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蝌蚪游戏昵称伤感文案英文

时间:2023-03-01 18:12:40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导语:“闲来无事拿起手柄,想想那些陪伴过我的游戏,和陪伴过我的2P,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是天字贰叁叁叁给我们分享的一篇他的游戏回忆录,我能在他的故事里找到共鸣、感受到他的热情,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这样儿一个和我们一样热爱游戏的孩子,但是每个人的故事却又都有着各自的精彩。

我是一个从小就叛逆而且特别叛逆的孩子,类似之前一期节目里聊的大孩子,由于住在部队大院,而且赶上了独生子女人数最多的85、86、87这一波,也赶上了所谓的素质教育年代,所以我身边围绕了至少10个以上的孩子,而我,就是这帮孩子之中的孩子王。

世嘉孩子王

我成为孩子王主要是因为我家有当时的神秘黑盒子——世嘉Mega Drive。每个暑假我家都和街机厅一样,迎来送往不亦乐乎。当然这是我这么认为的,我妈不一定这么觉得,不过即使她会觉得特烦特燥,我妈也从来没有赶过来我家玩游戏的孩子,还会热情地留他们吃饭,提醒我们少玩会儿,多休息会儿,北京电视台到点儿该放《名侦探柯南》了。

我是一个从小就叛逆而且特别叛逆的孩子,在我身边围绕了至少10个以上的孩子,而我,就是这帮孩子之中的孩子王

借着世嘉上《幽游白书:魔强统一战》的春风,我顺利地一统了我们院儿的所有孩子,然后又藉由PS主机上的《生化危机》,淘汰了大部分意志薄弱者和胆儿小的一拨人,我组成了我的精锐小孩儿团——一批屁股被揍碎也要玩游戏的死忠粉丝。

那时候谁家里有个“幽游白”(对,口语没书),那简直就是小皇帝

那些年的那些孩儿,在我一次次被丧狗丧警弄死的时候依然没有唾弃我,而是纷纷出谋划策帮我通关,颇有点今天大家聚起来玩魂系列的感觉。

当然我也不会独霸游戏机,只要来我家玩的,都必须自己上去玩两把,这样你们才能知道,老子手不残,而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现在想想,这算最早的you can you up吧?

时光如梭,上了初中的我,依旧叛逆,上课从来不听,下课拿同学笔记直接复印。那时候学校复印一张2毛,真心福利价儿,而且后来期末的时候我直接统一复印所有东西还得到了优惠价。

对于上初中的小孩来说,机器人能发波儿可是多神奇一事儿啊

于是这些大量整块儿的时间被我用来给同学安利GB和GBC。那会儿根本没有GBA,一盘儿GB上的《超级机器人大战》都能让全班所有男的轮流通一遍。最关键的是那时候没人看过高达、铁金刚,但大家嘴里念叨的却都是“卧槽,机器人打架发波儿,真TM赞绝了”。

那时候最流行的就是拿一瓶黑加仑和4节五号电池,和班里有GB的同学(比如我)换1个周末的GB使用权。我的那台GB几乎就没在自己手里呆过,而我家里床底下的箱子,则放满了各种五号电池。

初三以后压力渐大,但我依旧放浪不羁,那时候PS上的《高达G世纪》刚发了新的资料片,我在家玩得是昏天黑地,根本不复习,所以模拟考试成绩烂得吊了全年级的车尾灯。现在想想我们学校也真变态,我平均分90多(数学语文英语120分,物理100分,化学80分制),居然全年级倒数第十三。

我爸虽然觉得脸上跌面儿,但好在还真没怎么限制我玩儿游戏(配图来源:电影《金牌流浪狗》)

在一次家长会以后,我的所有设备都被没收了,不过好在我爸还是很开明的,毕竟当初游戏机是他引进的。于是我爸表示,如果你丫玩游戏再被老师逮着、请家长,你让你妈去,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就因为我总在班里安利游戏机,所以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会有一群孩子家长到处问:“谁是XX家长??你们家孩子老带坏我们孩子,他自己不学习,还拉着我们家孩子一块儿!”于是,我爸老得到处给人赔不是,说我回去一定抽他,您放心吧。

他虽然这么说,但每次回家之后还真没抽过我。因为小学我一次和人打架,一拳差点儿给对方干聋了,我爸呢,回来之后知道这事儿,抽了我一巴掌,结果自己用力不当,手骨折了,所以我爸以后再也没抽过我了。

基于以上这些种种,如果我能考得上高中,那这真是老天疯了逼了。于是中考结束以后,我爸和我促膝长谈了一次,说你小子真心是个混蛋,老子拿你没辙了,你妈说要么送你当兵,要么你滚蛋出国。

