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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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画意】
亚欧大陆地史诗…………曹谁(最佳新锐奖)
在乡下…………刘汀(最佳新锐奖)
光的孩子…………朱涛(最佳新锐奖)
唱给父亲的歌谣……王丛清(最佳新锐奖)
读雾记节选…………吴乙一(最佳新锐奖)
【网红打卡】
古滇国史诗……王星亮(最佳新锐奖)
南方献词节选……史鑫(最佳新锐奖)
《中国诗界》编委会
主 编:王 童
副主编:王博生 王永纯 邵悦 张天国
总监制:王博生
【诗情画意】
亚欧大陆地史诗节选(最佳新锐奖)
曹谁
我睁开眼,在黑暗中回忆或憧憬我的一生
过去和未来的我在黑暗中已经重新融合
无边的黑暗是你永恒的样子
我的一生则是一团火影的闪过
我在黑暗中已经太久,一切都已经在想象中完成
坐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完全知道遥远的角落里星球上你的生活
一切都早已放置在固定的地方
我们唯一不能碰触的是本身
因为那连接着我们的秘密
一根贯穿宇宙的秘密的火柱
一切因为那个秘密的火柱而存在
一切从这里开始,一切从这里结束
我在光与暗中闪烁,我没有任何表情
坐在黑洞和白洞之间
看着光明和黑暗悲欢离合
面对宇宙我只有孤寂
看着这些围绕着秘密火柱旋转的物质和精灵
巨大的空寂将我淹没
这仅是虚无的无数种形象的一种
坐在水中唯一一处凸起帕米尔
这是我偶然的唯一选择
大风从四面袭来
我向四面瞭望
这一片水如此荒谬
这毫无意义,包括不久将在水中浮起的陆地
一切的陆地将从我的下面伸展
有一块北方最大的陆地将是我的神情
三个半岛向南方伸展,那是三只从黑暗和光明间逃跑的大鸟
两个岛链在东西垂下
这形状我无法爱或恨
他们在黑暗中向过去或未来伸展,我还爱或恨什么?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象
那幻象的幻象——秘密的火柱,我不能碰
否则这个世界将顷刻倒塌
坐在水中的那个凸起,我充满厌烦
这一切我都已经历过许多次,还有什么比在火柱的旁边幻想更完美?
这一切我都已经历过,我怎么会重复
我一直希望生活在幻象的中心
所以我要将帕米尔预留
在有如姐妹的两条河流过的地方,我看到无聊的存在
十二个兄弟在这里生活,因此十二种形象分别飞向东方和西方,我们仰望星空就会泪落如雨
他们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在中心,因而第十三个中心一直只在我们心中
他们因此而勾心斗角
他们将为触摸到光柱而遭殃
我的厌恶仍然弥漫星空
周围是这样绝望的水
我且要看这一次人世的爱恨情仇
一切从这里开始,一切从这里结束
在乡下节选(最佳新锐奖)
刘 汀
1
一岁在乡下,我误食
硬邦邦的咸菜,两根肠子
打了死结,吃一口奶
就吐一口奶,喝半勺米汤
就吐半勺米汤。没人知道
刚出生八个月的孩子
哪来的那么多郁闷,要倾泻
最后,我吐出黏稠
而苦涩的胆汁,人瘦成
灶膛里的枯树根,干瘪
易折,易燃。后来被送到镇上
医院做手术,捡回小命
从此腹部留下,一道长疤
像晒干的蜈蚣。这几十年
每次摸到它,我都被提醒
