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无穷造句“无穷造句简单…
到年底,我打算从Daniel Hale Williams大学搬到学校。非常感谢他们提供的免费教育条件,但我想独立。
大学和政治牵扯得太多,把学校从那种环境分离出来是最好的。那些曾经帮助我组织过学校的妇女们也全权允许我管理学校。她们告诉我可以带走学生,一些书籍和设备,甚至是学校名称。当我告诉克劳伦斯这个想法时,他并没有说我疯狂,虽然开办我自己的学校确实是个很狂热的想法。晚上我会和他讨论如何解决学校的运营资金和办学场地以及办学目的。考虑几周之后,我把这些想法陆续写在纸上。首先,我把校名缩短为“Westside Preparatory Schoool”,并把学校并入非盈利组织,这样可以免税。然后克拉伦斯和我就开始寻找场地。我们走遍了加菲尔德,想寻找一个用来照顾小孩或者教堂之类的地方,然而每到一处都不能满意。不是房租太高了,就是人们不喜欢我的学生。他们对这些孩子有成见,总认为他们是喜欢捣乱,偷鸡摸狗或者搞破坏什么的。
到了7月中旬,我已竭尽全力。最终决定用我自己的房子——空闲的二楼的房间作为教室。克拉伦斯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把橱柜和水管拉出来,清理了水槽,搬走了火炉,冰箱,把墙推倒又建了新的,安装好照明电路。每天,他都敲敲打打到很晚,周末也干一整天。到暑假快结束时,我有了自己的学校——由一间老套的厨房改造,紧邻我自己的家。
作为创办学校的启动资金,我从自己在德拉诺辞职后得到的补偿金中拿出5000美元。然而,用于建材和为了合并学校而花的律师代理费就花去了大部分的钱。我已经没有剩余的钱来购买桌子、黑板和教材了。
但是,如果说在我开始办学校的时候胜算的几率并不大,那么,我也很幸运地得到了上帝的恩赐。在8月底的时候,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我有个郊区学校正想处理一批课桌和黑板。他的家具连锁店正是为当地校董会服务的,他买了其中一些桌子和黑板,还有一台复印机,一个录音机,和一堆儿童百科全书。他用连锁店的送货卡车把这些东西送到我这里。有了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和前些年积攒的书,西区预备学校已经整装待发了。
我又用自己家里开销的预算,买了15张桌子。然后我开始写倡议信,发给周围的银行,商户,告诉它们学校的情况和办学目的——帮助加菲尔德的孩子自立,并做出一番成绩。我向他们询问能够给的一切支持——不是资金方面的,而是一些办公支持,比如一台老的打字机,或者一个冷却器。然而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只有一打旧纸,大部分来自库克县城的遗嘱认证与遗产管理法庭。
我用这些纸来油印出数学题,读物列表,单词解释,phonics练习和小故事。然而,没有得到公众的实际支持还是让我很失望。从那时开始,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得靠自己,靠学校,我一定能做到,咱们走着瞧!
在9月1日开学那天,有18个学生报到。特瑞西,艾瑞卡,乔治和希欧多尔都回来了,还有之前在校的大部分学生。当然也包括我的女儿辛迪。艾伦没有来,他的父亲拒绝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一所在家庭学校。简妮特搬到城市的另外一个区,还有另外一个女孩,9岁的帕特瑞卡.华盛顿也搬走了,她家的新房子很漂亮,学校也更大,也更丰富,但是她打电话告诉我,“在那所学校,人们从来不会拥抱和抚摸彼此。”
有3个新生代替坐在他们的位子上。一个是11岁的劳拉.布朗,他的单词写得“龙飞凤舞”的。还有一个学前班的孩子,4岁的克莱文.格拉汉姆。第三个新生就是我的儿子帕特瑞克。
我开始感觉到帕特需要有个人来对他提出更多挑战,来激发他心底的火花。其实最近他在那所进阶私立学校做得已经够好了,但是我很清楚,如果对他的教育目标能更清楚的话,他就更能挖掘出自己的潜力。不是每个孩子都能从进阶教育中受益。有些孩子比其他人更需要别人的指引和激发。有些孩子能够自我激发,他们有足够的雄心壮志和动力,这样的孩子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也能做得很好。然而对那些没有足够动力的孩子,自由可能会使他们对自己的目标设定过低。
过去的这些年中,我慢慢地感觉到危害当代教育的问题,是由于过分强调进阶教育方法造成的。我们努力追求约翰.杜威关于以学生为中心而不是以项目为中心的教育方式,学校牺牲了过多的主题课程,更重视怎么教学生,而不是给学生教什么。在1960s末和1970s,社会上越来越崇拜流行心理学,许多刚刚踏入教育事业的年轻人会这样想:“只要我能和孩子建立关系,她会不会拼写单词又有什么意义呢?”