我对军队和人民解放军充满了信仰和憧憬所以怎么能不选择去部队呢?结果没去。(配图来源:《血色浪漫》)

但叛逆如我,必须不可能选出国啊,而且作为一个看着《上甘岭》、《打击侵略者》、《英雄儿女》长大的部队大院儿孩子,我肯定是对军队和人民解放军充满了信仰和憧憬。

我爸再一次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心里的小九九,我想去部队,肯定是想过去玩坦克之类的一系列不靠谱且有可能(让我自己完蛋草)GET MYSELF KILLED的东西,于是他果断一脚把我踢出了国。

就这样,我开始了一段长达8年的异乡之旅。

出国留学

初到国外时我是真的挺无聊的,我英文一直不差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年GBA上已经有英文版《口袋妖怪》了,我花了2周时间靠着字典通了关。而且我一直觉得看英文比看日文简单,因为日文里蝌蚪字太多,英文你好歹能大概读出来个音节。

于是我在南半球这片废土上,各种寻找游戏店,找人玩游戏、连GBA、换精灵。这段时间我的英文突飞猛进,但唯一让我特绝望的是,这个国家的科技落后世界平均水平至少2年,2003年的时候中国大陆PS2水货早就卖疯了,大家都玩上《真三国无双3》了,但我这地界儿还接着玩PS呢。而且玩的游戏巨弱智无比,都是《辛普森家庭》系列什么的,买XBOX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游戏也基本都是一水儿的赛车。

我的英文水平就是在跟别人换游戏换卡联机的过程中duang、duang地增长的

于是整个High School的10、11、12年级,我都奔波在这座城市的各个EBgames(澳洲土鳖游戏店)。那时候我跟别人各种Trade(交易)游戏、换卡、找人联GBA。可能是因为需要和这些外国人们对话,所以就在那会儿我的英文水平duang、duang地突飞猛进,高考的时候我得到了几乎满分,99.X!结果就因为这事儿,我还接受了州长的接见。

这张图可以完美地概括我的大学生活,嗯就是这么屌炸天

我当时觉得自己真是太牛逼了,于是,我报了一个特傻逼的系,法律系。这个系,直接决定了未来我的游戏生涯走向。

大一之前的暑假,我带着刊登了我和州长合影的报纸回了国,不过那时候我还没胖到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我染着金毛、带着耳钉、穿着一身皮夹克,一派湘南暴走族的范儿,我爸看着我,老泪纵横,不知道是该弄死我还是把我弄死。

因为这台PS2,我认识了我的游戏人生的灵魂导师

由于之前我们俩说好了,只要考上了大学,就结束一周一给钱的传统,改为一年一给。在摆脱了经济上的束缚后,我先黑了我爸4000块钱人民币,杀到鼓楼某乐屋,入了一台PS2。从此我的游戏生涯再次回到正轨、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喂,煞笔,我刚买一皮埃斯二,赶紧,上家来,我跟外面儿吃卤煮呢,麻溜儿的啊

我在新街口一边儿吃着卤煮,一边儿给我同年时的精英玩伴打电话,相约在我家重开战局。那时候一台PS2得要2200块钱人民币,然后我又买了100张6块的盘。基本上啊,只要是游戏我就买,因为那时候我的确没买正版的条件。

游戏人生的灵魂导师

就这样,我在家里造了一个暑假后又回到了我的流放地。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我是幸福地抱着我的PS2上的飞机。在托运时,同一架飞机里有好几个同龄人纷纷对我投来艳羡的目光。而且,就因为是在这飞机上、因为这台PS2,我认识了我的游戏人生的灵魂导师,韩君。

韩君是一个标准的游戏死宅,而且是一个高瞻远瞩人生规划清晰的死宅。有意思的是,我俩上的是同一个大学。他在飞机上找我来搭讪的主要原因呢,第一是因为我拿着PS2一脸臭牛逼、第一呢是因为我穿的帽衫上有大学的校徽。

得亏那天打一耳钉,要不差点命丧飞机

后来丫告诉我,他是准备用随身携带的哮喘药毒死我,然后夺走我的机器,从此销匿于江湖。但是我一侧身,他看见了我的耳钉,以为我是混的,所以才没敢下手,我也算保了条命。

这特么就是韩君标准的意淫过度。他身材消瘦、矮小,19岁的时候开始秃顶,据他自己说是遗传。我们学校的中国人都叫他少年秃,他觉得不好听,于是自己改称“少年三岛平八”。

