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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个性签名繁体字】中国古典文学的知音

时间:2023-02-20 11:32:0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资料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莱林科

莱林科翻译《牡丹亭》

雷林可译《魔侠传》

雷林可译《文心雕龙》

12年前春节前夕,在《孔子学院》中文版刊物上发表了西班牙汉学家Lelinque(Alicia Relinque)的文章《中国的虎文化》。她是这样写的。“在中国传统十二生肖中,除了人们装饰的龙外,作为现实世界中存在的野兽中的国王,老虎最受人们的敬畏和喜爱。接着,她从“老虎”的发音和字形深度塑造了“说文解字”,并结合从先秦到晚唐的8首咏荷诗,分析了老虎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形象。最让我拍手的是,如果你读中文,去看她的西班牙语文章,尤其是那八首诗的翻译,你会佩服雷林可精彩的翻译笔法。

12年后,莱林科已经过了花甲,但仍然是这个领域的“主人花坛”。她在中西往来更加密切的这几年里先后出版了翻译书《金瓶梅词话》 《牡丹亭》和《魔侠传》,目前正埋头于《楚辞》的翻译工作。她是格拉纳达大学孔子学院外方院长,几乎每年都来中国,在汉语和中国文学相关的课程上和学生们一起上课。她认为,把中国古典文学的美丽传达给更多的西班牙语读者是自己的使命,这个使命从她爱上中国古典文学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深入人心,没有改变。

用“戳手拔鲸牙”的气魄翻译古代和现代

从初学汉语到成为专家,莱林科对中国文化着迷了40多年。她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很少人相信西班牙人能学汉语,但随着她感兴趣,她依靠语言学校的学习掌握了相当数量的简体字和繁体字。为以后在大学学习专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85年,雷林科获得奖学金去北京大学学习。凭借北京大学求学的经验,她与西方系教授、翻译家赵振强、段若川夫妇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以后每次来北京,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赵振强。“赵老师,我到了。”赵老师的回答总是“过来”。不是去北京大学教务处,而是直接回家坐坐,和当年留学的时候一样。现在,赵振江年易,私募段若川去世,赖林科期待疫情过后“经常在家见到你”。当年的这份友谊也成为促进北京大学格大、中国、西班牙学术交流与合作的动力。

从《文心雕龙》到《西厢记》,从《牡丹亭》到《楚辞》,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雷林可将多部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翻译成西班牙语。她始终觉得有责任用自己的语言技术向西方语言世界介绍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当代的韩愈在诗《调张籍》中有句话叫“拔鲸”,用来形容雷林科传播中国文化之美的这项艰难事业——

说到文言文和现代汉语,雷林科坦率地说,他更喜欢文言文背后的历史底蕴,更喜欢那种话无穷无尽的朦胧。每次朗读,她总是被中国古人文字中的隐喻、对决、互文等古老而精巧的修辞手法所震惊。当然,她也承认现代汉语表意明确,翻译和研究相对容易,所以今天西班牙研究现代汉语和中国当代文学的学者越来越多,坚持文言文和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的人越来越少。

对于传承问题,她表达了自己的担忧。“遗憾的是,目前进行文言文研究的学者人数非常有限。例如,格拉纳达大学即将退休,之后学院似乎再也没有人继续这方面的研究了。我认为中国现代文学很有趣,但它们是20世纪、21世纪的文学,在此之前,很多世纪都在等着我们探索。”

在翻译的回流中展开文化对话

2017年,雷林可获得了第11届中国图书。

特殊贡献奖和首届黄玛赛中国文学翻译奖。比起得奖,她觉得自己最大的幸运是与中国结缘。她说:“汉语和中国文学是我人生获得的最宝贵的礼物,我的工作、我的很多朋友、我的幸福都源于中文和中国。而如今,我又因所从事、所热爱的事业而得到褒奖,除了感激,我无以言表。”而对中西两国来说,因为有雷林科这样一批热爱中国文化的学者,才让西班牙当代汉学开启了从无到有的变化。在这些学者执著的努力下,人类文学经典的世界旅行通过他们之手得以展开。

不久前,雷林科将1922年林纾根据英文版《堂吉诃德》翻译而成的文言版《魔侠传》再度译回西班牙语。经上海塞万提斯学院院长因玛·冈萨雷斯·普伊引荐,雷林科开始了回译林纾《魔侠传》的工作。她坦言,这是一场“无比艰辛”的旅程,一来由于自己并非《堂吉诃德》研究专家,二来是林纾所使用的桐城派古文晦涩难懂,连标点都没有,大大增加了原文理解的难度。好在《魔侠传》是由英文转译而来,雷林科为此读了几乎所有相关的英文中间译本,在不断钻研的过程中逐渐沉浸其中,找到了翻译的乐趣。

在对比汉、英、西三语文本的过程中,雷林科仿佛穿越回一百年前,站在中西文化交融的角度,重新审视这部跨越时空的翻译作品。她惊奇地发现,林纾在力求还原原著的基础上,为《堂吉诃德》的故事加入了不少“中国印记”。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对西方“骑士”概念的“误读”。林纾在其译本中,多采用中国文化中的“侠”来替代“骑士”。而实际上,西方骑士与东方游侠之间存在明显的文化差异:西方“骑士”出身名门望族,通常是为国王掠夺土地驰骋于沙场的兵中贵族,维护的是封建君主和教会的利益;而中国的“游侠”或“武侠”多出身平民或社会底层,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维护的是贫苦百姓的利益。因此雷林科认为,将“骑士”翻译成“武侠”或“游侠”不够准确,建议直接使用西班牙语中对应的文化名词。

正如佛教翻译研究者赞宁所言:“翻也者,如翻锦绮,背面俱花,但其花有左右不同耳”,也正是这样的“文化改编”,赋予了回译工作特殊的乐趣。从背面端赏这块《堂吉诃德》的“锦绮”,或许能为中西文化交流互鉴提供更加丰富多元的视角。

尽管作品已得到公众和学界的一致肯定,雷林科对待翻译工作仍保持一颗谦虚敬畏之心,希望能有更多时间慢慢打磨自己的译笔。这份对中国古典文化的热忱也深深感染着她身边的人,她的不少学生也致力于中西文化交流和传播。

(作者系北京语言大学外国语学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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