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上下班路上经过火葬场,火葬场离我们部队很近。
有时下班晚了,骑车走到那里四周黑黑的、静悄悄的,说实话,刚开始有一点害怕,时间久了,也就没那么怕了,反而有些好奇。经过我的观察,来来往往送葬的家属们大多数是很冷静的,没有在影视剧中看到的哭天抢地的场景。席慕容曾在《小红门》里写过这样一段话:
“你以为日子既然一天天这样过来的,当然也应该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昨天、今天和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就是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诀别了。”
出口
后来,我把我的见闻和疑惑说给我妈听,我妈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尤深:每个人都要去那个地方。
《猛兽人生》开篇的小故事有点丧,是讲作者的初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吃了很多苦,本身不善表达、不会技术,多年来就是个小职员,结婚后,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媳妇天天和他吵架,他说宁愿在马路上喂蚊子,也不愿回家。
其实,我们的人生也是一样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生存。人生就像是一头褪了兽皮的猛兽,若要生存得好,至少有能力和猛兽打成平手。
01
李松藯说:我们的安全感并不来自“糟糕的事永远不会发生”——虽然我们也希望如此。更现实的安全感,是我们相信糟糕的事就算发生,我们也能应付。
在猛兽人生这本书中,我最喜欢一个关于缉毒警察和美丽女护士之间的爱情故事。
有趣的书
缉毒警察孙局长在执行任务时,被毒贩口袋里的注射器扎伤了,不久之后,高烧不退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染上了艾滋病,原来那个毒贩是一个艾滋病人。而这时候,这个人民警察还不到40岁,早年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年纪轻轻功勋卓著,人长得也一表人才,若不是这件事,他肯定会有更大的作为。
本来,长期单身的他准备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谁知道因为艾滋病,一切都被打乱了,这个男人的生活被不可逆转的改变了。
三年后,这名医生又收治了一位病人,也是艾滋病,才23岁,还一名护士,人长得很漂亮,业务也很不错,本来是当做护士长储备起来的,没想到花朵一般的女孩子在抢救病人时被病人身上的头皮钢针刺伤了手,情况紧急,她只是简单包装了一下就继续工作。
四个月后,高烧不退,血检是艾滋病,经过筛查,那个病人是艾滋病患者,抢救时家属没有提供这方面的信息。被确诊后,这个蔡护士被击溃了,不吃不喝拒绝治疗。即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因为家庭原因也离她远去,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全世界抛弃了,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一门心思等死。
医生把蔡护士的情况给孙局长说了,他来到病房寒暄了一阵,直截了当地向蔡护士说:我现在一直单身,挺想找个媳妇,我很喜欢你,你若不嫌弃,咱们就处处看,你看可以吗?你好好治病,我明天来看你,我同事的姐姐是卖婚纱的,等你出院了我带你挑一件,你穿婚纱一定好看,肯定好看!
大家都以为这是孙局长的权宜之计,只是想开导蔡护士,没想到第二天孙局长就拎了一大束玫瑰花。从此,每天都去找蔡护士,说一大堆无遮拦的情话,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孙局长是动了真心滴。蔡护士后来很配合治疗,心情也变得很好,两个月后出院,两人直奔婚纱店,没几个月真的结婚了。
结婚当天去了很多警察、护士医生,司仪没讲几句话就被孙局长撵下台,自己拿着话筒开始表白。新娘听后泪流不止,如此大的人生悲剧让孙局长导演成了一出戏剧。他们婚姻生活很幸福,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宝宝。
这是一个喜剧,给人的感觉用作者的话来说就是:不幸,有时候也许只是一种错觉,他是一扇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门,门里面的世界更精彩,失败可以打败脆弱的人,但是无法撼动乐观者的世界。
孙局长和蔡护士因为患上艾滋病,生活很糟糕,但是在孙局长看来:明天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那么不如和命运抗争一下,你看,结局相当不错。
02
你知道“我很孤独”,这句话用英文怎么表达吗?
电影《算死草》里面有一个场景,周星驰扮演的程梦吉被徒弟羞辱之后,伤心地问老婆:我很孤独,这句话用英文怎么说?老婆深情地望着他回答:I LOVE YOU.
程梦吉抱着老婆嚎啕大哭,作者说看见这一段,突然发现:原来孤独的时候,每个人都一样。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两难的问题和无解的问题。我们孤独无助,脆弱无处安放,不知道路在何方,但还是得做出坚强的样子。
最近,网上流传着一组北京确诊病号的励志传奇故事。
A君,34岁,一家老小挤在老破小楼里,每天两点一线,上班往返50多公里,白天上班,晚上自学考研,临考前三天他还被安排去外地出差,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要考研。休假除了上菜市场买菜就是在家带娃。
B女士,32岁,同样的也是一个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的普通打工者。每天骑着电动车去上班,上完班晚上22点就去物流站做兼职,做到凌晨2点。都说熬夜不好,对女人的伤害很大,但对这位女性来说,这就是生活的常态。
C君,33岁,是一名网约车司机,从凌晨6点干到晚上11点,一天干17个小时。相比前两位,他的工作还算“稳定”。
D君,31岁,河北人,来北京打工曝光行动轨迹后,众人都沉默了。这真的是一段能让人看泪目的行程:白天是某配件中心的员工,晚上是某丰分拣中心员工,而且,他还要每天抽空去医院陪护照顾生病的妻子。
4个年龄30+的成年人的生活轨迹,基本上是我们每个普通人的日常。你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故事,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最大的成熟就是无论如何你得扛住责任,你得面带笑容,云淡风轻的面对孤独,这是你的角色要求,没做到就是渎职。”我们很早就被剥夺了幼稚的权利”。
孤独是每个年龄的必经阶段,很多人之所以害怕社交,并不是因为有社交恐惧症,也不是因为心理障碍,而同时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当你变成一个独立人的时候,你被强加了许多期望,而你的能力和社会地位又将你沉淀成不同的阶级,那种无形的隔阂总让你不经意间受到伤害。
如果你问我:孤独用英文怎么说?我会大声告诉你:Don’t give up.永远不要放弃。
03
这两天在看《大上海》时,里面有一句台词很触动我:为什么最美丽的时刻总是特别短?因为,这样人们才能珍惜!就像钱钟书在一本书中所说:
似乎我们总是容易忽略当下的生活,忽略许多美好的时光,而当所有的时光被辜负,被浪费后,才能从记忆里将某一段拎出来拍拍上面沉积的灰尘,感叹它是最好的。
走过了那么多路,看过了世间万物,其实很多道理基本上我们都懂了,不需要什么强硬的科普和填鸭式的心灵鸡汤。
成长本身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人生的磨难只会随着年龄而不断增多,没有人能够例外。艰难的时候,想一想曾经的美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会发现难受也就那么一会会,熬过去,霉运总会过去。
以此句结尾:人生,你相信它,他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它,它就是假的,有意志的人,人生才会有稳定的方向,才会有稳定的轨迹。
希望大家这个2021年都会熬过去。
文:知羽 图:网络、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