人啊,有过创伤之后
就会明白,怕的从来不是
别人的刀子,而是自己的伤痕
2
两岁在乡下,学走路
一会儿头撞上土墙
头不疼,墙落下干涩的黄泥
一会儿膝盖跪倒,在一头
猪面前。膝盖也不疼
猪哼哼几声,翻个身
我站起来,继续走
三十岁在城里,喝醉酒
一会儿头撞上高墙
头痛欲裂,水泥无声无息
一会儿跪倒在,十字路口
不知该去哪里
想啊想啊,也想不明白
在命运的红绿灯面前
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一个
色盲的人
3
三岁在乡下,冬日大雪
透过窗子,我看见
父母用竹扫帚,把雪扫成堆
推到大门外的土粪坑
乡村不需要融化后,多余的水
更没有谁玩雪,乡村也
没心思创造,一个随时会被狂风
或太阳消灭的人
等我们有了儿女,每一年
只要下雪,母亲都会兴冲冲地
堆一个雪人,用视频直播给
她的孙子孙女们看
——这是她一辈子唯一
需要雪变成人的时刻
4
四岁在乡下,叔叔把从屋檐
和树枝上掏来的麻雀
埋在火盆里,我和弟弟
围在旁边,馋得眼睛发亮
口水直流——羽毛烧焦的
煳味,等于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母亲做饭,我给她
烧火,灶膛里倒灌的
火苗,燎了眉毛和头发
我从未闻过,如此浓烈的
焦煳,不自觉地流下涎水
大张着嘴——
真想把自己
一口吞掉
5
五岁在乡下,那时没有
饮料,能喝的只有
水,和水的分身
比如,冬天的白雪
和玻璃窗上的冰凌
甚至是,三九天冰冻的
铁。它们帮我定义了
人生中的第一种甜
后来上大学,我尝过了
可乐、汽水,后来工作
喝得起桔子苹果葡萄
几十种不同的口味
却再也没有体验过
那种冰倒牙的
甜
那种把舌头扯掉
一层皮的
甜
6
六岁在乡下,为了练
绝世轻功,我每天抱着一只
羊羔,从土坎下往上跳
我相信,随着羊羔长大
我会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能轻松够到果树上
最后一颗果子,能站在房顶
看清村口来的,到底是
归客,还是远方的陌生人
归客我便挥左手,替他
抚去路上征尘,陌生人我就伸
右手,把自己拉进新世界
然而每一次,绝世神功都没能
练成,第二年那只羊就已长大
在腊月,卖给了收羊的
陌生人
他们的确从远方而来
光的孩子节选(最佳新锐奖)
——献给父亲
朱 涛
1
“活着还是死去”。早已不是问题
当死神把自己弄得珠光宝气
用耳钉和鸡冠装饰冬天
以蠎蛇纹身天空
巡视于食肆、战场、花园、游乐场、大饭店、高速公路、
以压倒性的胜利嬉戏教堂、忏悔、戒律、祈祷、墓志铭
给明天腾空座位
捣毁一切烟和通行证
他孤独的边疆扬眉吐气
“世无容貌之流放,何足畏惧”
他欣喜跨过天堂低矮的门槛
像一个获得尘世恳求的装满珠宝的首饰箱
2
我惊悚他的卷曲
像婴儿
吮吸时间的乳汁
但这次似乎泡沫深重
他插着鼻饲管
肺艰难地顶开呼吸器
仿佛要把苍白的呐喊溢出夜晚的眼眶
每一次哭声都沉默
猜不出
不幸与明天哪个先到
我撼不动父亲的声音
贴着他耳朵喊
你要的宇宙空镜已送达
他在阴影处下车
不想让魔鬼继续考验他
我想起他的口头禅
“请原谅,我做了个梦
不愿再租赁指南针”
父亲像从前的落叶并排躺下
在持久的寂静中
离散
分不清谁是最早碰伤的身躯
一位卫士拍拍我的额头
移动我的腿
用聋哑的眼神举起白旗:
放弃承诺和誓言
我辨认出,铁栅后面
那个手提灯笼的卫士正是我
