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美元比5亿美元，《微笑》创作者的多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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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过笑脸吗？无论是用于表达快乐或快乐，还是在实际使用过程中添加了许多阴阳怪气的成分，它都是当代最流行、最有意义的表情之一。

60年前诞生的这项偶然的发明，不仅仅是我们今天的交流方式，还将两位主人公带入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位于英国伦敦的微笑公司(Smiley Company)，墙上挂着笑脸的画、沙发上放着的微笑坐垫、微笑杯、微笑玩偶，甚至微笑健身球，都堪称神奇。在黄色圆圈、两个圆点、微笑—— 60年的文化运动中，它逐渐从一个非常简洁的图标变成了一个家庭的全球认可帝国，每年超过5亿美元的一棵摇钱树。这神秘的表情是怎么实现的？

“如果你想买点东西装饰房子，为什么不来点儿笑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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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真正的笑脸发明着现身吧

1963年，马萨诸塞州伍斯特市一位名叫哈维鲍尔的自由艺术家接到当地顾客打来的改变他人生的电话。州人寿保险公司刚刚与外地的竞争对手合并，员工士气下降，急需离奇有趣的设计。

鲍尔拿出了他著名的解决方案，十分钟内，他有着明亮的黄色圆圈、黑色的椭圆形眼睛和嘴角图案的微笑。他的方案获得了45美元的一次性报酬，人们普遍认为这是现代历史上的“笑脸”。

哈维鲍尔在伏案工作中，绘制他标志性的笑脸表情

但严格来说，他不是“笑脸之父”。——2017年，一群考古学家在土耳其古城发掘了笑脸画的陶器，距今约3700多年前的“贝塔”

然而，鲍尔是真正把笑脸符号引入美国大众文化的人。

资本嗅到了这种模式的商机。在费城，两个信用卡店主把它印在纽扣上，并说：“祝你度过美好的一天。”写着“祝你度过美好的一天”贴上了文章。越南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这个纽扣卖了5000万个。

在加济安泰普省东南部发现的“笑脸陶罐”，约于公元前1700年制成

人们很快发现鲍尔这个简单的插图很有价值。但是他也犯了严重的错误：没有注册商标。

02

在

另一个拥有笑脸的男人

地球另一边的法国巴黎，一位名叫富兰克林鲁普拉尼的年轻记者也有类似的创造力。

鲁弗拉尼在19岁离开学校，接受短暂的专业训练后加入了报社。但是据认识他的人说，他具有企业家精神——“总能想出新风格的营销”。

1971年，在为报纸写作时，他厌倦了不断出现的负面新闻，决定设计一个能唤起读者对正面新闻的关注的标志。所以发明了和鲍尔的作品非常相似的笑脸。但是不同的是，他预见到了这个标志的市长/市场潜力，立即注册了法国商标。

卢弗拉尼版笑脸，首次刊登于1972年1月1日的《法兰西晚报》上

“你可以说在他的行为背后充斥着政治或社会的意味，但这的确是一个商业行为。”他的儿子尼古拉斯（Nicolas）坦言：“他就是想靠它赚钱。”

授权，或者说允许其他企业使用你的标志以换取每笔销售中的一定比例，这在当时的欧洲并非一种流行的商业模式。卢弗拉尼是最早涉足这一领域的人之一。

起初，这个方式很难被推广。

商标注册成功后，卢弗拉尼便想着将图标授权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

在《法兰西晚报》刊登了新闻后，只有少数几家报纸愿意付费使用。卢弗拉尼意识到他必须扩大宣传范围。去吸引更多不同行业的人。

用他的话来说，他必须“参与到一场运动”中。幸运的是，当时街道上正在发生着一场革命。

03

象征自由之爱的笑

70年代初，法国正兴起一场类似于美国的嬉皮士起义的反文化运动：学生们拒绝道德约束，拥抱自由爱情，并自发卷起了一场性革命的浪潮。

卢弗拉尼将笑脸印在1000万张贴纸上并将它们免费发放出去。这个图标中所蕴含的简单的快乐在这场运动中发挥了作用，很快就被贴在了全国各地的汽车保险杠上。

随着它逐渐融入大众文化，品牌合作也接踵而至。

如今，LEE和DUNKIN’ DOUNTS都是他的合作伙伴

在商标使用两年后，卢弗拉尼获得了与Mars糖果公司的合作，公司将笑脸印在Bonitos巧克力上（M&Ms在欧洲的前身）。

其他零售商也纷纷跟风，李维斯（LEVIS）推出了印有笑脸的牛仔裤；德国胶片巨头爱克发（AGFA）用笑脸的盒子包装胶片；文具零售商也大量生产笑脸日记本、笔记本和铅笔。笑脸符号一时成为时代的宠儿。

