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秀拿着离婚证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吉尔孙的脸吓了一跳。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我靠!你特么吓死我了!你的脸怎么回事啊?简直丑死了!”

路绵绵露齿一笑,咧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

“我不小心摔的?”

伍文修不厚道的笑了,显得幸灾乐祸。

“我靠!还真是报应!”

伍文修心想,可惜了,怎么没摔死你呢?

摔死你,我不就马上发达了?

贱人!没用的贱人!

命可真硬,摔都摔不死!

路绵绵低头,不去看伍文修眼中卑劣的恨意。

她重新戴上墨镜,没有说话。

伍文修趾高气昂的,拿着离婚证走出办公室。

刘倩倩远远看到他,激动的从座椅上站起来。

她红着眼眶一脸的娇媚。

伍文修快步走到刘倩倩身边,搂着她的腰,低声劝慰。

路绵绵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刘倩倩宛如斗鸡赢了的乌眼鸡似的,昂着修长的脖颈,不拿正眼看人,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路绵绵从她身边缓缓走过去,就在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

路绵绵突然一把抓住了伍文修的手臂。

然后她用凄楚的声音,诡异的哭着祈求他:

“老公,婚我也离了,财产我也一分没要,你答应我的,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你要回家陪他,我求你了,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

因为路绵绵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此时在民政局大厅等号的群众纷纷被她吸引。

人群里发出几声抽气声,忍不住往她这边看。

伍文修觉得路绵绵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用力甩开路绵绵的手,路绵绵身子一歪,脸上的墨镜竟然从鼻梁滑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人群里再次发出抽气声,众人脸色一瞬间都变了。

他们一个个窃窃私语,对着路绵绵指指点点,充满了同情。

伍文修气急败坏的,对着表情古怪的路绵绵大吼。

“你这贱人,你是有病吧你?那个小王八蛋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他过生日关我什么事啊?我凭什么陪他过生日啊?你失心疯啊?脑壳摔坏了?”

刘倩倩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不悦的插着腰讽刺,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墨镜的路绵绵。

“你这贱女人,脑壳有问题啊?你们都离婚了,你又来缠着文修干什么?”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别自作多情了,你这种丑八怪,文修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这时围观的众人,对着伍文修和刘倩倩气愤的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小声议论。

“见过渣男,没见过这么渣的,为了个不要脸的小…三,连自己儿子都不认!我呸!人渣!”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这么不要脸又高调的三,真是世间少有!我呸!贱货!”

“你们快看,原配脸上的伤,我的天,人渣还家暴?特么渣男中的战斗机!”

“欧买噶!这伤,这是遭了多少罪?人渣!真是禽、兽不如!”

路绵绵缓缓把墨镜重新戴在脸上,遮住了满是淤青的眼角,和青紫交错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