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动物世界》剧照
电视剧《创业时代》剧照
苏可,听名字很多人会觉得陌生,但作为中戏表演系的老师,邓超、王凯都是他的学生。当年以全班总分第一名的成绩,留校任教的他,这几年回归影视圈,出演了不少热播剧。
在今年年初播出的高分网剧《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中,苏可饰演了狐族祭司青木大人;暑期档上映的电影《动物世界》中,他又成了靠狡诈成功骗取李易峰信任的大反派张景坤;在刚刚收官的热播剧《创业时代》中,苏可饰演了Angelababy的上司彭学武,他将这位商界大佬表面风平浪静,幕后尽在掌握的姿态诠释得淋漓尽致;而到了正在热播的网剧《将夜》中,又是因为他间接引发了宁缺(陈飞宇饰)的一系列复仇计划。网友纷纷留言,“简直每一个表情和台词停顿都是戏。”
1 因长相清秀,13岁演《红楼梦》
苏可出生在音乐世家,父亲是原空政歌舞团团长,也是作曲家和指挥家。“空军的军歌就是他写的,天安门一检阅,飞机一过,军乐队奏的那个曲子也是他写的。”他的母亲是空政歌舞团的美声歌唱家。苏可原本想考音乐学院,“我从小学的就是音乐,还去音乐学院学过试唱练、作曲。”
13岁那年,导演谢铁骊正在筹备电影《红楼梦》,片中刘晓庆饰演王熙凤,身边有个书童彩明的角色,需要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谢铁骊和刘晓庆都希望找个长相清秀的孩子,但是副导演找了好久,都不太满意,最后决定去文工团大院这类艺术团体的宿舍碰碰运气,正在院子里玩沙土的苏可就这样被副导演相中,当天晚上就见了谢铁骊。第二天,又被带去见了刘晓庆,“她当时正在上妆,一看见我就说:很好。”
彼时,还未成年的苏可,背着个吉他自己坐着火车就去了上海片场。第一次拍电影,什么都不懂,但也什么都不怕,“导演让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我记得当时我生病了,谢铁骊导演还给我煮了面,给我讲他抗日时腿上挨了一枪的故事。以此来激励我要坚强。”而真正让苏可对演戏有了兴趣,是因参演王扶林导演的电视剧《庄妃轶事》,他饰演少年康熙,“那种喜欢,甚至超过了音乐。”
2 中戏毕业,总分第一直接留校
那个年代拍戏没有经纪人,一部戏合作下来,别人如果觉得你好,就会有下一部戏找上门。有人推荐苏可去考艺术院校,开始他觉得这样一部部演下去也不错,后来劝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才动了心思。“高中我上的是八中影视高中,有很多北京电影学院的老教授给我们上课,所以最开始我是考的北电。”他当时一直以为中戏是教如何演话剧的。
但初试过了,复试没过。“老师说,你台词不及格,形体不及格,表演分再高也没用。”
第二年,苏可改报了中央戏剧学院,很顺利就考上了。前两年,他都没出去拍戏。毕业时,苏可得了中戏的三好大学生,还同时拿了北京市的三好大学生,“全班总分第一名。”作为优秀毕业生,很多单位都想要他,青艺、人艺的招生负责人都问过他怎么没来考试。
梁伯龙是中戏表演系主任,也是巩俐的老师,高景文是苏可的老师。某次吃饭,高老师跟苏可说梁老师想让他留校。苏可说得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父母一听,觉得当老师挺好,“老师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嘛,同时还能演戏,双重身份多好”。
3 最初面对学生,只会说“再来一遍”
但毕业就做老师,给苏可的压力其实不小,“当老师需要跳出来看,跟当演员完全不一样,这是两个行当,我刚开始真不行。”第一年,苏可就带的邓超那个班。“我记得他们还给我起外号,就是说我很酷,不爱说话,其实我是紧张想说不会说呀,只能走高冷范儿。”苏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也挺有意思的,那个时候学生表演完他也不会点评,只会说:“再来一遍,演。”“再来一遍,看,这遍好点”。“当时我真的给不出特别实际的意见,就是再来一遍。”
为了搞好教学,苏可几乎两年没出去拍戏,每天上课跟老教授学习做笔记,怎么教学,怎么练习,怎么塑造人物形象,从哪方面讲人物关系,规定情境。
看着自己的同学、师弟师妹渐渐都在影视圈混出了名堂,他也会有想法。“学生到三四年级签了合同就可以出去拍戏了,但老师不行。后来慢慢政策好了,我觉得挺好,老师也要实践,你得与时俱进,跟得上变化,出去连设备都不认识,人家方式都变了,你还照书本上教也不行呀。”
大概有十年时间,苏可一边当老师,一边趁着寒暑假出去拍戏。这两年逐渐回归影视圈,他能够明显感受到圈子中的改变,“现在拍的每一部戏都在讲求质量,质量不好,没人看,包括网剧点击量少,你一样赚不到钱。观众不是傻子,大家越来越聪明。”
新鲜问答
新京报:从学校相对单纯的环境里走出来,在心态上有没有不适应?
苏可:你自己单纯,什么都是单纯的,你要复杂了,什么都复杂。我就比较单一,就是演戏,我只作为演员把我的戏,我的人物演好了。我这人内向,不善于交际,其他都交给公司去做。
新京报:演艺圈里总说颜值在线,你怎么看?
苏可:我就不理解,它标准在哪,线在哪。什么叫好看、不好看,《巴黎圣母院》的钟楼怪人卡西莫多,你能说他颜值不在线吗,那你评价的水平本身就太低了。好看的话就看画呗,不用看真人,现在电脑水平这么发达,完全可以制造出比全世界所有人都好看的人来,那才叫真正的颜值。没有完美的人,大家更应该在意的是心灵上、精神上的东西。
新京报:邓超和王凯都是你的学生,他们在校期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苏可:其实我没有真正教过邓超更多的东西,但我是班主任,带他们军训要求比较严格,邓超当时很灵气,唱得跳得都特好。这孩子特别阳光,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他是这块料。王凯也是,我带过他一段时间。他上学的时候比较内向,属于不言不语的,很规矩,但有一种韧劲,比如排练,他会自己去找道具,自己搬,自己搭景。
新京报:《创业时代》中和黄轩有很多对手戏,听说因此你们成了忘年交?
苏可:我俩都挺内向,聊的都是表演,喝点干红,有时聊聊情义,聊聊家庭,聊聊情感。我们的观点差不多,得拿作品说话,而且他对表演有很深的认识,就比如有些很细腻的戏,他认为不一定大开大放,沉下来,稳下来,那种力量可能更强。
采写/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彭子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