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的前一晚,如玉准备好东西,打电话给阿文,不接,心里有些失意。不久来了一条短信:好好休息。如玉那一瞬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酸,咬了一下唇,离开了办公室。
凌晨4:30起床,简单收拾一下,朋友来送如玉去集合地,一群人,来自各个不同的单位或处所的百姓或官员,组成的37人的团队的旅程在喧闹、笑语盈盈中开始了。
如玉依然是微笑着,融入了团队。一路上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无聊的她看了三章曾氏家书,眼睛累了,就索性闭目养神,周遭的谈话声、打牌的说笑声在耳边时强时弱的漂浮着,似音乐的旋律般沉沉浮浮,这也是生活的韵律,真实的俗,适用于任何人的大众享受。
天气才是真正的热。体验了汗流浃背的酣畅,体会了偶尔有徐风吹过的欣喜,体会了人与自然斗争的结果的正负。
城市是多元的:美丽舒缓的江滩既承载了岁月的记忆,又被汉江水冲刷着浸润着,把刻骨铭心渐渐转成模糊的痕迹;高高低低的、造型各异的绿色景观植物,既忙着生长,又不得不按照人的意愿摆着不自然的身姿取悦于人,热辣辣的太阳可不体恤这些,依旧挥洒着自己的态度,该蒸腾的蒸腾,该渗透的渗透,叶与根在这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上各取所需,各自向上、向上努力发展着。
鳞次栉比的高楼互相攀比着,骄傲的、卑微的、肃穆的、斑驳的、华严的、零乱的、生活的、商业的有一眼望去,竟然那么和谐又那么不和谐的呈现着,殖民时期留下的建筑内外竟还是刺目的与众不同,静静的观看着眼前的韶华纷失,也不停的引发我的思考:那时的英国建筑可以抵御我们98年的洪水;贫穷与富有的对比是很强烈的。
城市里的一切纷繁复杂,人只是一个过客,途径而已。
归元寺里,关于究竟是500罗汉还是800罗汉还是1000罗汉,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其实是受习惯的影响,常常从左往右读文字,岂料该寺是按老规矩从右往左书写文字的,且多用繁体字,颇费了不少人的心神还是一头雾水。
如玉想:如若要弘扬佛法,这样是不行的,认得字的还不认得,那不认得字的该怎么办?抬头看到佛品店,就进去了。这几天一直有个小小的心愿,为阿文准备一个生日礼物,毕竟这么多年是第一次将要和他一起庆他的生。
如玉开门见山直接问生肖守护神,一个店员积极、热情迎了过来,如玉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精美的东西,昂贵得令人摇头的价格,物有所值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实在太美了。
她看到了他的属相的守护神、佛珠及说明,价格是不贵的,为了自己的心是可以接受的。可决定的一瞬,眼前的景象使如玉呆滞了几秒:她记得他是带着一个玉观音挂件的!谁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未讲过我从未问过,那么我送这个让他怎么办?如玉拿着菩萨的手微微抖动着,眼底有暗潮涌过,连忙放下道声“谢谢,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正在上中课,佛号声声声入耳,如玉蹒跚走去。看到比丘尼、居士、游客等众人组成的不短的转经队,一边唱思乡曲一边徐徐走动,心神恍惚间欲加入其中,想想40分钟的自由时间已经快到了,就默默地离开了。
车子返程了。一路上如玉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翻看着席慕容的文章,却是心事终难化解。
是不能拥有的遗憾让我们更感缠眷;是夜半无眠的思念让我们更觉留恋。既然我们不能相伴,就让我们笑着说再见,苦苦的追寻并不能让生活更圆满。也许一点遗憾,一丝伤感,会让这份感情更值得怀念。正是这段日子的生活,不停地矛盾和纠结,如玉对多多的两句话理解加深了: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不必太在意,也不必太伤心,更不必太纠结,这是佛祖在帮助我们修行。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