少年三岛平八,我真笑了

韩君选的是会计专业,他的课余时间都用在了鱼薯店打工炸薯条和鸡翅这两件事儿上。打工赚到的钱都被他投入到了宅物里,大部分是游戏。我俩合租了一个公寓,我住二层,他住一层。

那会儿我课业压力巨大,第一天上课翻开通用法的书,发现除了yes no but这些简单的词汇意外,其余基本都不认识。他的爹妈姥姥姥爷都是会计,耳濡目染的东西相对较多,于是乎他每天都是通宵游戏,我却在通宵背题。

“少年,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是急得要疯了,打开PS2开始玩《高达 VS Z高达》,但是总死。韩君走过来说,“少年,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然后拿出一张《战国无双》。

玩儿命的首发

然后啊,我就旷了一周的课,在家狂玩《战国无双》。大学无尽的压力,决定了我只能玩一些相对无脑的游戏,以至于当年热翻天的《战神》我都没通关,因为实在是没时间。

吕布大爷真成了我们之间友谊的桥梁了

我俩为了在无限城100层里见到吕布大爷,各种心碎手碎、不吃不睡。有一天我真是没必须得去上课了,我说,“老韩你加油,我很快就回来”,老韩悲壮地告诉我,“你放心,我一定打到80层等你”。然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瓜,切成了好多块儿,环绕在自己身边,这样饿了就可以抓起来吃,不影响他游戏。

等我上课回来的时候,韩君已经栽倒在他的西瓜皮上了,手里紧紧握着手柄,电视喇叭还在放着BGM,画面上面的层数写着:80。

韩君为了抢到首发的PS3,命都快不要了

大3那年,韩君在我赞助下,远赴日本,参加了PS3的首发会,他一个人靠着只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在东京活了5天,渴了喝自来水,饿了吃干脆面。为了省下酒店钱多买一台PS3给我,韩君靠睡袋在东京睡了3夜,最后终于大功告成抢到机器。

我知道这事儿之后赶紧让他去吃饭,“卧槽,你丫疯了,赶紧吃顿饭去,回头你丫再死飞机上”。听了劝,他这才在去机场的地铁里吃了一碗酱油拉面,450日元。

我一直珍藏着那台PS3,虽然机器的光头、硬盘都坏了,但我总能在它那沉重的机身上,看到韩君的黑眼圈儿和干裂的嘴唇。

我一直认为他是带着400多盘儿GalGame去新西兰当鬼父去了

后来韩君早我1年毕业,选择了去新西兰当公民,就只为了能不用再翻墙。而且他说那儿是魔戒诞生的地方,充满了灵性,其实我觉得这都是放屁,他只是带着大学400多盘儿GalGame到新西兰当鬼父去了。

韩君离开的日子

韩君一走,这PS2仿佛就变得没那么好玩了。好在这个时候,废土大岛终于有卖Xbox 360了。我非常激动地入了一台,轰轰烈烈地投入了《战争机器》的行列。那段时间《战争机器》在我们大学里非常流行,基本是个男的就玩。那时候我搬到了学校附近的公寓住,一到晚上7点半,大家要么去酒吧,要么在走廊大吼一声:“联GOW了!”然后大家纷纷回到自己屋子上线开干,期间各种开麦互骂,言语攻击。

楼道里吼一嗓子,马上就会有一大帮人回屋关门儿开游戏机

GOW没过多久风潮就变成了COD4,这个游戏是我们那会儿联机玩得最爽的,甚至比GOW还乐,主要是因为里面的武器都比较真实,大家特别有代入感。

这不同国家的玩家联机啊,习惯还真不太一样

这个游戏里不同国家的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名称写TW的,一般都是台湾玩家,这群人喜爱蹲点儿打黑枪,屋门口必须插地雷;日本人更有意思,在一栋楼里扎堆蹲点儿,各种狙击,消音器是标配;我们土澳玩家喜欢冲锋,都是重机枪,根本不用别的武器;美国玩家冲锋前必扔闪光弹,后面还有人打点射;欧洲玩家比较没战术,喜欢跟着队友跑,喜欢捡对方的枪。

到了COD5,我们一群人开始玩僵尸模式,基本一次一夜,但还是没通过关。大学几年,我几乎没买别的游戏,两盘儿COD玩到了毕业。

不管走多远,这地儿都是我的家

毕业之后,我选择回到了北京,可能是忘不了卤煮炒肝儿和灌饼儿吧。前几年工作压力大,游戏都是断断续续地玩儿,机战、如龙、无双,都没白金。

但我还是玩着,因为闲来无事拿起手柄,想想那些陪伴过我的游戏,和陪伴过我的2P,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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