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季妙记郑辉民记得少年骑着竹马,又是白头翁的明智亭镇《目莲救母.刘氏自叹》是60年前季妙兔年(1963年)的贺年卡。
笔者有一回在乡下做田野调查时,结识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农民大哥。因为是初次谋面,只知这位农民大哥尊姓姓陈,大名就不好细问了。笔者在和陈大哥聊天时,聊到了似水流年这一话题,陈大哥对我说,他收藏一张他出生时的年份贺岁卡。他的这句话,立马触动了笔者收藏古旧的那根敏感神经,为了不错过这一收藏机会,笔者恳请这位农民老大哥带笔者到他家去一睹“尚未谋面”的年卡“尊容”。陈大哥说来爽快,二话不说就带笔者往家里走。为了博得陈大哥的好感,在经过乡村路边小店时,笔者使出了“感情外交”这一招,又是饮料又是槟榔往陈哥手里塞。这招果然见效,陈大哥似乎有些感动了。上世纪癸卯年贺年卡
到得陈家坐定,大哥入屋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小布包一层层打开,贺岁卡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其“玉容”也在一刹那间显露无余。笔者仔细端详陈大哥递过来的贺岁卡,卡片虽深得主人的精心保管,但毕竟经过了花甲风雨侵,卡片表面有些泛白,上面12个月历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题额的1963几个大数字依旧清晰可见。此贺卡设计画面简洁明了,十二月历从左到右分四排成“凹”字形整齐有序排列(左右各四,中间各二,也即按4224排列)。题额1963下面正中是一幅吉祥花卉图,两个福娃站在图画的两旁手举年画,喜庆之情溢于脸庞!
看完贺岁卡,笔者免不了给陈大哥来一番点赞。听到点赞,陈大哥的话匣子一下子被彻底打开了。据他介绍,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他父母刚刚新婚。在1962年和1963年交接的岁尾年头,他母亲怀上了他已好几个月。父亲见母亲挺着个大肚子,更加喜不自胜。父亲知道陈家马上就要添丁加口了。此时又值除旧迎新的好日子,看着那即将临门的双喜,父亲高兴得眉色舞,也顾不了平时生活的窘迫,为了图个吉利增添喜庆,父亲用平时舍不得花的几两“碎银”,跑到商店换回了这张贺岁卡。
癸卯春节过完几个月后,母亲诞下了陈大哥。父亲见陈大哥是个“带把”的儿子,那份得意劲,真是恨不得用高音剌叭在村里“广而告之”。从此,陈大哥父亲笃信,是这张贺岁卡给他带来好运,让他家香火有续,瓜瓞延绵。
自此之后,陈大哥父亲对这张贺年卡更加珍爱有加,专门让人搞个木匣子,把这张贺卡里外三层包裹起来放入木匣,然后束之高阁,不轻易让别人看见。前几年,陈大哥的父亲过世了,保管贺年卡的重任便落到了陈大哥身上。
听完陈大哥的故事,笔者委婉提出“独乐乐,与人同乐”的要求,陈大哥也是善解人意,爽快的满足了笔者的要求,把癸卯贺岁卡“拱手”相让。还反复叮咛笔者,多写些美文,为贺岁卡多做些宣传,让更多的世人能目睹年届花甲贺卡的真容,这也算是陈家人对人文历史所做的一点小贡献吧!
大疫三年,庚子为始。民间有传说,逢庚子必有灾。远古不说,近代的1840年庚子,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中国大门,中国近代屈辱史从此开始。1900年庚子,八国联军侵华,清政府与列强签订了《辛丑条约》,赔款白银4.5亿两,本息共9.8亿两(俗称“庚子赔款”),中国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1960年庚子,我国三年自然灾害(俗称“粮食紧张”),百姓饥寒冻馁。2020年庚子,新冠开始肆虐全球,至今已三载。三年里,国人与之斗争,封、管、控、静默,心惊肉跳,人心惶惶。今全面放开,病毒感染开始“爬坡”、“登顶”,人们又象断崖跌落者一样,迷茫、无所适从。
这里就让笔者以这张温和的兔年贺卡作为药引,煎一服“清凉散”,为众生压惊、去寒、除疫。在这二十一世纪癸卯来临之际,让我们共同举杯:愿瘟神早日消失!祝人间无恙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