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颍河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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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温伟人经典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不由得想起枪的往事。
一个人与何有缘,也许是上天注定的。没想到,儿时的枪缘,会伴随我的半生。
记得我四五岁时,在南京军区当兵的大哥验上战斗机飞行员了,部队还派两个军官来搞政审。
母亲带着我去大队民兵营长家里,见到部队来的两个军官,其中一个腰里别着枪露着枪穗子。我也不怕人,闹着要玩人家的手枪,那个军官没法就把手枪递到我手里,他的手在下面拖着,怕我拿不动摔了。枪的确很沉,拿手里冰凉,拿了一下那军官赶紧又装枪套里。
以后,经常与小伙伴玩枪的游戏,做木头的,还染上颜色,小伙伴分成两派,互相射击,玩得不亦乐乎。
七八岁的时候,一天晚上放学后,看人们都去后院,看小名叫运生喊大哥的回来了,还带着手枪。运生在黑龙江一个镇武装部当部长,几年回来一趟看他老娘。我过去后,一群小孩正围着运生看他的手枪。
他和我大哥是同学,当他知道我是大哥的四弟时,问我敢不敢打枪?我说敢。于是,他把枪子弹上膛递给我,用右手拖着我的手,把手枪对准树梢,让我的右手食指扣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树梢打得直晃荡,非常响,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再一看,旁边的小伙伴吓得都捂着耳朵。不过,当时也不认识是哪种手枪,
从此,对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八三年十月当兵,新兵下连后,打过一次五六式冲锋枪的实弹射击,记得每人五发子弹,要求两个单发,一次点射。两个单发打完后,点射时,扣扳机反应稍微慢了点,三发子弹从地皮上一条线射了出去,打的地皮直冒烟,跑靶了。气的排长侯登宝上来用脚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嘴里嘟囔着:“打得什么玩意!”
每周末,是连队擦枪的时间,军械员兼文书高威对擦枪要求的特别严,一只五六式冲锋枪从卸开擦拭到装好,起码得一个多小时,尽管擦的仔细,交枪时红还不一定过关,高威戴个白手套验枪,摸到有黑的,不合格回去再擦,有次我一连三次没交掉枪。现在想想,工作认真的高威,也是当兵时养成的,这也为他退伍后从政打下坚守的基础。
因为那时候打靶子弹受限制,总是感觉不过瘾,老想啥时候能子弹随便打过足瘾一次。没想到,机会还真来了。
八八年在114师炮团三营九连当文书,一次连里进行五六式冲锋枪实弹射击,我负责压子弹,等他们射击结束都走了,我压了满满两个弹夹的子弹,拿起一支冲锋枪,子弹上膛,全部点射,卧姿、跪姿、站姿过一遍,真过瘾,下来肩膀都被枪托后坐力磨破皮了。
退伍后,以为与枪无缘了,没想到,当时的企业是省里著名的国企,很牛滴,公司经济民警大队配有二十只左右的五四和六四手枪,用于看守金库和巡逻使用。我当时担任内勤,负责枪支地管理,又一次与枪打交道。
尽管对枪支管理非常严格,有一次还是差点出大事。
一天早上,看守公司财务处金库的经济民警下班,前来交枪。我拿出枪支领取记录,让他们签字,那两位民警把枪放在桌子上,在填写记录,因为他俩视线挡住,我没看到坐在桌子对面的保卫人员老邝哥咋把枪拿到手了,哗,子弹上膛,对准地板砰地就是一枪,屋子里的人吓得呆若木鸡,老邝哥吓傻了,脸都白了。
我立马闪身上前,伸手躲过五四手枪,哗哗几下,子弹全部退膛,在看水泥地板,被子弹打出一个小坑,找到弹头,弹头都变形了。想想真可怕,要是老邝哥对准的是人,后果不敢想了。
时光流逝,科技发展,昔日的这些五六式冲锋枪、五四和六四式手机已经成为古董了,不过,不管枪支如何先进,到了玩过枪的人里,一样不会陌生,这就是退役军人“若有战,招必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