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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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 AMP;quot正月来的是新年,春节一天,家家团聚,给老人少拜年。

也不论那男和女呀,都把那新衣服穿啊。”这段著名的二人转唱词,几乎是整个北方地区过大年的写照。

正月初一,是中国农历第一个月的第一天,也称“元朔”、“元日”,王安石的《元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写的就是这一天的情景。这一天大人小孩都换上新衣服,就连一向衣着朴素的大爷(我们老家管大伯叫大爷,“爷”字读轻声,如果读二声,就是叫爷爷辈的了。)也换上了我给他买回去的派克服,街坊们问起来或夸他的衣服精神又合体,他就告诉人家:是俺妮儿给买的。满脸笑意里有着些许的腼腆,口气中却分明是发自内心的自豪与满足。

说心里话,每次看见大爷知道我们要回家时早早守望在门口的身影,每次听见大爷跟村里人说“俺妮儿回来了!”的时候,我都眼圈热热的、鼻子酸酸的,感觉分外亲切与激动。要知道,大爷是多么克制内敛、不事张扬的一个人啊!如今年纪大了,能有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说明他对孩子深深的想念和满满的爱,也说明他内心的孤独和渴盼,我们做儿女的一定要体谅老人家的心思,尽可能多地抽时间陪伴在他们身边。

大娘和孩儿们

大娘也换上姐姐给她做的新棉袄,并用商量的口气跟我们说,她用不用也换上我给她新买的羽绒服?嫂子、侄女们自是鼓励了一番,帮她从上到下换了一身新。她有些害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问我们是不是她穿的太好了,都像地主婆了,惹得满屋子的人笑声一片。

二嫂拿出手机为她拍了几张照片,大娘看着存在手机里的清晰影像,奇怪着这么个小小的东西,不仅能隔着千山万水听见声音,还能够瞬间把她收进去、存起来。一边跟邻居婶婶说:咱赶上好时候了,可得多活几年,现在多好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如今都有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啥新鲜事儿呢!

大爷、大娘笑呵呵地接受儿孙们以小家为单位次序给他们磕头拜年,那份慈祥和淡定让我忽然对幸福有了更深的理解。老人家也许平时少不了为孩子们操心费力,也许他们之间还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所有的恩怨和纷争都在这甜甜的一声呼唤、深深的一个叩首中化为浓浓的亲情。曾经的付出、曾经的磨难,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倾情的回报,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一个字:值!我不禁感叹: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原来幸福就在自己身边。

以往拜年要起大早,鸡还没叫头遍街上已是人来人往了,现在与时俱进,大家不约而同都等天亮才开始,也省得爱睡懒觉的年轻人起不来。拜年除了本家,也要到街坊家拜,家中挂家谱或者有老人的是重点。我们家辈分大,大爷又当了多年村支书,处事公道、为人实在,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所以每年来拜年的特别多。

吃过早饭,陆陆续续来拜年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有本村的、有外村的、有三五成群的、有成帮结伙的。好多都是人家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人家,介绍了半天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是怎样的关系,反正都沾着亲带着故。一边忙着迎来送往,一边接着不断打来的电话。

我们家的家谱

从头天晚上起,拜年的微信、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有的朋友虽然见不到面,但一通电话、一个微信同样可以传达浓浓的祝福和问候,让彼此远隔千里也能感受到那一份融融的温暖。说来真要感谢如此发达、便捷的通讯,让我们时时处处感受着咫尺天涯、神州一家。

发小兄弟仨也结伴去拜年,顺便邀请我们中午去他家吃饭,说是过一会儿高中的袁同学要来。难得相聚,怎么都要在一起吃个饭、说说话,于是我答应一定去。尽管按规矩大年初一应该在自家过,但我们回来的时间有限,也就顾不上那许多了。大爷大娘在这方面很开明,对我们看老师、会同学、约战友,非常理解与支持,有人来家里也是倾情以待,所以,凡是去过家里的我的同学、哥哥的战友都对老人家称赞有加。

大娘和妮儿们

伴随着又一轮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我们迎来大年初一的夕阳西下。望着满天红彤彤的晚霞,我突然想起宋代诗人释梵琮的《偈颂九十三首》之一:“今朝正月一,万事从头吉。和气暖如春,世味甜如蜜。”以此诗祝大家:

逢盛世虎虎生威活力十足;

享太平如虎添翼再创美好!

大娘和小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