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曾国藩的一生中坚持谨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针,就是“永逸”。
“勇毅”虽然体现得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都恰逢其时,时机合适,而且决定了事情的成败。
一、进谏言戒除骄矜
在《致诸弟·进谏言戒除骄矜》中,曾国藩就提到了自己上奏,劝谏皇上预防流弊之事。
“二十六日,余又进一谏疏,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其言颇过激切,而圣量如海,尚能容纳,岂没唐以下之英主所可及哉!”
当时,曾国藩看到了官场中的一些恶习,了解到民间的疾苦和军事上的弊端,对当时的局势十分担忧,因此先后上了几条谈论时务的奏疏。
“皇上圣德之美出于天亶自然,满廷臣工,遂不敢以片言逆耳,将来恐一念骄矜,遂至恶直而好谀,则此日臣工不得辞其咎。”
在这些奏疏中,曾国藩直言不讳地指出,皇帝的个人态度决定了政治风气,想要扭转局面,皇帝必须大力培养人才,治理现有弊端。
二、选择合适时机非常重要
从奏疏中可以看出,曾国藩十分有胆识、有担当,这也为他日后成就大业打下了基础。
“是以趁此元年新政,即将骄矜之机关说破,使圣心日就兢业而绝自是之萌。此余区区之本意也。”
曾国藩选择上奏的时机非常恰当,当时正值元年新政,他就想通过自己的进谏,让皇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采取措施,这样才能使基业长青。
“现在人才不振,皆谨小而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此余区区之众意也。”
从这些话语中,让我们体会到曾国藩忧国忧民、担心国运、一心为公的赤胆忠心。
“折子初上之时,余意恐犯不测之威,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矣。不意圣慈含容,曲赐矜全。”对于这些忠言逆耳之言,曾国藩并不清楚皇帝能否乐于接受。毕竟这些奏折指出了皇帝的不足,用词也颇为激直,是对皇权的一种无形挑战。
他对此还是心存疑虑和担心的,不过也为此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
事实上,皇帝看到这些奏折,开始还是非常生气的,本打算严厉惩罚曾国藩。后来幸亏有军机大学士在旁边劝导,皇帝才被曾国藩的爱国精神打动,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嘉奖了他。
“自是以后,余益当尽忠报国,不得复顾身家之私。然此后折奏虽多,亦断无有似此折之激直者。此折尚蒙优容,则以后奏折,必不致或触圣怒可知。”
也正是因为皇帝这种宽容的态度,让曾国藩心生感恩,也更加坚定了其终身尽忠报国的决心。
三、一切事出均有因
对于为什么要上这样的奏疏,曾国藩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在信中作出了自己的解释。
“余之意,盖以受恩深重,官至二品,不为不尊;堂上则诰封三代,儿子则荫任六品,不为不荣。若于此时再不尽忠直言,更待何时乃可建言?”
他认为自己已经官至二品,既然蒙受恩泽,就必须尽到自己的职责,直言劝谏。
如果满朝官员都不敢对皇帝说实话,只会阿谀奉承,那么皇帝就会愈来愈骄傲,以至于听不进去刚直不阿的批评意见,而只喜欢听歌颂的言辞。
曾国藩就是想通过自己的言行,试图扭转一下朝中的风气,做出直言劝谏的表率。
“父亲每次家书,皆教我尽忠图报,不必系念家事。余敬体吾父之教训,是以公而忘私,国而忘家。”
“即一心以国事为主,一切升官得差之念,毫不挂于意中。”
从这些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曾国藩作为一位高官,不仅有着政治家的胸怀和抱负,而且心怀大公无私、勇敢无畏的豪气和精神。
他坚持自己的原则,奉行公而忘私,国而忘家。一切以国事为重,不把升官得差放在心上。
也正是因为这种态度和决心,才最终打动了皇帝,免除了责难,得到了肯定的赞赏。
对于一个人,是应该选择小心谨慎,还是选择勇敢坚毅,应该视具体情况而定,只有根据形势的变化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