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泥带水造句—拖泥带水怎么造句…
博派这个名字我相信这几年听过《中国诗词大会》的人多少听过。
他跟康震两人,应该是这几年崛起的最当红的文化学者。两人在各大平台出境率很高,有没有他们,似乎已经成了文化节目有没有收视的保障。郦波十几年前就出来做节目,上过《百家诗坛》,好像是讲张居正、戚继光什么的。但当时《百家讲坛》已经不行了,郦波没有像易中天、王立群那样走红。老本行没能红,歪打正着,结果上了《中国诗词大会》反而火了。说起来,都不是专业人干专业事,学者跟诗人,属于两个文化分支,不过好在诗词也是学者研究的范围,而懂诗词跟创作诗词也是两回事,诗词大会也不是吟诗大会,这反而给了郦波、康震这些会说话的学者施展之地。
作为著名文化学者,讲讲古诗词也就行了,但郦波老师似乎不太甘心,太想证明自己不仅懂诗,也能写诗,自从那次中国诗词大会开场集句引来争议后,郦波就横下心走上了创作诗歌的道路。
还记得郦波老师的集句吗?如下四句:
《集句》
作者:郦波
人间有味是清欢,照水红蕖细细香。
长恨此身非我有,此心安处是吾乡。
全部来自苏轼的诗词。从第四句倒数,分别是《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鹧鸪天·林断山明竹隐墙》、《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一首词选了一句,就凑成了这首绝句。
集句贵在自成意境,彼此之间是融合的,但郦波老师这几句,显然没有达到意境的和谐,四句之间仿佛缺乏关联,属于单看很好,凑起来则怎么读怎么别扭这种。至于押不押韵,都还不是突出问题。是整个集句没有浑融的灵魂。看人司马光集句:
司马光
年去年来来去忙,暂偷闲卧老僧床。
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惊过短墙。
简直如同己出,毫无斧痕。这才有个集句的样子。
郦波呢?郦波遭到群嘲。
郦波估计没想到会这样翻车,气意难平,于是甩出了《庄子·逍遥游》,蜩与学鸠,不足以论鲲鹏。这一番话,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有着“儒雅君子”之称的教授。谁是“鲲鹏”,谁是“鸠”?印象中以鲲鹏自比而不让人觉得自嗨自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国最出色的诗人李白,一个是旷世伟人润之。第一次觉得郦波雅士的形象崩塌了。
也就是这次后,郦波老师好像也铁了心,一定要证明自己会写诗。旧体、自由诗都来。每次一发出去,都是点赞和催更,一片叫好,可能刚开始郦波自己都还挺惊讶的,久而久之,他已经陷在粉丝的追捧中了,误以为自己写诗真的好,真的水平很高,于是一有人跳出来说他写得一般,或者不好,他就受不了了。
这次《旅夜作书》,就是这样。光是这个诗题就不利落不痛快,要么《旅夜作》要么《旅夜书》,要么干脆《旅夜》,这样拖泥带水,真比古人还要迂腐。
有人说他“赏音稀”,“笺尺素”,用得有问题。这个都是用字造句的能力了。我想说的是,读这类绝句,总有种半生不熟的感觉。如人便秘,就是不能畅快。现代人写古诗,经常这样。因为诗感不是谁都有,失去了古人写诗填词的氛围,天然感觉已经没有了,故非真有诗歌天赋者,难以写出如古人般质感的东西。+
郦波第三句就不是诗的语言,明显强凑的样子,第四句“清风弄衣”可以理解,“明月”如何弄?不是整个古人用烂了的“清风明月”诗意就来了,不是这样的。这样恐怕只能蒙蒙你的粉丝。
再者,四句之间,显得散漫,缺乏一种“气”来贯通,读起来总感觉一口气上不来样子。曹丕曰:文以气也。诗也一样。可能学者容易缺这口气吧。因为“气”讲灵性,而学者按部就班。总之,该诗读之无甚感动也。
再如下面这个访古风诗,
白日江山阔,风云动古今。
人生难自负,求索见丹心。
四句之间毫无关联,句句干巴也毫无美感,真是味同嚼蜡。学者没有诗感,古体诗就只是平仄之句,还是搞研究比较好。一味沉浸在粉丝狂捧的自嗨模式中,对有异议者视为“三季人”、“喷子”,也不该是学者的风度。
学者更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敢说高手在民间,但民间自有懂诗人。不是吗?话说你觉得郦波绝句《旅夜作书》,水平如何?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