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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语录 左耳经典台词语录

时间:2022-12-12 17:25:20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偶然间同事说:睡觉的时候,如果耳朵里没有声音就无法入睡。媳妇不在家就把音乐的声音外放,媳妇在家就戴上耳机。多么相似的情形,竟然和我睡觉的习惯不谋而合。在闭眼睡觉之前,如果没有那种有节奏的言语声音,睡眠就难以来临,而仿佛被囚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手机放在枕边,声音调到刚好听到而又不用费力听的程度:不能太大,太大骚扰入睡;不能太小,太小又得抛弃所有,仔细听。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柔柔地在耳朵里漂浮,人伴着寂静的声音进入睡眠。

但是,我很迷惑。一直以来,我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孤独的行为,(孤独,并不一定在意识中)虽然根据我的思想,我认为这是一种普遍的行为,但我有意把它特异化,它专属于我,况且孤独也因人而异,就像一是多样化的一,普遍也是特异的普遍。再说,我很谦逊,不代表所有人说话。我迷惑的是同事的行为。多年的夫妻生活,日日夜夜的同床共枕,对方的呼吸,对方的每个动作应该能够填满耳朵,填满皮肤,那么在这种填满当中,另外的声音应该是多余的,而且是影响睡眠的噪音。莫非一切都走向了反面?或许吧。在这方面我没有经验,我唯一的经验就是舒适的睡眠,而还没来及走向反面,一切又都结束了,一切又回到听手机或者别的东西发出声音入睡的日子。至少有一点我认为是肯定的:在某些深层的地方,他们或者某一方已经无法得到安慰。

这种神奇的声音或言语是什么?它具有普遍性吗?是不是在普遍范围内都有效?如果有效的话,那么为什么呢?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景?为什么人会需要这种东西?……我为这种奇特的现象着迷!

很久以前某个午夜,我开车疾驰在高速上,在收音机里听到一个关于张爱玲的故事;大意是她(晚年的时候)无论看与不看总要开着电视机。而小孩子差不多总要哄着入睡:轻拍肚皮,或者晃动摇篮,或者哼着小曲等等等等。在车间工作的时候,偶然间就会响起莫名其妙的歌声,或者有节奏的口哨声。由此,我想到山歌;想到山歌,脑子里就有这么一种情景:一个男人,身边跟着一群正在吃草的羊,而男人扯开喉咙,对着群山或者田野唱出一曲高亢的歌。……由此,我发现了语言。

在语言和声音中,听是它们的最初现象,就像海德格尔所说,听寂静之音,但这却是劈啪作响的寂静之音。(这里不是描述寂静之音的地方。)然而这种听是不够的;这种听令人趋于内在、趋于封闭的翻江倒海。不过,这种听并不能听到所有,在光亮之下的东西,无所听。于是,孤独开始了;孤独专属于生命,只有生命可以在孤独中枯萎。这是一种奇特的孤独,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这都是集群中的孤独,就是说,即便天地间只有我一个生命,他人也在身旁,也是他人造成了我的孤独:这不是假设或者幻想,幻觉。如果我说,我还没能完全了解这种听的内涵,不知道会不会贻笑大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听和寂静之音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不是一个是听,一个是寂静之音的不同,而是听带来了完全不同的东西,当然,这种不同不是对寂静之音的扭曲。对于这种我无法完全展开的听,就不讨论太多了。

在听中,有声的语言发端。对于那种无声的内心语言,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内聚的漩涡。语言是一种抛出的行为,形成差异的行为,但是这种内心的语言想造就差异却无力造就差异,只能在身体回旋,迟早会像运动的火山一样爆发。就是说,一开始语言就是交流的语言。那么,语言抛出的是什么?存在。语言是存在的影子。这个影子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生活中晃动、穿梭,须臾不离。如果语言不是存在的影子,那么我们就不会信与不信,也不会受骗或不受骗,在恋人之间的一句“我爱你”,也不会威力巨大。唯其语言是存在的影子,它才拥有无上威力。在各种各样的行为中,独独语言与众不同,鹤立鸡群。其他行为都没有脱离存在之豫,比如劳动;但是语言不同:语言借助存在,脱离存在,几乎可以说语言是存在的分身;另一方面,语言又借助存在,入侵存在——这是听。有声的语言像石头,天空,大地,在存在内部运转,而说出行为也像敲,打,走一样仿佛是一种把握。可是,在这种可听可见可感觉的表皮下,暗藏杀机:存在裹挟在里面。有人说,那儿有棵树。我们会顺着那人的眼光寻找那棵树。在这句话中,我们知道那人看见了一棵树,同时也知道那里有棵树。树和那人形成了一种氛围。“那儿有棵树”不只传达了“树”,还有时间空间看等等等等。借助这种声音,语言入侵他人的存在。催眠以及各种各样的巫术,就是这样入侵他人的。……

在说出之后,就是听。首先听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与内心的话语不同,说出行为,已经把存在作为有声的语言抛出去,但在抛出去的一瞬间,语言又返回来了。就是说,在形成差异的一瞬间,差异就消失了。有一点我们得明白:差异造就了孤独也造就了温暖,就像水在高温中不仅可以沸腾也可以结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种返回不是回声。大山的回声令人欣喜,仿佛是另一人在重复。从这里,我认为每个人都趋于分裂。……有声的语言在声音中,侵入他人的耳朵,语言在蚕食,在等待。……

……

有声的语言在入侵,然而入侵并不意味着邪恶。或者说,入侵在听者耳里,变成了投怀送抱。声音作为存在的差异,在耳朵里回荡,慰藉着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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