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舱

吊索照片:陈大勇

君子用一盆换过一棵小座舱。对方是养花的人,而且听说吊舱可以净化空气,就带回家了,好像还是没有地方挂,只能放在窗台上。(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现代中文译本》,第一部《现代中文译本》,第二部《现代中文译本》,第三部《现代中文译本》)。

它就平平静静地在这里安了家,叶子长了、宽了、绿了,还长出了藤蔓吊下来,也很好看。

春天来时却发现它停止生长了:叶子的颜色褪了、藤蔓被窗台下的暖气烤得细细的没了生气。再看看花盆,里面的土已经像干旱的土地一样裂开了——突然想到,我已经多日没看它一眼了。于是松了松土、浇点水安慰它一下,孩子见状也用剪子一通剪,只留下了还绿的部分,希望它会茂盛起来。可是尽管因为花龄的关系还是什么,它居然开出了细碎的两串小白花,可是,却憔悴起来,怎么浇水,也不水灵了。我突然的感到有一点伤心:两年了,因为它平凡,因为它容易成活,我已经忽略它的存在了,我大概伤了它的心了。

对于拥有的东西,常常是这样:因为它像水一样垂手可得、像空气一样挥之不去,我们把它们的存在当做了理所应当。我们可以反感父母的唠叨,因为知道他们的爱完全没有条件;我们可以对自己的孩子厉声厉色,因为看到了她们依赖的眼神;我们可以对最好的朋友不够宽容,因为知道他们的友情还会回来。我们似乎永远不用担心,有一天会覆水难收。

可是,这次,无论我怎样小心,吊兰还是有了枯萎的征兆,令我很着急起来。

去买点花肥吧,它大概是太缺少滋养了。

三年前逛庙会——初夏的风快要吹翻我的草帽了!可是疫情以后东林寺就不对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