特别聪明。嗯，这一点，你有点像他。但他所生活的时代和你截然不同，他很早就参加了革命，穿越鬼子的封锁线，打夜袭战，你说如果你生活在那个时代，能做到这一点吗？”

“能！我觉得我弟能！他可以抱着他的来克，一起去穿越封锁线，他可以用绿蜥蜴把鬼子吓跑。”

睡醒一觉的大猴子站在门口，顽皮的对爸爸说。

随后，这个平日里并不健谈的小班长，又饶有兴趣的提出了另问题：“爸爸，那我爷爷的爷爷，是干什么的呢？”

“你爷爷的爷爷，应该算是个物流公司的司机。但那时的物流公司可没有大汽车，他那时是赶着骆驼，伴着黄沙，行走在东北亚的古商道上。那条远东的茶马贸易之路，叫做“张库古道”，从中国的张家口出发，到蒙古库伦，再到俄国的圣彼得堡。

一路上飞沙弥目，寒冷荒凉。条件非常艰苦，如今就是让我开着房车自驾游，我也不想去。我们的祖先，却世世代代都是在这条古商道上辗转谋生。

我们出生在商道边，去世在商道上，周而复始，绵延不绝，这就是我们这个家族的由来。”

“爸爸，小晨晨老师说我很幸运，能够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一个有实力的爸爸，还有一个很爱我们的妈妈，是这样的吗？”

“的确，你们现在的生活，是我们家列祖列宗都无法想象的，太平盛世，满目繁华。家庭稳定，父慈母爱，当然还有非常优质的学区房，宽敞的公寓，你们的确比我们家的各位祖先，比当下很多孩子都幸运，关于这一点，你们要珍惜！

所以我倒并不指望你们继承什么家业。我如果干不动了，想退休了，我就会把公司的股份卖掉，退休之后，我想接着去搞音乐，做一个钢琴教师也不赖。

而你们呢？各自去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二猴子可以去画画。大猴子可以去当律师或是法官。反正我希望你们一辈子能过的幸福，有收获。起码比我们这一辈人强。

我和你姑姑的一生，都有各自的遗憾。你姑姑身体不好，干不了全职工作，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用她的话说，那就是雄心壮志都打水漂了，只能在浴缸里乘风破浪了！

而我呢？因为缺钱，去做生意，进入了商海。打拼了半辈子之后，又觉得因为责任，必须要坚持走下去。但你们就没有这些负担了，做些对自己，对社会都有意义的事吧！

“那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吗？”

大猴子突然提出了这个人类的终极问题。

这让大灰狼先生有点犯难了，他想了想，沉思片刻之后，做出了如下回答：

“越来越好的生活，依赖于经济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但是，早在20年前，无论是杨振宁先生，还是霍金，都曾经发出过一个预言，那就是物理学的盛宴已经结束了！基础科学领域的停滞，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信息化产业带来的，不是第三次工业革命，这已经有目共睹了，我们还是在依赖石化能源做工业基础。

现在看来，信息发达，并不能解决很多问题。有时甚至会添乱。

现在，通过互联网，即便是一个生活在山沟里的人，也能够知道湾流私人飞机的内部客舱结构了。也能够看到七星级酒店里的豪华景象了，这些物质财富以虚幻的模拟，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固然栩栩如生，但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姑姑小的时候，生活在农村。她七岁那年，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死活不肯进家门。原因就是她无法理解楼房，多层住宅让人居然可以摞起来，这种奇怪的居住方式，是她在河北农村，从来没有见过的。

亲戚们都说你姑姑小的时候在农村生活的很苦，甚至连精米白面，牛羊肉都吃不上，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但你姑姑却觉得自己小时候生活的挺幸福。

因为她小的时候，就从来不觉得，人类应当每天都能够吃到白面，而生产队里的牛羊，这些动物，对她来说，和动物园的熊猫天鹅没有什么区别，只能用于饲养，不能被列入菜单。

这种不发达的思想眼界，那你姑姑拥有了一个幸福的童年。好多美好的回忆被她保留了一辈子。就像是在当下，她不喜欢吃蓝莓车厘子，她只喜欢吃酸梨。信息的闭塞保护了她的幸福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越开阔的眼界，带来的就是，越深刻的焦虑。越发达的信息，引起的，就是无边的沮丧。

看到，却得不到！这带来了无力感！

“这就是网上人人霸道总裁，但现实中，很少有人百万年薪”的原因。

我们当下面临的问题就是内卷！

人与人之间的内卷。国与国之间的内卷。大家都在向内争夺着各种资源。而向外部的开发拓展，却被束缚了。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也许是50年，也许更长……

你改不了大环境，就像是每个人都无法改变自己所处的时代背景一样。不过我希望你们在这个新的时代里，能够做到两件事。

第一，创造一个幸福的家庭。

第二，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儿，当然，最好这件事情能够对社会有意义，而且同时也能够糊口谋生！

你们的确很幸运，爸爸会给你们一份托底的经济基础。

但如果要过好自己的一生，你们还是要自己努力。要乐观真诚，要满怀希望，要豁达大度，还要有爱别人的能力。但是，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拥有，影响别人的能力！

怎么说呢？作为你们的爸爸，我还是有点自私！

我希望你们的脸上，永远能够绽放笑容！

其实，这也是我对明年，对后年，对未来所有日子的期许！”

大灰狼先生说完这段话的时候，眼眶居然微微有些湿润了。望着他的两个儿子，再想想自己的父亲祖父，以及那些艰苦卓绝的列祖列宗。他觉得在这一个家族的传序之中，他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屋子里此时陷入了一片静寂。大灰狼先生抬头一看，文英太太不知何时，也站在他身边了。

就这样，一家四口，在此时团圆了！

新的一年，在他们面前展开了！

“但愿在新的一年里，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

文英太太小声的对着孩子们说：

“我们一起拍一段视频，发在亲友群里，给大家恭贺新年吧！”

二猴子听了赶紧说好！他兴奋地举起了自己那条巨大的绿蜥，在镜头前晃了晃。

“我要带着我的‘幸运来克’一起上镜，祝大家明年都能够成为幸运的人！

OK！

当天晚上，大灰狼家的这条贺岁的视频，就在亲友群里引起了一片骂声。

“二猴子，你缺不缺德？大年根底下的，抱着个怪物出了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