此刻已失去蹦跳的心
一个丧父的人,看见末日
将他拦腰斩断
魂飞魄散
3
我拦截幸存的日子
交你质押
用残损的羽毛
缝补歪歪扭扭破烂的天空
而你告诉我,你属于未经塑造的水珠
需要不断修改投送目的地
让江河
包裹完整的垃圾
直抵大海货场
父亲,为什么不能用我们唯一的资产
姓氏
那血缘原代码
去互换命运无处不在的孤身黄昏
4
“等天空抬高肉搏的高度吧
等黑头发少女生锈
沙漠被第三任妻子披上绿洲吧”
与儿戏般的审判婚配
我们将应有尽有
5
每个人都探测我
仿佛我是一截无头案
以旁观者贪婪的钻头
深入蜘蛛难以抵达的小径
记忆搜索疾速扩展
回忆不断后撤
我的生命被推进到前一年
青少年和童年
以及出生前的一周
直至先祖最初的源头
得出的结论非常神奇:
我患先天性高血压和妄想症
寒冬来临导致血管破裂
但他们漏掉了一条重要线索
辞世当日我并未出门
并且室内温暖如春
那么代替我死亡的是谁
何人愿意献祭
我查看了日历
那天正值礼拜天
颗粒无收的流年
羔羊全死光了
恐惧袭击了信众
他们埋怨上帝审判了人类
使江湖断流
冰山消融
人心不古
这时一个穿海军兰大衣的男人挺身而出
他试走了几步突然张开双臂
准备被钉上十字架
仿佛宇宙早已涌入他的内心
召唤他恢复本来面目
但那个场景只持续了几秒钟
他被一个女人认出:
玳瑁眼镜,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一个阴沉的黄昏
闪电灌满了麻醉的火药
一个长着北风和细雨翅膀的黑天使
从窗户一跃而出
像一个雕像
摧毁石头建筑群
他无法忍受世界的瓦解和废墟
他打开他灵魂的阀门
却忘了告知我何时关上
其时天空极度明媚
据说像白夜焚烧
我认出了他们探测不到的深渊
唱给父亲的歌谣
王丛清
潮湿的天气
发霉的心情
我在思念谁?
记忆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
总会开一朵叫做伟岸的花
结果就是远隔天涯
———题记
一
父亲的一生太过平凡简单
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的从前
淮北平原一个默默无闻
叫做王楼的小村庄
是他出生的地方
那时的父亲他的爷爷曾经是地主
家境富裕得以读了私塾
这可以从父亲留下的
一把掉了嘴的民国时的青花茶壶
印证了我们祖上的富足
青花茶壶是父亲的最爱
如今这茶壶就放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
看着透着民国光泽的它
仿佛就看见年轻的父亲
端坐太师椅上八仙桌前
歇息喝茶
烟氤氲茶清香
父亲一生与土地相生相伴
往深里想
他拾缀杂草的声音
细碎而微小
这也是他传递给我的力量与思想
尽管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也足以让我人生路上受用一场
二
淮北大平原的土地
被槐树杨树分割的方方正正
而土地像一页页的褐色稿纸
那庄稼分明就是整齐划一的方块字
而父亲穷其一生
也只是小心翼翼
书写了一个页码
种下一家人的生计
收获平凡的希冀与满足
春风拂过柳梢的一抹鹅黄
经冬洗礼的麦苗
一天天葱郁一天天生长
晚风轻唱 云朵散步的晚上
父亲走在田埂上或是坐在地头边
缓缓抽袋烟
侧耳倾听麦苗拔节的声响
动听 悦耳 舒畅
父亲这一生和麦子水乳交融
宛若一种与生俱来
无法割舍的亲情
