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石言播音员:诗

春光正好是浪漫的诗情之文阿莎都喜欢折一朵桃花,不要在字的鬓角之间。(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者》)一页香香的墨里流着时间,染着香气,花日流着一个创刊。就是这样。

春天的花,群妍胜芳。而桃花,最具这个季节的代表性。桃花开,就一定是春天了。

我甚爱桃花,就像爱一个仙子一般美好的女子,岁月变迁,痴心不渝。花开花落一年年,她的美丽,她的香气,在每一次四季分明的轮回中离散后,都让我念想和等待,整整三个季节那么漫长。

春风一度,花色渐浓。桃花,朵朵粉嫩,又仿佛染了妖气,妖精一样,又媚又娇,又懂风情;却又似曾经年华的一枚纯真,不染纤尘的干净。一瞬低眉的时间,不经意,便采撷了那花儿淡淡的笑意,和醉人的香息。

时下,言情的文字中,应季的花事花情,必然少不了拿桃花来做说辞。

我于桃花,最浓郁的感觉是:生性,些许的风流;姿容,些许的妖媚,让人迷醉和痴恋。

“颠狂柳絮随去风,轻薄桃花逐水流。”或者,她沾染的情事太多,一贯被人们无辜地冠以了风流之名吧!因此,人们对她的印象,不像梨花那般忠贞胜雪,也不像玉兰那般圣洁如玉。

自古时起,就有不少关于桃花的诗词歌赋,赋予深情的含义和寄托。一篇篇诗文佳作,传诵至今。

最熟知的桃花诗,莫过于崔护的那首《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段一见钟情的爱情典故,描写的如景如画,美轮美奂。诗人寻春在桃花烂漫的时节,偶遇美若桃花的女子,自此,结下一世良缘。虽说,故事的真实性已无法考证,但我愿意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今日,这满怀灿若花开的感动,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幽香褪尽、付之流水。而心上的那朵桃花,为谁轻轻藏起,成为经年的秘密。一朵桃红色的思恋,摇曳在阳光粼洒的心陌。岁月深处,永恒绽放着,芬芳着,美丽着。

杜甫在《江畔独步寻花》诗中说:“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桃花开到极致时,他不知爱深红还是浅红;

而我,还是喜欢看一朵花半开不开的模样。就像汪藻《春日》诗语:“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若一朵花开到最美、最绚烂,便会担忧不已,生怕她开完,离凋谢就不远了!

正如李贺的《将进酒》所形容:“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一场缤纷花事谢幕,难免令人徒生悲凉。

一朵桃红色的爱,从蓓蕾含羞,到妖娆绽放,不知要历经多少次风雨和裂痛。漫过岁月青茫,漫过桃花溪水,那些无法承受的记忆,已随时间慢慢消化了;那些以为不能原谅和释怀的人事,已被光阴宽宥地收容了去。

终于,能在红尘中安然;那安然,是心与灵魂对视的祥和,是一朵花微笑向阳的暖意,是桃香满襟的情味。

“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喜欢那种心与灵魂的爱与懂,就像看一季桃花缄默地开,即便不言不语、不张扬,存在,已是一份盛大的浪漫。

喜欢那种若隐若现的情感,就像品一朵花的香,无形无影,却沁心入骨,余味绵绵。

桃花夭夭,灼灼其华,虽说,芳菲桃花开无数,但我并不贪心。心灵的春陌上,只要有那么一朵,是为我而绽放,不求开的多么盛世,只愿让我感受自己没有被光阴遗落,便足矣!

花开漫天不纷乱,花落满地不慌张;夜雨凄迷,挡不住季节的花开。一剪温润的时光里,有期待的人等在彼岸,我必然,携香而赴!

明代唐寅《桃花庵歌》诗中的苏州桃花坞,那一片画里仙人宿醉的桃林,“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一个不闻世事风雨、只与花酒同眠,看似洒脱不羁、自况逍遥的诗人,却隐藏着一份少年怀才不得志的心酸。

桃花美景入诗,美得让人心疼。

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芳草鲜美,落花缤纷”,桃花溪水长流,永恒着现代人心上一片最美好安宁的境域。

身处纷繁人世,再怎样的理想国度,也无法超越人们对自然纯朴生活的向往。避世出尘,怡然自乐,终是一种难抵的闲逸人生。所以,向往不已。

“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桃花开好了,沏一壶淡茶慢品,等春风来送香。

春华,岁月,繁华与人情,淡清与故事;世间种种,依然深情相爱,春日的情怀,依然曼妙如诗。

一支意念的春桃,诗情冉冉,笑靥迎风,绽放在红尘世外的桃源,守候每一个轮回有致的春去春归。一种花魂不散的淡淡香气,陪着岁月人心,余味悠长……

汐言,文学网站编辑,文字发表于各大文学网站。部分作品散见于《作家报》《作家选刊》等纸媒刊物。出版合集《岁月浅歌》《水墨江南》等。微信公众号:雨露微刊(luer2200)、最文学书刊。

诗婧,如诗如画的有声描绘,追求:“清音流韵的哲理、真情描述的段落、激情点点的震荡、轻轻挥洒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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