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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支部书记辞职报告范文』基层支部书记辞职的后果

时间:2023-03-31 06:56:53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第十六章 吴迪的报复

这天下午,萧一哲接了一个电话,是兰蕊打来的:“大主任啊,怎么走了就把我们忘啦,连个电话都不来,真没意思!我们几个都说你没良心。” 他离开公司之后,兰蕊继任了办公室主任。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真的很忙,我就是忘了我姓什么,也不会忘了你们的。”由于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他们之间说话很随意。

兰蕊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在一起工作时,他没少关照她,特别是当初力荐她当了办公室副主任。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她突然神秘的说:“主任,听说你们那里很热闹啊,都乱套了,你这书记是怎么当的?公司都传遍了。”

他吓一跳,虽然知道她说话爱夸张,但不知这是唱的哪出戏,急忙问:“我们这儿怎么了?”

“你装傻是不是?你是书记会不知道?”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你说是哪方面的事儿啊?提醒一下,我要知道就告诉你。”他有些起急,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问。

“听说你们那里有人已经同居了,让家属都找上门来了。还有好几对都好上了,形影不离的。”他是听说有个部室经理闹离婚,是张大奎向他叨叨的,但内情不清楚。至于“有好几对好上了”,他更是连影儿都不知道。平时他不太注意这方面事情,认为那是人家的隐私,只要不耽误工作,自己无权过问。他恳切的说:“我不是装傻,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儿,今天是第一次听你说。”

“得了吧你,你就装吧,你会不知道?不过我警告你,人家还说你有一个呢,就是你老婆看的紧,老去找你。大主任怎么了?想第二春啊?我有事儿了,挂了啊。”

放下电话,他的思绪一下子乱了,呆呆的坐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好。本来兰蕊说项目部乱套他就很吃惊,也很生气,因为自己一天24时守候在这里,别说乱套,就是稍不正常,也会立即去解决的。没想到后来把他也捎上了,说自己也有个女人,想“第二春”,真是子虚乌有,谁造的这个谣?自从当书记以来,甭说是风流事,就是与属下说话态度不好,哪怕是酒后的争执,都会使他心里产生内疚感的。

话是这样说,在气愤与沮丧的同时,他脑海里也出现了一位女同事的名字:方卓娅。他在心里断定,兰蕊说的肯定是她。

方卓雅是项目劳务部的普通员工,比萧一哲小几岁。20年前,他俩都担任项目团支书,经常在一起开会。后来他调到公司,与她接触就不多了,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

组建项目部时,她调到劳务部。起初,她对他比较冷淡,可能觉得过去同是团支书,现在他是书记,怕他看不起。但他了解她的能力,在政工方面比较内行,便主动接触她。那时他俩都乘公交车上下班,时常遇到一起,没少聊天,话题多是教育孩子。她有个儿子上高中,学习成绩很好,她很钦佩他的女儿在美国留学。渐渐,她对他产生了信任的好感,特别是通过对他行为举止器宇轩昂、处理问题睿智公正的观察,这种好感甚至上升为敬佩与崇拜。这些他心里是清楚的,因为有次聊天,一个工长对他说:“刚来项目部时,我问方卓娅谁最可靠?她说书记,这儿就这么一个好人。过去与他接触不多,现在看真很了不起。”

进入现场之后,他组织了一系列的活动,她都是积极参与的骨干。凡是他布置的工作或安排的事情,她都积极热情的去完成。她喜欢投稿,但文章写的比较凌乱,经常找他帮助修改。他改过的文章通顺流畅,频频被报社录用刊登。有几次,他都根据她要表达的内容,自己重新撰写一篇,使她从中感受到他心胸的宽敞和豁达。她在工作中遇到问题、受到委屈时,常常来找他诉说一番,每次他都是耐心的开导,令她心里豁然开朗。所以,在整个项目部,她是唯一能经常到他办公室聊天的女人。

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对她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因为他不是那种人。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告诫他:“只要不拿公家东西,不搞男男女女,工作就大胆干,干错了都不碍事。”这句话他信守了几十年。在公司办公室当主任,他最多时领导过7位女性,但没有丝毫的绯闻。现在做书记,他处处谨小慎微,更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他曾经把方卓娅的情况对程静怡说过,程静怡来项目部也见过她,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根本没往别处想。

那么究竟是谁造这个谣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肯定不是赵成功和冯立伟,因为他们是当家人,这里乱套他们不光彩,何况那俩对这种事儿也没兴趣。张大奎也不可能,因为他太了解自己是“刀枪不入”了。最后想到了吴迪,但也不敢确定,因为即使她想报复自己,怎么还把那么多“对”给扯上呢?她图什么?

