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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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的第一把吉他是高三,5月13日,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生日后的整整一周。小心翼翼地看着头,确认教室里没有人后,她激动地进来,把吉他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你真的想送我吉他吗?单击
我确信当时我在抱怨,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但是她抓住我的手眨着眼睛说。“这么漂亮的手指不能完全用来敲键盘,可惜我穷,不能送钢琴,请用吉他拼一下!”
他让她靠在背后的墙上,举起椅子,我用眼角的余光把她扔了出去。害怕她不小心掉到地上。
但是更可惜的是,她在我面前闭上眼睛,但她没有摔倒,我也终于捡起了吉他。
在瞎玩了一会儿后,我对吉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声音有些混杂和混乱。我真的不太喜欢。还有,我不能静下心来完成一件事。
然后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走到我面前,她问我。“啊,是啊,别人都会有美丽的艺名。你叫什么?”
我摇摇头,然后放下吉他。
失望的她趴在桌子上,转过头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到不同的感情。
这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睛,就像家里的懒猫一样。
后来我起床离开的时候,从我身后掉了下来。“我不在乎。考试后我必须听你的歌。”" "
我停下来说。“那就叫张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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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没有任何独特的意义。就像李四王吴兆育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名字。
但是乐乐要继续追究,我没有向她解释。
同样没有告诉她,答应给她唱一首歌只是因为想听我唱歌。
在过去的六年里,我不记得我听过多少首歌。学校晚会上大大小小的比赛,群众聚会上,每个下午我都昏昏欲睡。
有时她不经意地唱歌,有时她也努力哼唱。
说了不止一次,只有在我面前的时候,她非常努力地唱了几句话,她希望那些事能在我耳边清晰干净地记住。
但我没说,我全不记得了。高三的那一年,在飘扬的成绩之后,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我总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脑子里堆满了很多东西,下一刻又消失了。
有很多正式的整理和单词形式一起被遗忘的东西,还有掉在我耳边的无数的定语和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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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个傻瓜,没有天赋,直到高考结束后一个月才学会一首歌。不要说演奏,不哼唱也不能完全哼唱。
当我坐在借酒坐在村口的金合欢树下时,耳边的风断断续续地过去,到处响起鸟鸣,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呼吸声和耀眼的阳光混合在一起。我听到有人一直在喊,张三,张三,张三。
唯一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是乐乐,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她让我在最后一个考场外等她,但我径直走了,第二天回到了酒路。
转眼就一个月了。
模模糊糊的,我有点记不清了。我会把酒罗的每个人都当成她。但是没有人能成为她。
直到后来她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也没说,她从我手里拿起吉他,坐在槐树下安静地唱起来。
“当时你说的,我们的天很合适。还有怎么了,被时间捉弄了。带着微笑,坐另一列火车,假装过分,心里慢慢苦涩。”
“我记得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你,那年我们都很幸福。我唱这首歌的时候,眼泪不听,发现你是最不可替代的。”
看到我掉下来的时候,她低头微笑,但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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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不说再见。事实上,我尽量和每个人说再见。但是唯独忘记了。
离开的火车带着我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车厢里挤满了人,向前看,货架上只有满满的行李,这并不是正常的事。但是,作为离开小城市的为数不多的方法之一,这列火车总是行人,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站在吸烟区抽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为什么我总是忘记什么事。我没说我会掉下来,所以我很快就会离开。
那把吉他是我留在独奏上的。我没有勇气带着它离开。虽然,有了它,也许这次陌生的旅行对我来说会有一些不同的意义,但我没有那种勇气。
对那时的我来说,过去有很多东西要留下来,过去六年里哼着的歌和那把吉他。
酒罗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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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联谊会上,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走上舞台,人群在骚动。我看到她漂亮的白裙子,但总觉得那双高跟鞋不适合她。
当她坐在钢琴前时,嘈杂声停止了,第一个音符响起,她开始唱歌。
好像是从遥远的其他国家传来的,像古老传说中海妖的歌声。
她在唱歌。“以前人们在4月开始收割,躺在高高的谷堆上笑着。我穿过金黄色的麦田,给稻草人唱歌。等待落座山刮风。”
但是我一直在想,但那就是那篇文章。“我给你写信,你不必回信。就这样吧。”
如果有来世,但有来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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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电话那边小声哭着说对不起。从那个长电话上掉下来什么也没说,一直是我在聊天。
p>我总是不记得自己上一句话说了些什么,偶尔会重复很多遍,每当那个时候,落落会出声提醒我,之后便又一次陷入沉默。
小女孩走下舞台的时候,人群再度嘈杂起来,落落在电话里边问,“你那边好吵啊!”
