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夏皮烈

对面来了一个女孩

两天前，一位久违的朋友和我说话时提到了名字，在我心里掀起了巨浪。十多年来，我从未提起过那个名字，但她暂时没有离开我的心。

霜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划破夜空的闪电，那种耀眼的冲击吓到了我！那是1998年9月的一个下午，作为民间文学史的负责人，我为了找一个喜欢文学的男人去了中学。刚进校园，一个女孩走过来看着我微笑着打招呼。“我见过你吗，我有事要帮忙吗？”" "

是的，长得有点特别。天生的手和腿有障碍。但是她说在文学活动中见过我。因为她也是文学爱好者。

我们话题多了，坐在校园的石头椅子上。她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也很甜。我们谈了文学，谈了诗，也谈了人生。也许言语中我流露出了悲观的情绪。她说，其实人的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我很感动。作为中学生，她心地那么善良，思想那么纯洁。在我有限的人生中，我遇到了太多奇怪的眼神，但不仅仅是她。我们谈谈吧，所以我来干什么都忘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必须说再见。

和她初次见面后，她明亮的眼睛一直在我脑中闪烁，想再见到她！但是在期待的同时，还弥漫着另一种惆怅和自卑感，我不敢主动去找她。

突然有一天有人给我送来了一本书，说是霜带来的。那是一本鼓舞人心的小说。我理解了她的意思，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和热情。

听到火热的文章，她沉默了下来

我决定还给她一本自己的诗集。我去学校找她，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她和几个同学走了出来。我把书递给她时，她旁边的同学迅速抢过来翻了翻。看到书上手写的字，学生们笑嘻嘻地说。“这肯定是情书！”

其他几个同学闹事，问我敢不敢当面说那句话。我很为难，但经不起他们的催促，鼓起勇气说。听到那篇火热的文章，她保持沉默。

当时她面临高考，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不敢打扰她。当然，她也没有联系我。我认为，这种真挚诚实的感情只能深埋在心里。

6月13日晚上，没想到会下大雨，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想见我。这是我希望的时刻，但自卑使我说出了拒绝的话。

她生气了。“你今天不出来，以后不要再见到我了！”我吓得赶紧答应了。

我踩着拖鞋，踩着泥水，艰难地向约会地点走去。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我问她：“为什么不用上晚自习？她说：“现在是最后冲刺阶段，我想喘口气。" "

我们俩各自拿着雨伞在雨中散步。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要有她，那就是最大的幸福。我认为时间是这样定的。

书里有一张纸条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我只能默默等待。高考结束了，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我不敢主动找她。

转眼到了开学季节，那天我真的忍不住跑到她家附近寻找她的踪迹。失望地回到家，邻居跑过来说有个女孩来找我，留下了一本书。

我知道是她，我急忙打开书，里面有写着大学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纸条。我又惊又喜，终于听到了她的消息。

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守着电话，不想再这样错过了。一周后，我终于等着她的电话，说想见我。20多分钟后，她朴素地穿着衣服来到我面前。她非常激动地告诉我，她考入了武汉当地的一所大学，平时她住在学校，国庆节放假才回来。

我为她高兴。因为太久没见面了，所以我们有话不能说。分手的时候，我们约定以后一定保持联系。

她返校一周左右了。我收到了她的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我的关心和鼓励。同时，我隐约感到她害怕世俗的眼光，担心家人的反对。

喜悦、甜蜜、犹豫、彷徨、苦涩交织在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痛苦。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总是对她的信发呆。

我给她的回信是诗，除了诗。比起直接的回信，我更想用诗传达意思。我不想谈论现实，因为现实是残酷的。面对这段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开始的话，怕没有结果。

正好遇见了她父亲

又是一个假期，她说要来看我。我买了一朵漂亮的风铃和一个精致的花篮，说不出话来，请借花转达我对她的感情。（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爱情名言）

见面后，她高兴地收到了门铃，但拿出一朵玫瑰花送给迎面而来的一对情侣。她抱着花篮，我们一直走着。走着走着，她有时抽出一朵玫瑰花送给路过的男女。我跟在后面。从这个善良女孩的背影来看，我觉得她就是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同时，看到她把花传给别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悲伤。

她仍然断断续续地给我写信，鼓励我经常发奋的语言。我知道她的好意图。我不能让她失望。所以我更努力地创作。

在那几年里，我把对她的思念作为文学创作的源泉，每个月有一两篇诗发表在报纸上，我也会把这些报纸寄给她。

那时因为诗，电视台为我制作了专题片。新年快到了，我打算把装有特辑电影的盘子作为礼物送给她。为了鼓起勇气，我带着一个女朋友去见她。

那天晚上很美。我们站在小桥上，看着映在水面上的灿烂的灯光，三个人谈论着未来，心情特别舒昌。

我和朋友送她回家，刚走到她家门口，正好遇见了她爸爸。看着我，她爸爸站着。

她吓呆了，有点语无伦次，扬起手中我送给她的碟片：“他送我这个碟子。”她父亲一把夺过碟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不少女孩给我写信

从此，我们再没联系，仿佛隔绝在两个世界。我曾打听过她的消息，也想能再看她一眼，但都没结果。

但我从没因此失去对生活的追求，我把所有的感情投入到文学创作中，加入了省作协，还被评为湖北省自强模范。这些年，也有不少女孩给我写信，希望能走进我内心，但我都婉拒了。曾经有个女孩这样对我说：“为什么你不能把对茯苓霜的感情分一半给我？”

她们怎会明白，自从那年茯苓霜的父亲摔碎碟片那一刻起，我的心门就此关闭。在感情的十字路口，我从来没有徘徊过，因为我的心里只有她。

这些年来，当年她送我的照片，一直在我桌上。看着她，我就有发奋拼搏的动力。

这次，朋友告诉我，她在南方工作，生活得不错。我很欣慰，只要她幸福，我便心安。此时，我想用一句话形容我的心境：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保持你与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一个文学工作者的自述。文学工作者，大致有个共性，就是写得太多，做得太少，感情都倾注到文字里了，也就少了行动上的动力，裹足不前。父母反对之下就缩回去，什么都不争取，徒留一辈子的神伤，会不会有些后悔当初的轻易放弃？

不过对于文学工作者来说，一个终身难忘却求而不得的恋人，也许正是他最好的缪斯，有诗句云“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说的就是文人的这种奇葩逻辑，文字是宣泄也是寄托，是抒发也是逃避，它也许会成全一个人，也许会耽误一个人，全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

文字终究是冷冰冰的，生命之树才是常青，把名字写进烟里吸进肺里，意象美则美矣，但却不是健康的活法，小心生癌，还是把身边人的名字放在嘴边，日日呼应更加踏实吧。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好强求。

讲述人：小草

性别：男

年龄：42岁

职业：文学工作者

图/钱玺

文字是成全还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