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一点点光亮,仅仅能看清楚女人的脸,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娘子,眼泪婆娑,用一个粗布手绢在擦,嘴里嘤嘤的在哭泣,各位看客相比要知道缘由,这个女人名字叫孟姜女,不久男人修长城死了,现在剩下一个孤独的人了,悲伤是女人想起和男人红烛高照的夜晚,男人轻轻的掀开自己的红盖头,女人的脸红的象樱桃,心跳的和小兔子是的蹦来蹦去,男人则用手扶着女人的小腰,把女人轻轻的放倒在有棉花香的被子上,一夜的激情,让女人知道了男人的好,在以后的日子里,卿卿我我,甚是喜欢,男人白天下地去,女人在家修修补补,看院子里的花儿开的正艳,小狗摇着尾巴在女人脚前跑来跑去,怡然自得,男人下地归来,手里是新鲜的山野花,小花朵朵,女人接过来,放一个土陶罐里,里面放些清水,花儿散开一大罐子都是花,女人用鼻子嗅嗅,都是花的芬芳,男人脱下粗布衣服,女人把泥盆里放上水,端到男人面前,男人用手捧水洗洗黑黑的脸颊,拿过盆上的粗布毛巾,擦吧脸,到堂屋里坐下,面前是一张白木的桌子,年岁久了,没了原来木头的颜色,显的黑不溜秋的,桌上有两个小菜,一个是青菜用花生油炒了一下,菜还是绿色的,过火不是很重,但能闻到菜的味道,还有一个黑土的小盘子,里面是自己家腌咸菜,一个草编的筐子里有几块黑面饼子,筷子是用高粱干做成的,桌上有一个带吧的泥壶,里面盛着水,男人拿起壶,用嘴对准壶嘴大口的喝了一通水,感觉是很舒服,然后两个人就在月亮的光里吃完了饭,女人收拾好饭桌,夫妻两个到了土炕上,拉呱拉呱一些琐事,男人的嘴里抽着土烟,烟在烟袋锅里一红一暗的烧着,女人在昏暗的油灯里用手在剥花生皮,有的花生没有长好,瘪瘪着,女人把瘪的花生续到嘴里吃了,好的都放簸萁里,好用来榨油,再好一点的明年春里当种子,男人抽了几袋烟,到门外看看月亮过了东山,有点偏西,知道晚了,便催女人安歇,女人把一个大枕头放炕头上,被子铺开,自己爬到炕头里面,等男人也上了炕,把辈子拉过来,在两个人身上盖好,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男人伸出胳膊把女人楼紧,月亮从窗愣子里照进来,柔和的月光照在简陋的房子里,此时屋子里发出了睡觉的唏嘘声,一个美好的梦在男人和女人的大脑中生成,梦里是不久在这个院子里有了一群孩子,炕头上不再是一个大枕头,而是添了好几个小枕头,晚上是男人搂几个孩子睡,女人搂几个孩子睡,不时有睡觉的笑声发出。但如今是男人走了,留下一个女人自己过活,月亮还是那么亮,但偶尔有云遮挡,屋子里黑了些,女人的心凉了,抚摸炕头,大枕头还在,被子还有,被窝里不再有依偎,能够安慰的是男人死在长城的角下,女人有点点希望,在一个早上,公鸡打鸣了,柴门支钮打开,一个背着包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路向西,一路尘土,晓行夜宿,在一个落日的时候来到了长城角下,长城已经修好,只有城墙高高的屹立在哪里,城墙上的砖都残缺不全,有的地方都长满了草,女人看到此景,禁不住放声大哭,这时候的北风大做,雪花纷飞,女人的凄凉之情是越发悲恸,哭声盖过了北风的呼啸,感动天地,突然间城墙轰然倒塌,风中飘出一件衣服残片,落在女人身边,衣服上的扣子还在,女人拿过来细看,正是自己做的鸳鸯扣,女人抱紧衣服放在怀里,跌跌撞撞爬到城墙的豁口处,在仔细的找着,但一无所有,只有砖头,女人整日的坐在砖头上,怀里是哪衣服的残片,在落日的光里,留下一个女人的塑像,因此没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有人会看到在夕阳的影子里有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在夕阳里走向落日的方向,那是一个为爱在路上的女人,孟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