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纹身

——内蒙古之旅(2)

奸诈温顺

"我们的职员将在机场穿着漂亮的蒙古服装等你来。"这是这次内蒙古旅行，出团通知书上温馨的提示！

“我在1号出口等你，脖子上有纹身。”我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这样的短消息。

内蒙古包头河东机场，屁股大的地方，找脖子上有纹身的人有一定困难。给我发短信的人是导游。昨天他给我发了一条关于内蒙古旅行的注意事项短信。至于姓什么，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说。哎呀，真是口无遮拦，办事不好。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1号出口。蒙古服装脖子上有纹身，没有人。“打火机，2块钱，1块钱，1块钱，1块钱，1块钱，1块钱，2块钱，2块钱，2块钱，2块钱。

我站在出口打他的电话打不通或正在通话。

传来一阵嘈杂声，飞机上刚认识的上海游客和导游联系上了，正朝1号门出口走来。

导游是个帅气的年轻人，黑发上剪着时尚的发型。皮肤黑，穿着带黑色领子的滑雪衬衫，斜背黑色包，脚穿半枯竭色靴子。

导游确认了姓名的数量后，带着我们向公共汽车走去。

旅行也去过很多次，还和各种各样的导游交往过。

帅气的导游边走边抽烟，不解释为什么不在出口等我们。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像我们这样的常客聚在一起出门，导游有时也会成为我们的“救命稻草”，不容易得罪人。

导游给我的第一印象，或者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有点流氓。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只眼睛有点忧郁。也许他短暂的人生里有一个不平凡的故事。

“大家好！阿拉是上海宁！阿拉是上海女婿。“导游用不太流利的上海话“开场白”。

简单的开场问候，像磁铁一样拉近了他和我们这些“叔叔阿姨们”之间的距离，在车厢里收集了七口八舌，大家都认为“在异乡遇见故人”，真是人生的幸运。

放下行李箱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后，导游开始展示他的“不到三英寸的舌头”，接着用蒙古语和汉语介绍自己。他姓李，蒙古族人，汉语说是小偷！“冰冻的三英尺是寒冷而不是一天，水滴穿透石头不是一天。”

导游接着告诉我们自己的蒙古语名字是什么，是什么意思，汉语又是什么名字，还教了我们几句简单的蒙古语。教玄教玄学，但我一个都不记得了。也许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实，导游又拿出印有汉文和文文的身份证，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

导游都是“懂天文学、懂地理、懂地理500年”的人物，小李不停地解说。虽然旅行很累，但大家一点也不困。

汽车继续沿着阴山山脉向北行驶，阴山山脉黑，山上没有树，光秃秃的，没有草。

小李说，从包里拿出用塑料袋预先装的100元和20元两种蒙古硬币分发。大家都得到了真诚吉祥的祝福。

是28岁的小李在导游这个“前线”上打滚，磨练反复无常的能力很久了。

导游讲了自己的爱情故事，有点伤心，说他和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仍然是好朋友。他毫不掩饰，他的开诚布公，至少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导游还说他带团去。

小李导游先后用蒙语、汉语、上海话、俄语、泰语讲解，每一个语种里，都有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我一边观赏窗外的风景，一边听导游讲解，一边沉思。为什么天下导游都有大同小异的悲欢离合的“艳遇”？个中玄机，慢慢品尝，也许能悟出一些人生哲理以及男女爱情的道理来。

“包头是一个鹿出没的城市，”当汽车和包头市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李这样向大家解释包头的由来。其实关于包头的故事，远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我笑笑继续听他的宏篇大论。

小李越讲兴趣越浓，激动的时候，将衣服捋起来，向我们展示了胸前、后臂、双手、以及脖子上的纹身。我不喜欢纹身，看了有点恶心，但这是个人的喜好，无权干涉。

“特别是脖子上的纹身，大家看看，”小李侧过身子，用手指着脖子说，“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长发的，是我女朋友。纹身时，将我们两个人的头像合拼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

如果他不解释，我是看不出其中“奥秘”的。现在的年轻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下面纹的是我们相识的日期。”

“恭喜你！祝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属。”我唯有在心里默默祈祷，祝福他们。

汽车放慢了速度，停靠在高速公路边上，一家饭店门口。

已是下午一点钟了，我们也该吃饭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