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一听侍卫报告说有信,悄悄退了出去。

楚楚一听说是京城吴江送来的信,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咯噔”一声,她总感觉只要是吴江来的信,那一定是大事。她眼巴巴地看着认真看信的萧瑾瑜,希望他张口,又怕他张口,矛盾至极。

萧瑾瑜看完,笑着对楚楚说:“我们该回京了。”

楚楚愣了神,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萧瑾瑜看着楚楚那双疑问的眼睛,也不藏着掖着逗她了,直接说:“你准儿媳要来过年。”

“啥?”楚楚飙起了高音。

“就是字面意思,乌兰要来过年,吴江说阿史那苏乌年前会派人送乌兰过来。”

“可她还是个娃娃,那么小离开父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年,行吗?”

“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事实上,我们已经很为乌兰考虑了,并没有让她一直在京城。说得好听点,一直在京城养在我们身边,是为了和清平培养感情,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以后是一段美话。可实际上,养在这里,她充当的就是质子的角色,既悲惨又尴尬。”

“可......”

“好了,我知道你又心疼这个女孩了,我们能做的已经为她破例做了,剩下了也是我们不能控制的。收拾收拾回京吧,三个儿子你不想吗?”

这下子算是戳中楚楚了,这边陪着萧瑾瑜康复,那边三个儿子在家,说不想是假的,可是却又不得不把他们放下,这种纠结难受,只要做了母亲,都能体会。

她赶紧收拾东西,晚上吃饭的时候与爷爷、奶奶、父亲说了要回去的事。

虽然不能在家过年,稍微有些遗憾,但是大家还是很满足,毕竟以萧瑾瑜的身份,楚楚能在家呆这么久实属难得。

第二日一大早,楚楚和萧瑾瑜就踏上了返京的路。

这一次,楚楚没有做马车,她兴高采烈地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男儿装,别看生了几个孩子了,可是身形并未走样,远远看着就是一个世家小公子外出游玩。

反观一旁的萧瑾瑜,沉着严肃,骑着马紧紧跟在楚楚身后,就像是一个纵容孩子的大家长一样。只有他看向楚楚时流露出来的温情,让人觉得他有一丝温度,又让人觉得他和楚楚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一层关系。

楚楚高兴极了。

能不高兴吗?第一次和上次回来,他们只能做马车,而且萧瑾瑜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差,才走到半路,就感觉他明显不支,就是靠着叶神医和顾神医给的那些个成箱子的药,提着一口气才到家的。

这一次可不一样,萧瑾瑜精神头十足,这不是还陪楚楚骑了会儿马吗?这是俩人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楚楚高兴的时不时地回头望萧瑾瑜,每当楚楚回头,萧瑾瑜就会给她一个安心、宠溺的眼神,俩人这小眼神你来我往,好不快活。这可苦了跟在一旁的侍卫,每当他们眼神碰撞出火花的时候,侍卫就要仰头望天,内心跑过一万只那个马:王爷,说好的要保持高冷呢?说好的不虐单身汪呢?说好的娘娘善解人意呢?不带这样的!

这样的情况只过了小半日,楚楚就不骑马了。萧瑾瑜一看楚楚下了马,他也赶紧下来。只见楚楚拉着萧瑾瑜就进了马车,不知怎地,萧瑾瑜那老脸竟“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尤其是楚楚一边拉着他一边催促他快点上马车,似是慢一秒都不乐意一般。

眼见侍卫在一旁,萧瑾瑜“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端着个架子慢慢上了马车。

他挑开帘子,说:“楚楚,你着什么急,你......”

话音未落,他就见楚楚已经把床被铺好,本来要呼之欲出的话,硬生生地被咽了下去,他心想:楚楚怎么回了一次家,竟像换了个人一般,变得狂野了,不过正合我意!

萧瑾瑜也麻溜地进去,刚好楚楚抬头,她一看萧瑾瑜那样,嘴一秃噜就说:“看你那一脸淫......”,楚楚马上意识到嘴瓢了,这外面还有人呢,到底要保留些颜面才是,她马上改口:“你脸上有印子,是不是昨晚睡觉挤了?”

萧瑾瑜总感觉楚楚这话有点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合适,甩了甩头,就坐到了床铺上。

楚楚说:“王爷,你也骑了小半日马,也是破了先例了。不知道你的腿能否承受,你快脱了衣服躺下,我赶紧给你用药酒按摩按摩,别因小失大。”

萧瑾瑜心中窃喜,看吧,自己还是猜对了楚楚的心意,只等待会自己好好待楚楚一番才好,一定不要辜负俩人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可怜见的楚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瑾瑜明目张胆地划到盘中,成了臆想中的美味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