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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在我心里】当一天园艺师是什么感觉?

时间:2023-03-07 19:13:14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很多文学和艺术作品都曾以浪漫的笔调描写过“园艺师”这一职业。所有园艺家似乎都有巧手艺,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植物创造理想的绿色世界。

契诃夫是19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热衷于园艺。他说,如果自己没有走上作家的道路,就一定会成为园艺师。除了写作,他生活中重要的事情是移植花苗和种植植物。他几乎用自己的力量建造了位于梅利霍沃的花园。作家伊利亚艾伦堡对他的评价是这样的。“园艺不仅仅是他的爱好。就像很多人喜欢钓鱼或打猎一样,他从树苗的生长中强烈地感受到对生命的肯定。

每个园艺师似乎都有巧妙的手艺,可以用各种植物创造理想的绿色世界。/图片pexels

像契诃夫一样,把园艺作为爱好是对生活的绝佳调剂。忙之余亲自种花草,目睹他们的成长,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是,如果把园艺作为工作或一辈子的事业,其困难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没有选择的选择

张裕的一天从早上5点30分开始。她的住处离花卉之家不远,房间是彩钢房,里面没有任何装修。房间里有两个房间,一个放床,另一个放锅和瓢盆,供每天使用三餐。一大早洗完脸,张裕会先去温室看花的幼苗,检查温度、松土,然后在笔记本上记录植物相关数据。

确认植物生长良好后,她又回到宿舍煮碗面或冲一杯黑芝麻。她会趁着填饱肚子的时间,一一整理微信里的订单。早上7点,她对照订单,将顾客选择的鲜花和绿色食品从塑料大棚转移到面包车上,然后一个人启动汽车,送到城市各处。

园艺师的一天从与温室的泥土交往开始。/图片pexels

张宇出生在山东菏泽的农村,今年28岁,成为园艺师已经8年了。青少年时期,她完全没想到将来会做这样的事。上学的时候,她的梦想是去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成为穿着西服的白领。但是16岁时,父亲意外死亡,她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人生计划。

她有天晚上,妈妈把她拉到门外小声说。家里的钱不够,不能和两个弟弟一起上学。她说不出话来,但心里明白,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第二天,她和亲戚坐火车去青岛的工艺品厂,打开——耳环,一只赚了5里的钱。张宇手快,一个月能比同事多赚几百块钱。尽管如此,她还是不高兴。持续了几个月之后,她觉得人还是要有技艺的。

她开始询问职业学校。在一所职业学校的申请书中,张宇看到了上述专业选项中有护工、空姐、美容妈妈、造景。她这样回忆。“当时这些职业中成本最低的,我能快速开始的可能只有园艺。这是别无选择的选择。种花其实和农民差不多。她交了报名费去上课了。

像契诃夫一样,以园艺为爱好是对生活的绝佳调剂。/图片pexels

考证,实习,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是等到毕业的时候,张宇发现,即使握着资格证,也找不到太符合口味的工作。“一些官方的造景官不怎么招女孩,私营企业甚至严重降薪。”为了生计,她最终选择了一家小公司,专门为别人设计花园。张宇细心踏实地喜欢植物,每次设计都把它当成自己的作品,很用心。

哪个客户的花要开,要修剪门前的绿色植物,她心里都知道。所以很多顾客要求个人联系方式,希望能帮助照顾院子。两三年后,张裕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园艺。她说:“与经常与人打交道相比,种花草的过程更方便。骨头上可能是农民。”

夏天温室的温度经常超过40,但冬天温室也比室外温度高一点。对植物和张裕来说,这样的环境是一个挑战。张宇是这么说的。“为了让花草顺利生长,我真的可以吃任何苦。”裹上塑料大棚,她不再穿裙子,常年穿靴子,她的双脚健康状况比同龄人差多了。几年前,她去银行存钱,递了满是头屑的钞票,才发现指甲盖满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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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3日,英国阿布罗斯,有着800年历史的花园在园艺师与志愿者们的努力下焕发新面貌。 /图·视觉中国

即便如此,张瑜也觉得照顾花草是一份相当有成就感的工作,“因为你的劳动成果可以在短时间内看到”,她说:“每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角落都放着我栽种的花,我就觉得这份工作是值得的。”不过,张瑜也设想如果当初有更好的选择,她可能就不会走上园艺师这条路了,“培育花草的过程,要付出的辛苦,赏花的人永远都理解不了”。

做一辈子“植物的剃头匠”

与张瑜相比,年过七旬的徐景瑞选择成为园艺师则完全是遵从内心的想法。徐景瑞现在有很多身份:中国植物学会会员、北京月季协会会员、高级园艺师等。每一个都与植物有关。在他眼中,园艺是科学与艺术的结合,也是生活与环境的美化。