这天刚好是周五,傍晚程静怡来项目部,一进屋就感觉出萧一哲有心事。因为每次她来,中途他都打电话问到哪里了?但今天没有。每次进屋他先问车顺不顺,今天见她只是苦涩的一笑。她放下书包和给他买的水果,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堆满烟蒂的烟缸倒在纸篓里,埋怨说:“你就不会少抽点啊?”萧一哲“嗯”了一声。

喘口气儿后,程静怡开始打扫房间。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每次到来,都先要把他办公室彻底打扫一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擦遍。然后把卧室的床单、床罩统统换成干净的,换下来的拿卫生间去洗。他有时很奇怪,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不厌其烦的爱干这个?自己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干家务活儿,连吃饭的碗都懒的刷。

她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心里有事儿你不要问,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说出来。果然,不一会儿他说:“小静,出了点小事儿。”她正坐在沙发上给他削苹果,头也没抬:“说吧,又怎么了?”

他把兰蕊的电话叙述了一遍,她吃惊的抬起头,杏眼瞪圆:“谁这么坏啊?可真够差劲的。不过——”她冷眼盯着他,换了一种奚落的口气:“你不会真和方卓娅有什么吧?”他有点起急,高声说:“有什么啊?我敢么?可能么?”

她也火了,声色俱厉的说:“你嚷什么?你不怕现眼就嚷,反正这是你们单位。你没事儿人家说你?男人有好东西么?我们处长不是和你一样假正经么?不是还跟那破货有事儿了?”

他气急败坏,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得了得了,不爱说话就甭说!”她“啪”一声把水果刀和苹果拽在不锈钢盆儿里,起身走进卧室,“砰”一声把门关上并插死。

程静怡说他们处长的事情萧一哲知道。那处长的夫人是学院政治部主任,公认贤惠能干、端庄漂亮。处长对桌的秘书是个离婚的女人,相貌一般,而且绯闻不断。不知什么时候,她和处长勾搭在一起了,据说俩人上班在桌下都是脚勾着脚。事情败露后,处长媳妇坚决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上边只得采取组织措施、把处长免职调出算完事。

萧一哲清楚,男人重事业,女人重感情。女人、特别是程静怡这样视爱情如生命的女人,对这种事情最敏感、最唾弃、最不能容忍。她早就对他说过,你残疾我养着你,你要饭我不嫌弃你,但你感情背叛,我不仅离开你,还要叫你身败名裂。所以,听到人家说自己也有女人,她心理肯定承受不了。

到晚饭时间了,他从食堂打来饭,敲卧室门招呼她出来吃。她开了门,只见肩上背了两个包,手上提了一个大包,用身子往旁边一拱他,径直向外走。他知道包里装的是她在这里换洗的衣服,这是要“打道回府”,急忙上前拉住说:“你别闹了行不行?你这是干嘛去呀?”她怒气冲冲的说:“我回家,你别拦着我。”

他死劲把她拉回来,把门关上,小声说:“别闹了行不行,注意影响好么?我真没什么事儿,向天发誓,向我死了的爹妈发誓。”程静怡不买账,说:“你没事不是?项目部不是有喇叭么?你现在把喇叭打开,在那里说你没事儿,你要敢说你就是没事儿!”

那天程静怡让他去喇叭广播自己“没事儿”,倒是提醒了萧一哲。他想:既然有人给自己捏造“有女人”的故事,要想洗清自己的清白,倒不如干脆自己把事情公开,让大家擦亮眼睛监督自己,那样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同时,即使方卓娅知道了牵扯她,今后在和他的关系上也就多注意一些了。

想好之后,在周二的办公会上,他主动要求首先发言,大家不知书记要说什么,立即都洗耳恭听。

他说:“今天我先说,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是公司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咱们这里乱套了,有不少人男女关系不正当,包括去外面同居。我说没发现啊,也没觉得乱套了啊?你们每天都在这里,你们觉得乱套了么?

