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文章中的人名地名都是虚构的,请不要坐在座位上。如果有雷声,纯属巧合。
序言
“时代的一粒灰,落到一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柴山抽着烟在若明若暗的咖啡厅很不起眼,一丝晶亮的泪光闪过稍纵即逝,青色烟雾实时从嘴边冉冉升起,声音不高,很有力:“2020年夏天,车子、房子全部卖掉,你弟妹也把眼镜店盘了出去,以技术入股别人的眼镜店,年终分红;
我在4s店干下去,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来源,疫情肯定会结束,哥,这三年,我倒下去过,但是我站起来了。”
解封了,长期视频聊天的兄弟,相约在咖啡店奢侈一回,没有烈酒,没有硬菜,一杯苦咖啡,一支接一支香烟,2个小时,兄弟把三年的苦水倾泻无遗。
明天,他将去一家新开的汽车4s店帮助他们店面扩容,增加客户。
三年来,经历了炒期货、抑郁半年、保险员、4s店外勤的他语速平缓、声调低沉,鬓角白色的一绺在时明时暗的灯光下闪烁,不屈倔强的眼光炽热火苗窜动。
网络图片,核酸检测现场
001高二毕业去武汉流浪
如下内容全部是根据柴山讲述后的整理,是第一人称。
实际上我今年只有36岁,可是许多人说我已经奔五。但是这奔五的年龄和我的经历非常相似,虽然我出生于1986年。
2003年我就从高二毕业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教条式语言在我这里就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可是,悲催的是,会背这句话的我在乡下农村孩子的眼中真的有一个好爸爸。
我从小就在乡下奶奶家长大,距离爸爸种菜的城市有30余公里,8岁时候该上学了,爸爸把我从贫瘠的黄土岗接到贫瘠的菜园子开始了乡下人眼中“城里人”,城里人眼中“菜农娃子”的生活。
我就像游离在城市边缘的孤魂野鬼,时时回味乡下宽阔温暖的乡土气息和奶奶亲手制作的油馍和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包谷堆、沤粪大坑中的腐败变质的烂白菜浓郁醇香。
可是又极其羡慕溜光水滑白嫩小脸蛋浅浅一笑就露出酒窝的迷人小同桌,她总是在我越过“三八线”的时候拿着她又尖又利的铅笔直戳我沾满了青菜味道的永远洗不净的小手。
扎的很疼,从来没有叫过苦,也没有敢说痛,只是顺手挪走,不逾越她就不再理我。
但是隔几天,我就会如法炮制,再被扎一次,无数个夜晚,当我抚摸着被她刺痛的小红点的时候总是想起她似嗔似怒的小脸蛋。
很享受这个过程。
时光流逝,光阴荏苒,就这样一个在城市和乡村边缘疯狂试探的男孩子只迷醉于女同学漂亮脸蛋的我学习自然是灰不溜秋,及格似乎就是天花板。
但是,一路上摇摇晃晃也上到了高中二年级,再也上不下去了,回家和父母一起卖菜。
“这真不是办法,咱一家人指望这生意,要饿死。”每一次晚饭后,独自喝酒的父亲都会啰嗦这句话。
说的次数多了,我直接向他们要了500元钱,出发了——广东。
没有手艺、没有思路、没有目标在居住证天天要查的日子里东躲西藏,四处游荡,还要惦记着500元钱必须有余粮。
进过厂、洗过碗、刷过盘子、做过保安,只要能够给口饭吃,有被褥可以放的地方就干上一段时间,漂浮的心永远没有在一个地方顺利的安放。
有人说过,人出生就会自带口粮。我信这句话,我很野,不怕事,也能够吃苦耐劳,每一年只在过年的时候回一趟家,其他时间就一直在外面漂着,兜里的500元钱没有涨起来过也没有用完过。
直到2010年遇到同样在外漂着的老婆,相见恨晚、一见钟情、千里姻缘一线牵都可以用在我们身上。
口粮要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结婚后,两个人财产凑在一起,加上双方父母亲朋给的份子钱,勉强积攒了5000多元。
短暂的蜜月过后,曾经在武汉海鲜批发市场打过工的老婆提议去那里看看,也许可以有门路。
在那里碰到了这一生最珍贵的一次转机。
先去了老婆曾经打工的门店,老板很好很热情,直接给了我们夫妻俩生活规划:
老婆在他家帮助理货、盘货、售货、贴标签;把我用仅有的5000余元分成两部分,3000余元以他的名义购买一辆机动拉货板车,除了定点给他关系户供货外还可以机动自己找活,剩下的租房子,暂且栖身。
走投无路的我们似乎在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终于拨开了浓雾,太阳露出来一丝光线虽然不是金灿灿的笑脸。但是足够把我们阴霾灰暗的生活点亮。
钱包一天一天鼓了起来,人也慢慢熟悉起来。
2011年冬天,老板一家一定要请我们两口子吃饭。
当一头雾水的我们吃过饭后,老板两口子坐在店里给我们说了一个我们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把店面全部交给我们经营,他家儿女已经在京城安家落户,奋斗了一辈子也打算停下来,和儿女住在一起,只图老了有个归宿。
经过观察考验,我们两口子踏实本分、吃苦耐劳,完全可以让他们全身而退,条件很简单:
每一年的房租及时通过微信转给他们,店面的所有货物折合货款30余万分五年给他们还清就可以。
经过几年熟悉行情的老婆自然知道这30余万的货款并不贵,老板仁义之举令我们感恩戴德。直到现在,每一年还要给老人家通过物流发一份过年礼节性礼品表达谢意。
问题说清楚之后,老板娘说,实际上去年你们小两口来家里的时候,我们就商定给你们一年的考察期,如果你们坚持不下去,就说明我们看错人。今年就想办法把店面盘给别人,但是你们的忠厚诚实正是生意人积淀资本的基础。我们岁数大了,给你们也算我们积福行善吧!
那一刻,老婆后来告诉我,真想给两位善良的老人磕一个。
老婆是个有心人,在她售货,我送货的过程中已经把所有客户的信息记在脑中,输入手机。
一直就在做梦,何时可以拥有我们自己的门面,做自己的事业,把所有的货款装入自己的腰包。
没有想到的是,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老板和我们签下协议就去儿女家过年了,所有的事情全部抛给了我们小两口,但是我们并不为难,当老客户问起老板一家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回答:去北京过年了。
客户一个都没有流失,接手这家店的那个夜晚,我和老婆说了一宿的话,做了一夜的爱。
26岁的躯体似乎对于25岁的老婆有无穷无尽的索取,梅开二度、三度的销魂蚀骨缠绵一夜之间泛滥成灾,听着老婆在身体下发出黄鹂啼叫般婉转的呻吟声不断地掀起我征服的欲望。
当黎明的曙光从出租屋简易的窗户透进来的时候,一夜无眠的我抚摸着汗涔涔的同样一夜无眠的老婆红晕粉红的不可描述之处,无耻卑鄙的笑着说,从此之后,我就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了。
老婆喜笑颜开慵懒的说了一句:“只要不赌不嫖,你永远是我的好男人,我永远是你的好老婆。”
谁知道,一语成谶,9年后,一个“赌”字几乎让我走投无路。
【我请客,您吃瓜,说句话,点个赞,您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