那六月的金黄铺天盖地
父亲的汗水湿润麦穗
他弯腰挥舞镰刀的背影
被炙热的太阳定格在枯黄的麦芒上
那是一年一度丰收的交响
那锋利的镰刀引领着父亲
一直向前 不知疲倦
用不了多久
那一地金黄风扫残云般
充盈饱满着老屋的粮仓
当青纱帐包裹的秋天
亦步亦趋缓缓走来
颗颗挺拔的玉米
一身绿衣 昂首挺胸
它们就是土地最大的王
玉米的身材高大修长
而父亲瘦小的身体
掩映其中
不显山 不露水
在施肥间隙
父亲微驼着背站在地头抽烟
目光深邃悠远
像检阅部队的将军
夏日炎热的风掠过
玉米叶沙沙作响
那是给予父亲的掌声
一阵一阵连绵不绝 经久不息
真挚而不做作
就像父亲的士兵一样
三
第一次吃面包
至今记忆犹新
那应该是八十年代初
一个寒冷的冬天
那个年代皖北乡下
青绿的菠菜
是各家菜地里重要的经济作物
过年前后它们从雪地里冒了出来
在城里人的饭桌上
占有重要的一席
那一天是个晴天
中午时分
冬日灿烂的有些耀眼
冰雪也开始向阳光服软
全家人一起出动
把地里的菠菜接回家
厚厚的雪将菜地包裹的严严实实
生长在土地上的菠菜像个婴孩
掀去上面厚厚的雪
绿色的生命透着勃勃生机
铁锹叫板坚硬的土地
冻土层上的菠菜
一颗一颗成了麻袋的俘虏
运到家里的菠菜
堆成了绿色的小山
一家人围着菠菜堆
清除掉泥泞的根须和枯叶
菠菜变得更加干净青绿
用湿了水的麦草捆扎起来
整整齐齐地集合在麻袋里
有时候左邻右舍也会来帮忙
父亲抽着烟袋和乡邻们一起聊着家常
摘菠菜的手常常被冻僵
钻心地疼与痒
没有暖气的皖北农村
寒冷潮湿 冬夜漫长
到了晚上吃完饭
父亲拉着装满菠菜的架子车
准备出发卖菜
父亲的目的地是
徐州郊区的
一个叫大黄山的矿区
离我们家大概110里
听邻村卖菜刚回来的人说
那儿的行情比较好
冒着严寒
父亲拉着架子车一路向北
爬满脸上的汗水
瞬间被冷风抹平 不着痕迹
我能想到没有路灯的晚上
父亲沿着黑黑的马路边缓缓前行的身影
该是怎样的寂寥与不安
天麻麻亮的时候
沉重的架子车拽着疲惫的父亲
到了盛产煤矿的大黄山
找了一个临街的空地
父亲支好了车
就着开水胡乱吃点干粮
太阳升起来了
红红的脸透着点点的暖
父亲手缩在袖口里
不停地跺着脚取暖
行情好的时候
上午卖完菜,
掌灯前能赶回家吃晚饭
每每这样的时刻
我会陪着母亲坐在饭桌前
微弱的灯光下静静看母亲做着针线
等待风尘仆仆的父亲归来
常常在我正打着瞌睡的时候
父亲回来了
“如果不是车胎扎了
就能早回来两个小时”
父亲一脸疲惫地说
并递给我一个褐色纸 包着的东西
打开来一股香甜的味道袭来
松松 软软 甜甜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包
那种美味现在回想起来
仍透着一股淡淡的甘甜
读雾记节选(最佳新锐奖)
吴乙一
1
只是想像了一下
大雾便扑面而来,漫无边际
只是稍一迟疑
便热爱上了这份虚幻与飘渺
只是看了一眼
只是张开嘴巴喊了一声
便迷失在深渊里
2
读雾
宜隔一座山,隔一条河
宜隔着一个时代
隔着一场战争
须凝神。须沉默
须戴遮光镜
须心领,神会
须心照不宣,欲言又止
3
不动声色。雾在叠加
雾与雾紧紧拥抱
雾奋力追赶另一场雾
后来你知道
雾可以腌制童话
可以切割用于飞翔的翅膀
爬行的四肢
拦截江河。掩埋山峰
无路可去
无路可退
4
巨大的茧。作茧自缚的
茧
有时,你在织茧
有时,你在茧中
5
雾停止了涌动
停在你面前,沉默又冷酷
通往虚无的隧道
没有尽头的隧道
6
雾的最高理想是什么?