徐景瑞说,自己打小儿就喜欢植物。一朵花,他翻来覆去能看上好几遍。每年春天都是他最兴奋的时候,只要得空,他就会去公园赏樱花、看玉兰,“怎么看都不觉得腻歪”。就连家门口的树,他也从来都没忽略过,在年纪尚小的时候,他常常爬上去,看着抽出来的新芽,幻想自己也是树的一部分。

英国威尔特郡,朗利特庄园的园丁们正在给这个巨大的植物迷宫进行一年两次的修剪。这是园艺界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图·视觉中国

那时他琢磨着要是自己每天都能跟植物打交道,就再好不过了。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园艺师”还是个陌生的词语。直到改革开放后,徐景瑞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活儿”。他铆足了劲,决心要成为一个培育花草的人。快30岁那年,他梦想成真,真正进入了园林行业。但工作内容和栽培花草却没有一点关系,他的工作是灌溉和修剪路边的绿化树,机械而重复。

每天,徐景瑞都会拎着巨大的剪子,穿梭在一处处绿化带里。一开始,他心里的怨气很大,“当时就觉得,这和自己想的差太多了”。但有一年,国外某领导人在访华时称赞了北京的城市发展,也提到了这座城市中的植物变得越来越规整,徐景瑞突然意识到,他给植物做的美化,对城市甚至国家的形象,都有所影响。

徐景瑞开始认真地对待这项工作:“打那往后,我就像个剃头匠似的,下剪刀之前,都得仔细想想,怎么弄出来才能显得整齐、漂亮。”工作之余,他隔三差五就往中国书店跑,只要是跟园艺搭边儿的书,他都买回家。一边看,一边记,休息的时候,跟身边的人聊的也都是这些。他为曾下工夫做的知识储备而觉得自豪:“外国怎么设计花园、怎么让植物长得更好、怎么让土地更有劲,这些问题,我都门儿清。”有几个相熟的老街坊,有阵子听得实在腻烦,不愿再理会徐景瑞,但碰到养花养草的困难之后,又得找到他,殷勤地求徐景瑞帮他们的植物“瞧病”。

“植物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对你就差不了“。/图·unsplash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2000年初,徐景瑞的单位准备发展一批园艺师。“原本我们这些做基础工作的人是没有名额的,但领导知道我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工夫,也就给我报了名。”不久,徐景瑞拿到了园艺师的证件。

后来,他被调到北京昌平的种植基地,做起了花卉园艺。过去,北京街边有很多花都出自徐景瑞的培植。如今,他已退休多年,但提起年轻时给树“剃头”的往事,他还满是怀念:“植物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对你就差不了,不管是花还是树,都是我们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你哪怕让我给它们剃一辈子头,我也挺乐意的。”

“在墨尔本,没有我砍不了的树”

在小红书上,有一个少有人知道的ID“墨尔本专业砍树、花园打理”。ID的运营者是YING,也是一位园艺师,他发布的视频几乎全是自己的日常工作。在大多视频里,他都依傍在树上工作:“在墨尔本,就没有我砍不掉的树。”

多年前,YING移民到澳大利亚,去的原因很简单:“在澳大利亚做园艺,薪水非常吸引人。”当地人对居住环境要求较高,每家的院子里都有不少植物,家庭花园的数量也很多。对于一名园艺师来说,植物繁茂和丰富的地方,就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多年前,YING移民到澳大利亚做园艺。/图·pexels

最开始到墨尔本时,YING觉得自己的工作应该是精细化的:“打理庭园,再弄一些很有设计感的花花草草。”但在接了几次订单之后,YING发现,当地人理解中的绿植和园艺,和他想象中的有很大差别:“对待植物,他们都很‘佛系’,不少客户都和我说过,他们喜欢植物随意生长的状态,因为那是自然应有的样子。”

在接单的过程中,YING对园艺也有了更多思考,他说:“以往,我们大多数人造园的时候,并没有照顾到植物的感受,植物也是有生命的,我们最终要达成的其实应该是一种和谐的美。那些只考虑外观美感的园艺,里面更多的是人的意志,而不是自然的内容。”YING逐渐放弃此前学习的一些理念,从一个追求“精耕细作”的园艺师变成了一个略显粗放的砍树师傅。

头戴安全帽,穿上颜色醒目的工装,手里再握一把电锯,YING就可以开工了。他的工作内容,大多都是将树木多余的部分修理平整,但也会有一些突发状况。去年年末,他正开派对,就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有棵树长得过高,中间开裂,随风摆动的时候,存在着巨大的隐患。YING回家拿了绳子,将其固定好,在没伤到其他植物的情况下,“修理”好了这棵树。

英国邱园的威尔士公主温室里,花艺大师亨克·罗林与花卉合影。/图·视觉中国

YING认为,一个园艺师最大的价值,不在于能培育出多艳丽的花,也不在于可以建造出多么漂亮的植物景观,“最重要的是能让植物和人共同感受到自然的美好”。在他看来,不同的生态环境,会生长出不同的植物,不同的文化背景,也会塑造出观念各异的园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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