杜威的哲学被误解,夸大了,往往成为不给孩子们教授基础知识的理论支持。当家长们和校董会们对老师和学校不教基础知识提出质疑时,管理者们和教育理论家们就开始辩护,宣称所谓的“人性化”教育比知识更重要。
但问题在于一些学校不能在进阶教育和传统教育之间寻求到平衡点。人们误认为二者只能取其一,不能共存。但是,在你教学生们传统基础知识的同时,你也可以关注他们的感受和态度。更进一步说,为了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和怀疑精神,而抛弃所有的知识教育和反复背诵,这是错误的观点。记忆是教授某些知识,比如phonics,语法,拼写和乘法表的唯一方法。
当前的教育有这样一个趋势:那就是传统的记忆方法因为显得老套,而遭到了武断的拒绝。而事实上,一个老师可以将进阶教育法和传统方法融合,使二者相得益彰,相互促进。作为一个老师没有理由不对孩子的需要保持一颗敏感的心,而同时还要能教孩子们课程和技能。西区预备学校始终保持这样的一个兼备的原则。
学校定的作息表是九点钟开始上课。然而只有第一天是照着实施的。从第二天开始,第一个学生到校后就开始上课了,大概七点半就开始了。第一个到的孩子会和家里人在我的厨房里一起,我就开始复习他相对比较弱的一门课。在我收拾桌子,梳洗的时候,他可以稍作休息,喝杯果汁或者吃点培根、煎饼。等我做完早晨的家务活儿,就开始做数学练习,解决阅读问题,或者讨论一下字母发音。比如cake中a的发音,boat中o的发音,light中i的发音。我奔走在厨房,洗手间和卧室之间提出并解决这些问题。孩子们在吃早餐的空闲中回答这些问题。然后我们就上楼,在黑板上写下单词,当然也会标出变音符号。我先浏览一遍他的家庭作业,以便知道他是否可以开始新的课程。
每天我都会给他们布置家庭作业,但是量不多。一个孩子可不能在一夜之间完成30道数学题。5到10个问题已经足以了解他的掌握程度。我的家庭作业不多,而是更注重当堂解决。我会在确定孩子能够独立完成时,才给他布置家庭作业。我也不想和家长寻求帮助。家庭作业是为了孩子们而布置的,不是为家长布置的。
当我看到孩子们放学后不带家庭作业回家,我一般会说:“除非你是个天才,或者你有个富翁老爸,否则,你可不能把书丢在这里,不做作业。”
我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孩子不交作业而惩罚或训斥他,我只是通过不给他们评估卡(上面有我的评语)来提醒他们。这是教学的又一种方法,像在成人世界里一样,回报是建立在绩效的基础之上的。
“如果你不工作,老板就不会给你佣金,”我提醒他们。“没有人会给无所事事的人挣钱的。还记得kahlil Gibran说的吗?他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现在,你们的工作就是上学。我可不想听到什么‘小狗把我的作业吃了’,或者‘我的小弟弟把我的报告撕了’,我们不能总是为没有做的事情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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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区预备学校,没人可以逃避学习。即使是在卫生间的墙上也贴着phonics图表。马文的教室井井有条,让人感觉温馨,友好。30张桌子挤在一起,翻破了的一些精装书和简装书推在角落的搁板上和一个旧书架上。
和其他的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一样,这里同时会进行不同的活动。在数学课上,有些孩子做加减法,有些做乘法,还有些做长除法,或者分数计算。马文在教室走廊里来回走动,在孩子们的身后辅导他们。她不会等孩子们问到时才帮助他们。她总会及时赶到,因为她知道孩子们往往不想走很长的距离到教室前,宣称他们不理解。有些困惑的孩子们往往坐在自己位子上,忘记要解决问题,直到他落后很多时,他就会完全放弃了。
“6乘以5不是11,”马文指出一个女孩的错误,“孩子,记着你是要把6个5加起来。如果你不会乘法,我们可能会把你所有的钱都骗过来呢。”
她抬起头扫一眼教室,发现另一个女孩在嚼泡泡糖。
“把泡泡糖从你口中拿出来,孩子,”她严肃地说。然后又和蔼地说,“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可别沾在你的小手上。”
在走到劳拉.布朗的桌子前时,她停下来,捡起了乔治旁边零落的纸片,然后交给他,“我想我们得给你找个秘书了,”她开玩笑说,“因为你似乎不会收拾自己的东西。”摸摸他的头,马文走到劳拉跟前,她把所有的字母写在一起,像一锅大杂烩一样,而且还把2,4,9写反了。
“小甜心,难道之前没人告诉过你不能再纸的边上写字吗?你应该从红线的右边开始,像这样。”她拿起劳拉的笔,在纸上写下劳拉的名字。“你看,我们应该吧字母和数字工整地写在纸上。我们不应该写得到处都是。”
再次抬起头时,她看到克莱文正咬着自己的食指。“宝贝儿,把手指从口中拿出来,你现在是个大男孩了。”
当她转过身背向劳拉时,突然啪的一声。盖里正在推着前面的桌子,“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把桌子推前了,”马文说道,“你妈妈今早叫你起床来学校就是为了推桌子的,是不是?你在推桌子方面确实干得不错,不是吗?”
