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河水两边长满了不规则形状的稻田。河水上游地位高,有河岸,堤岸上有几个洞,平时上游的水流从洞里流了一整天,遇到大雨,越过河岸,形成了宽阔的瀑布。河岸两边各有一条水渠,沿着河两边的稻田缓延,看不到尽头。沟渠是用来灌溉稻田的。
河两边的平地很少,只有几个稻田,然后是缓坡状的山。吴家湾没有多少稻田,但田地很多,山谷、山腰和山顶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田地。勤劳的村民们感到土地常年呈蓝色或金黄色交替,还没有充分利用。所以村民们在春天先播种小麦,等到麦苗高了一英尺,然后在缝隙里播种花生。农历7月,一看山那边是金黄色的,高、低、凹、凸的碎片,一阵风吹来,麦浪翻滚。戴草帽、穿长衫裤(麦穗伤皮肤,长衫裤保护手臂和腿部皮肤)的米尔贝人挥舞着镰刀,收获着金色的光芒。
金黄色的小麦收获结束后,地上露出了绿油油的花生苗,接着绿色的幼苗上展开了一朵黄色的花。等着黄花,过了上个月花生就熟了。吴氏独有的田地是松软的沙子,花生生长起来了,收获很好,抓住枝叶,稍微用力,整个花生就会抽地,轻轻撒下,泥沙散开,一颗胖乎乎的花生像胖乎乎的小朋友一样摇晃着。
花生拉,排队放在地里晒太阳,摘花生的人戴草帽,坐在小马椅子上,左手抓花生树,右手抓花生,用力拉,把花生和枝叶分开。傍晚,人们肩上扛着扁担,筐里装着花生,就这样背着行李回家了。大太阳晒几天,花生就可以进入榨油的房间。
全村四五十户人家每年都要挤几桶花生油,供自家人吃一年。压榨乳房只有一个地方,在花生收获的季节,全村的人排队榨油,一部分是白天,一部分是排队的晚上。近一个月来,榨油机“东、东、东”有规律地响起,不分昼夜,花生油香气弥漫整个村庄。
榨花生油是一项工序繁琐的工作,需要几个人的协助。首先,油坊门口有一个土宫,在灶上立柴火,烧火,把花生倒入一锅,用铲子炒,需要力气的人,一般两个人一起,一个烧火,一个炒,交换工作。装满锅的花生壳变黑,散发花生香味,就可以做锅了。上锅后倒入锅,接着炒。
将炒好的花生倒入粉碎机,将花生粉放入大框架中冷却,然后制作花生饼。花生蛋糕制作是手工的,将稻草均匀地铺在大铁板上,草根交叉在盘子中心,每根草根露出一半,花生粉倒入铁板上,用手抚摸,再敲打。把外面露出的稻草对折,压上花生粉,盖上盖子,做了一个花生蛋糕。
差不多十几个花生饼一组堆在压榨机上,机器边缘有一个手柄,两个成年人用力按手柄,机器里的锤子就会撞在花生面包堆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如此反复,面包缝里流出黄色花生油,进入机器下面的大容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机器名言)三四个小时挤一桶油,挤油的人累得出汗,吃干粮补充体力,接着重复动作,三四个小时再挤一桶。
榨油房已经是20年前的事了,现在看不到了。
小时候觉得全国人吃的油是花生油,出去看书发现城里人平时吃的菜籽油、大豆油、玉米油是奢侈品,营养价值很高。再回家就闻不到榨油房的味道,但还能吃到好吃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