04

聚会，毒品与笑脸

时间来到了80、90年代，笑脸又在新一代热衷于聚会与毒品的狂欢者们那里刮起了潮流。

这一切很自然地拉开了帷幕：早期电子音乐DJ丹尼·兰普林（Danny Rampling ）在派对传单上率先使用了这个标志——卢弗拉尼敏锐地感受到了新文化对它的接纳，开始在俱乐部里推销T恤、纽扣。

“世界在下沉，我们在微笑”

但是，随着“锐舞运动”（一种起源于地下的俱乐部亚文化运动）的发展，一场由传统主义者领导的反锐舞运动也在壮大。笑脸一改人畜无害的形象，被认为是反叛、堕落的。

当其他授权商严格控制其标志的使用时，卢弗拉尼却任其笑脸自由地顺应着文化运动的浪潮。

尼古拉斯说：“我父亲不在乎，他从不管人们怎么想。他是一个不因循守旧的人，总是想尝试新鲜事物。”

穿着笑脸嗨大了的年轻人

05

数字化转向

到1996年，笑脸生意似乎没那么火了。授权协议减少，标志开始失去它的优势。

卢弗拉尼年事已高，由当时26岁的尼古拉斯接手运营。他对此并不兴奋，只觉得它又旧又烂，已经是个过时的东西了。

虽然他的父亲已经从事生意25年了，但尼古拉斯认为，这张笑脸严格来说是一出授权的戏码——没有名称，没有公司，只是个logo而已。

尼古拉斯在1996年从父亲手上接管了公司

尼古拉斯意识到，他需要一个品牌。

他着手成立了笑脸公司。紧接着，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对笑脸进行改头换面的更新，把它从平面图形变成3D球体，并称之为“新笑脸”（New smiley）。

这完全违背了营销理论：如果你拥有了一个广为人知的logo，你就不需要再创造新的。

笑脸公司

但尼古拉斯察觉到一个更大的变化：互联网与移动技术的崛起。

虽然人们早在1982年就开始使用基于文本的表情符号，但尼古拉斯预测未来人们会使用真正的笑脸符号来交流。1999年，他推出了超过470款微笑表情包。

在笑脸公司的品牌下，他推出了“笑脸世界”（Smiley World）——一个包含他所有新发明的宇宙——并授权给诺基亚和三星等移动技术公司。

在2001年，笑脸公司的口号变成了“一种新的世界语言的诞生”。

很快，苹果和微软等科技公司都陆续推出了自己独有的表情符号系统。

随着emoji成为一种新的日常语言，卢氏作为表情符号届的开山鼻祖，焕发了第二春。笑脸又重新变得流行了起来。

06

摇钱树

今天，尼古拉斯和他76岁的父亲仍旧在运营自己的事业。

笑脸公司每年与多家公司达成近5亿美元的授权交易，包括麦当劳，妮维雅，可口可乐，大众等我们耳熟能详的企业。其专利使用费最高可达商品售价的10%。

虽然卢弗拉尼因为笑脸的商业传播而为人称道，但他也经常面临批评，认为他只是照搬别人的作品并让它流行起来罢了。

今天，笑脸和“Have a nice day”的slogan已经随处可见

他并不同意这个观点，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就商业用途而言，注册才是最重要的。我是那个下对了赌注的人。”

那么，被广泛认为是“笑脸之父”的马萨诸塞州艺术家哈维·鲍尔呢？他在2001年去世，享年79岁，除了最初的45美金报酬外，他从未在这个笑脸中获得任何利益。但他死而无憾：对他来说，笑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不是一个贪财的人。”鲍尔的儿子在父亲去世不久后对媒体表示，“他常说，‘嘿，我一次只吃得下一块牛排。’”

翻译：于浅

编校：杂货老板

撰文：Zachary Crockett（文字有增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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