一片雾要变成一朵白云
需要稀释多少真相
一片雾要变成一朵雪花
需权力抬高
多高的
高度
【网红打卡】
古滇国史诗节选(最佳新锐奖)
王星亮
白崖记述
白崖 因始主仁果肇基而产生的
源流方式 从坐落在石头之上说起
始终群居立足于古典的坐标点
为部落的繁衍 在高原古老的解读
白崖是通往时空之外的 尤其
通往先秦皇宫那些诧异目光
白崖上土著族 卓尔不群
发祥地不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只是历史精彩的一笔
白崖从此辉映青铜文化的熠熠慧光
在“史前文化”中徘徊着
没有文字 姓氏不详且无依稽考
白崖不是唯一的蛮夷事件
部族称雄 土著盛衰
政治经济 民族宗教 生产生活
寻源溯流无文铭记
中国史 记录了社会发展的史实
白崖创生的古滇邑国隐踪奥秘
是史志疏注 是文献未及
令史学家不能释然:白子王
姓什名谁 部族演化以何为据
白子国 王侯主宰的“白国之建”
只可意会吗 他们说:白崖是首府
是都邑 偏居一偶——
哪条路不是古滇民攀援的苦旅
白子国不应是千古不易破解的谜
仁果肇基白崖
至公元前2世纪 西汉元狩年间
相传 白族始主仁果肇基白崖
仁果肇基白崖
至公元前2世纪 西汉元狩年间
相传 白族始主仁果肇基白崖
实行世袭 史称:“白崖国”“白子国”
始主仁果肇基白崖 白子国起源
白崖址于何处 古邑落迹何方
世人 一直都按图索骥
白崖立府后 创启白子国传奇
不再是地名固定的地理称谓
白崖 因古白民而存在
成为原始神灵崇拜的圣地
古白崖是悬在白色大青石上的
仁果肇基古白崖 预后
赋有统领西夷 造福邑人之意
古白崖是古白民的“白崖之瑞”
像收受古白民谦谦之敬拜
古岭山川寓意古滇之说
仁果大智大勇 首领显赫
众推立位 世袭白崖
构架一座城堡 “肇基”
立国的意念 显而易见
白崖的名字 从此有了代称
部落之都邑 王府
古白民信仰敬畏的古边夷国
肇基白崖是春秋战国时期
发生的古白民部落立国的事件
“虽其文不雅驯 而凿凿传信不可删”
诸如“内华夏而外荒缴”
仁果突然又成为了阐述者
他粗狂 悄悄立下仁果的雄志
他把仁果变成世袭的部落王
他说:仁果是部落的仁果
他说:仁果就是古国的首领
然而白崖因仁果成为仁果的王国
白崖传承了古酋长的权杖
仁果因白崖而成为世袭缔造者
仁果尚有“逗岛博”①之仁果
只觉得 白崖国是土著部落的
白子国属西汉的 仁果立足白子国
就像 土著部落竖立的历史界碑
仁果遵祖守制于白子国
像王者守望着王者的领地
仁果因白子国 而空想远益
仁果从白崖国走进白子国
王是汉武帝遣使册封的
仁果迷茫深重 白子国远处
蛮荒无经 神秘绝险
仁果盘踞白子国又走出白子国
其实 白子国是所有白族人的故乡
仁果的后人 传留史册
传述仁果的白崖国或白子国
南方献词节选(最佳新锐奖)
史鑫
第一章
1
我许诺绿色在土地上萌发
譬如,姑娘们开始在河边漫步
她们吟诵柔软的诗句
折一段桃枝,哦!爱意盛开在冠冕
我许诺空气变得轻盈
许诺温暖掠过鸭子的双掌
许诺人们在田野上相聚
在歌声里,在鲜花丛中
许诺诗人写下澎湃的句子
许诺天空流泪,许诺
稻田以另一种方式眺望
梦见孕育,梦见金黄……
我许诺远离故土的游子
能够熟记方言和谚语
熟记他们桥上的别离
以及漫过河道的,流浪的风
2
这是暮春的傍晚
夜幕即将低垂
蓬勃的诗篇即将吟诵
怦然心动的未来啊
这是繁复的梦境
天使骑着白马
姑娘等待在花丛中
怦然心动的未来啊
这是艰难的时日
珍爱弱小的火焰
低头思量,明月高悬
怦然心动的未来啊
3
你是离我最近的一只
绕过村舍,穿过稼禾
仍回到这根孱弱而贫穷的枝上
来吧,用你啁啾的语言
同我交谈,并深深凝视
这是我们活在世上的幸福时光
你展动翅膀,跳跃枝上
风雨的侵袭并未带来太多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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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中国诗界》一流诗刊办《中国诗界》一流微刊
《中国诗界》编辑部
2022年12月
文中插图摄影: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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