我说:“我看到一个很像你的女孩。她穿着漂亮的白裙子,然后就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看你穿过裙子呢。”
落落嘟囔着说:“我穿过的,你忘了。”
我说:“我想你了。”
我说:“落落,我们在一起吧。”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一分钟之后,落落在短信里只写了一个字,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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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在讲述当中被自己的主观情绪悄然地篡改掉事实而浑然不知,而这种情况在感情当中又尤为如此。
我始终没法确定的是,在过去的六年里,我究竟有没有爱过那一个陪在我周边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呢?
她不会问我是不是喜欢,却生硬地将吉他塞给我,然后说,我想听你唱歌。
可我可以确定的是,当我听到歌里在唱,我给你写信,你不用回信时,突然茫然无措起来。所以我拨通落落的电话。
我没有告诉她,我想你了。只是说,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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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认识了小熊。
就是那个联谊晚会上穿着白裙子唱歌的女孩。她告诉过我名字,可是我总是忘记。
后来她抱着自己的背包,然后指了指上边那只小小的吊坠,她说,“如果你一直记不住的话,那就叫我小熊吧,这个吊坠会一直挂着的,你看到之后,应该就可以想到了。”
我找到小熊,希望她可以教我唱歌。我记得自己还欠落落一首歌没有给她。小熊有些诧异,但是没有拒绝。只是,在听我哼了几句之后,她只是一直皱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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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我学了很久,但始终没法完整地去唱出来。不仅是小熊不满意,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一直到假期的时候,在苏洛,在那棵槐树下,我抱着吉他,然后一边谈,一边哼。第一次,我完整地唱出了一首歌。
我在歌里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落落只说了一句,“怎么是儿歌呀!”
从她的话里,我听不出任何的语气。我总以为,我们的再一次相遇,或者该说是久别重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我在想的是,或许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落落仍然在赌气,所以我们之间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只知道后来,我们沿着洛河一直往下游走去,没有人开口讲话。
我想知道这段时间来她的生活,即使她在网络里向我说了很多遍,可我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我。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忘记了大部分的事情。
可是没有。
后来她在我身前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我,她笑着说,“给我说一说那个女孩吧。”
落落在笑着,可是她在掉眼泪。这一次,没有夕阳洒在她的脸上,一点都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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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描述里,小熊似乎始终都穿着棉裙,她一直在笑着,在哼歌,在听我说。她就是一个天使,除了她没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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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落落在电话里跟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说“好。”像是当初我跟她说在一起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小熊陪我喝酒到很晚。在学校外的路边摊,周围的人来人往,她穿着棉裙,一尘不染,格格不入。
小熊问我为什么,可我一直在掉眼泪,另外不停地喝酒。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了,喝醉酒后,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被遗忘,这是心照不宣的惯例。更何况,我的记性原本就糟糕的要死。
可是我始终记得的是,后来我喝醉,可还是坚持着送小熊到宿舍楼下。
看着她的背影,我向她挥手告别,然后低声地说晚安。转过身时,小熊喊我,喂,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我笑着转过身。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笑,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泪流满面。
我朝她走过去,然后亲吻她。我抱着她一直说对不起。
小熊说,那天在宿舍楼前经过的男男女女,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我问她,那你怎么看呢?
小熊说,“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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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落落所在的那一座城市,拒绝了小熊的陪同,独自踏上了那一次陌生的路途。
我以为我会遇到她,在那座城市,在那所学校。可是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从我的旁边经过,却始终没有看到她。
在人来人往的阶梯教室大楼的门口,我坐在了台阶上,然后拿出了吉他。
我开始唱,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地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反复练习。
在唱到那句“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时,我又一次泪目了。像极了老李写的,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
可是我没能看到她,哪怕是她远走的背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然而不可以。
我从人群当中穿过,然后离开了那里。
归途的火车上,小熊问我要不要在一起。我犹豫了很久,没有给她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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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停站的前十分钟,我写完了那首词。然后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站台上人来人往,还有风,小熊就站在那里。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牵我。再后来,我把那首歌唱给小熊听,却始终没有回应过她要不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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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春天,洛河下游,
白鸢尾,六月,苏洛尽头,
我看到十字街头,有人等候,也有人未停留,
你还在2014,讲永久。
有昨天落在你左手。
谁在哼着长亭外,没有间奏,
风筝线扯不断自由,
谁也不是锋喙鸟。
我没有唱长亭外,却遇到癌,
我在歌里唱着爱,却不懂爱,
漂洋过海哪有你笑里带泪更悲哀,
而分开也变成假的草率。
你没有听长亭外,却看见癌,
你明白分开比不爱更值得期待,
山重水复不比俩千个日夜更难忘怀,
所以谁也不要说抱歉的灯火阑珊。
吉他变成哑巴,
忘掉名字,然后回家。
我变成漫天檐后的乌鸦,
你成为你的,她成为我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