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她的眼睛,她能感觉到任何事情,但是却不会分散她的注意力,马文能解决得了所有的这些问题。她会让一个女孩不要上课期间梳头,也会告诉男孩子们把上衣掖好,或者告诉他们去擤鼻涕,但是这些杂事却不会分散她本来的注意力。这期间马文一直把手搭在劳拉的肩膀上,好像在告诉她老师还在她身边。
阅读课上孩子们分成小组。当马文在和其中一组讨论,指出他们应该注意的单词,介绍故事背景时,其他组的学生就专心做阅读理解,主题作文,在百科全书中查询作者或某个主题,造句和比拟(比如图画是为了夸张,正如事实往往会被夸大)。
有一天早晨上阅读课时,盖里宣称,“我做完了。”然后合上书本,本子上写好了他给鲁宾逊·克鲁索(《鲁宾逊漂流记的主角》)写的关于生存技巧和鼓励的信。然后站在自己的桌子旁,双手插到裤兜儿里,看上去他准备要在教室里游荡一阵儿了。
马文当时正在辅导希欧多尔给他看一本高中文学课教材,为他的高中考试做准备。听到盖里的话,她马上给盖里一个制止的眼神。
“不要给我说什么‘我做完了’之类的话”,她说道。“生活无止境。我们从不应该无所事事,随波逐流。上帝不会放弃你,我也不会。”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激动嘛,”盖里边说,边坐下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马文笑起来。“我欣赏你的勇气。任何时候不要被别人打倒,既然你已经读完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讲讲你的读后感呢?”
盖里从书中把自己写的信抽出来,开始大声朗读:“亲爱的克鲁索先生,如果你有勇气,有力量,有耐心你会感觉更好,你需要坚韧不拔。”
“坚韧不拔!”马文赞赏道,“盖里,这非常棒。既然你能够帮助克鲁索先生做出这么棒的事情,为什么不带一个小一点的孩子去楼梯上,帮助他发音呢?你可以像我帮你一样帮助他们。”
手拉手互助组是西区预备学校教学方法的一部分。这可以帮助新生更快地适应新环境,同时也为不同级的学生提供了一次复习的机会,并培养责任感。手拉手活动对盖里受益无穷,他有所收敛,同时对于艾瑞卡来说也有益,因为她到现在还不能很好地和其他孩子相处。
马文第一次想要帮艾瑞卡的时候,她靠在墙上,用自己的脑袋来回的抵着墙面,嘴巴啃着铅笔。
“我们吃的是食物,可不是铅笔,”马文告诉她。艾瑞卡把铅笔从口里拿出来但是还在用脑袋蹭着墙。马文递给她一本《Professor Phonics Givers Sound Advice》(《Phonics专家学习发音的建议》),让她和克莱文一起过一遍单词列表。
“咦?”艾瑞卡用袖子擦擦自己的鼻子。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说‘这是什么,科林斯太太?’,还有,不要用衣服擦鼻子了,用纸巾擦,你看见过我用衣服擦鼻子吗?照着我的做。现在,我想让你像我帮你一样帮助克莱文。我们必须将我们学到的知识传递给他人。我们每个人都应对别人负责。”
艾瑞卡摇摇头。“不,我做不了。”
“现在,你知道,我们在这里从不说‘我做不了’,一年前,你就说我做不了,看看你现在。你这么聪明,学得这么快,我需要你帮我教一个新学生。”
艾瑞卡想了一会儿,便把克莱文领到楼梯上,模仿马文教克莱文长短元音。她的声音很洪亮,但是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肯定,迟疑。马文转过头告诉克莱文,“你能行!”
最后,通过帮助其他学生,艾瑞卡慢慢变了。当马文把更多的学前班学生交给这位值日生时,艾瑞卡联合辛迪一起叫他们出不发音,给他们读小故事,并指出故事中的道理,比如说:
There once was a boy named Pierre,
Who would only say " I don't care."
His mother said,"Stop pouring syrup on your hair."
Pierre said, "I don't care."
(从前有个男孩叫皮埃尔,
他老是会对别人说 “我不在乎”
他妈妈告诉他 “不要把糖浆沾在你的头发上”
皮埃尔回答说 “我不在乎。”)
艾瑞卡想努力赶超马文,她似乎天生是当老师的料儿。对其他学生负责的过程中她对自己也要负责。她慢慢地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可能她也觉得自己要树立一个榜样,就像马文.科林斯一样。
在西区预备学校度过了四年之后,艾瑞卡,曾经被挫败、自卑和不善交际的她,写下了以下文字:
“Frederick Douglass(美国著名的黑奴解放领袖)能做的事,
我也一定可以!
他在别人都认为黑人不可能学习的时候可以学习,
那么我也一定可以;
他能将我们的人民从奴隶生活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那么我也一定可以让同学从被人忽视中释放自己;
他能攻克这种不可能,
那么我也一定可以克服人们对我们的忽视;
他能站在成千上万观众前演讲,
那么我也一定可以站在我的几个学生前演讲;
他能踏上成功的阶梯,
那么我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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