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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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打电话问我星期天有没有空。他们一家要来。我们当然高兴,立刻约定了时间。
他还说孙子要学会包饺子。为了帮助我们准备食材,特别命令我们先不要动手。等他们来。因为孙子要一步一步地学习从面粉到饺子到锅的所有过程。
这个大孙子的母亲是英国裔。他是中西合璧的产物,长着中国人的脸,但肤色和眼睛像他的母亲。以前我朋友看到他说他是蓝眼睛的华裔孩子。他从小看到一切,很好奇,想多问多学。他两三岁的时候,他妈妈让他每周去托儿所三天,两天来我家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周末在自己家呆两天。
那段时间,我们每周两天八夜六天都和大孙子在一起,过得很忙,很开心,最重要的是有机会教他中文。朋友告诉我,看到你们生活清闲,应该没有遗憾吧?我说,最大的遗憾是两个儿子不懂中文。
几十年前我们来到加拿大的时候,这里没有很多中国人。我们住的街道很少见到中国面孔。当时两个儿子还小,不会说英语,怕进学校不会受到歧视,所以督促他们学习英语。从小学到高中,他们都成绩优异,进入了心仪的大学,毕业后找到了好工作,组建了家庭。一切似乎都很不错。但是回头一看,他们放弃了汉语。特别是寻找的对象都是英国裔,使他们远离中华文化。
故乡,他们脑子里没有痕迹,只记得故乡城市的名字,知道在很远的地方,可以说家乡话,喜欢吃我们做的家乡菜,但不是像我们一样有强烈的乡情。时间不能收回,过去的事情没有“如果”,只能想办法在第三代下功夫。否则,传统的中华文化在他们眼里只是“外国”陌生的东西。
家乡的一位老同学是幼儿教师。我们请她寄适当的教材供大孙子学习。小孩子的大脑纯洁就像一张白纸,容易接受新事物。那两年,大孙子不仅用汉语叫“爷爷”、“奶奶”,还学了很多简单的句子,如“我要喝牛奶”、“我要去公园玩”。有一次,我们带他去附近的商场。他坐在婴儿车上,突然激动地喊道。“火车,火车!”从商业街来的火车是哪趟?我们怀疑他用小手指着左边的餐厅。原来饭店大门上挂着“机车”的大招牌。
当我们感到高兴,满怀希望的时候,大孙子进了幼儿园,不再定期来我们这里,错过了教书和学习的机会。中文,在他的脑海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遗忘,使我们不得不又感到不愿意。如何使中国传统文化不从他们这一代消失?
一个星期六晚上,大儿子一家照例回到了聚会上。我们随便在餐桌上加了自制的白菜猪肉饺子,没想到大孙子吃得很香。我们以后几次这样做,他越吃越感兴趣,以后来爷爷奶奶家吃饭,只吃饺子。这使我们很高兴。饺子是有中国特色的传统食物,悄悄地吸引了孩子的味觉,这无疑会使他心中萌发对故土的情感想法。
每年,每次来我们这里吃饭,大孙子面前总是有一盘热腾腾的饺子,六、八、十几个,他都扫完了,说声谢谢,满意地离开了餐桌。
没想到新冠疫情会阻碍亲情。近三年来,第三代再也没有吃过饭。几个月前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大孙子再次品尝了我们包的饺子,但还是很有兴致。但是疫情还没有结束,加上我们年龄大了,所以每个星期六的家庭晚餐聚会也结束了。也许大孙子没有忘记喜欢的饺子,而是想着包饺子。
门铃一响,大儿子一家就到了。大孙子第一个冲进来和我们拥抱。14岁的男孩已经比我高了。我问他:“你想吃饺子吗?自己学,以后随时都可以。”他点点头。他母亲插嘴说。“一位西方人同学告诉他。和家人一起去中国餐厅吃饺子,很好吃,他问我能不能包饺子。他想在同学面前展示中华料理手艺,让我回家尝尝中国饺子。”
这时最小的儿子夫妇也来了,房间里突然热闹起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切桌椅、面粉、白菜、肉、芝麻.水开了,下饺子。升起的热气和香气的香气溢出房间,充满笑声。虽然大家都用英语交谈,但这仍然是华裔家庭的温暖时刻。三代因为自己的快乐和憧憬,不知不觉地追求着舌尖上的乡愁、乡情和乡思。
我想起了《乡愁》这首歌。“香水是一杯酒,香水是一碗水,香水是云,香水是清洗。”是的,对我们第一代移民来说,香水是浓浓的酒。到了第二代就是清水。至于第三代,已成为遥不可及的云。长期的他乡是故乡。只是,我们要让一代人的后代知道,我们的根总是在东部广阔的华夏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