我的意见是这样,我们这里有组织,有在座的项目班子领导,有赵总、冯总和我三个指挥。我不反对向公司汇报情况,但我觉得有问题还要先在内部解决。难道我们解决不了么?不信任我可以找赵总、冯总,不信任我们仨可以找其他班子领导。解决不了再向上汇报,我觉得那样比较合适。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哪儿的事,外面早传出这里乱套了。”

大家静静地听,也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都在思索是谁嘴这么欠、到公司去胡说八道的?他点上一支烟,接着说:“另外,连我都捎上了,说我也有一个女人。今天我在这里郑重声明,老婆可是背枪的,发现我干这事儿还不枪毙我?”大家“哄”的一声笑了。张大奎高声说:“这个我可以相信,警察脾气大着呢,知道了肯定会把书记骟了。早先他们打架,把我录音机都砸了。”

张大奎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事儿,萧一哲的女儿要听英语磁带,向张大奎借微型录音机。但他们两口子因故吵架,程静怡抄起录音机就砸他。事后,萧一哲对张大奎说:“我媳妇说了,谁让你愿意借给我呢?”张大奎叙述完,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萧一哲正色的说:“我声明没有这回事儿,也没有女人跟我相好。以后大家监督我,会后大家可以和全项目部的人都说,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个书记。如果发现我是那种人,真有那回事儿,我立即辞职不干了。”

散会后,张大奎急匆匆来找萧一哲:“我说,你知道人家说谁呐?”

萧一哲疑惑不解:“说谁呢?”

“说于兰花呢。”

他大吃一惊,说:“于兰花不是你推荐的党员么?”

于兰花早先是张大奎项目部的人,被他列为党员发展对象。本来一切材料都齐了,但她生孩子休产假了。材料送公司组织部,上边说她在家休假,考察期中断了,等以后上班再说。地铁项目成立,于兰花来到这里,张大奎多次找萧一哲,说她的党员应当发展,不能因生孩子耽误了。萧一哲觉得有道理,与公司组织部联系,人家也承认确有此事,便决定第一批党员就发展她了,自己也省事,因为发展党员有些程序是很麻烦的。

现在,于兰花出现婚外恋议论,她是预备党员,自己作为书记有必要找她谈一谈。于是,他对张大奎说:“你通知于兰花,让她来找我。”

于兰花不到30岁,毕业于名牌大学建筑系。她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相貌不俊,但眉眼长的很精致。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她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常常你说一句,她会接上四句茬。进门后,她笑嘻嘻的问:“书记您找我?”

“恩,坐下吧兰花。你的名字好,于兰花,也叫玉兰花,你知道么?我妈就叫玉兰。”

“是嘛,但我可比您妈岁数小。”

“废话,我闺女比你小两岁,你这丫头就知道臭贫,要不张主任老骂你长不大。”

坐下之后,他对于兰花说:“今天叫你来,是找你谈话,你是预备党员,应当端正态度,问你什么情况,必须如实说。一个党员,最重要的就是对组织忠诚,不能隐瞒。”

她说:“书记您放心,我就是崔永元,一贯实话实说。您问吧,我知道什么一定如实告诉您。”

“你和余兵关系咋样?”

“余兵?关系很好啊。”

“好到什么程度了?”

“李双双她爷们喜旺讲话:吃喝不分你我,哥们儿。”

萧一哲憋住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给我说说怎么个哥们儿行么?”

接下来她介绍:余兵是复员军人,比她小一岁,已婚,有一个男孩。分到他们部室后,给她当徒弟。岁数相仿、志趣相同,俩人自然关系很好。她不仅在业务上关心他,生活上也严格要求他,譬如不准他吸烟喝酒。同样,余兵对她也很好,他有车,每天都顺路捎她上下班。他们和其他年轻人一起,还经常去外面餐馆小聚。比如昨天,他们就去了据说是奥巴玛表弟在中国开的烧烤连锁店,是她在网上团购的餐证,每人38元。

最后她说:“书记,我知道您想找我说什么,张主任也找我了。我其实不怕什么,就怕余兵受不了,把人家家庭毁了。我不怕,我什么也没干,家里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谁都可以到我家去说。我也纳闷了,是谁总这么关心我们啊?怎么那么热心啊?是不是想把我们真说成了啊?

再说了,我们每天加班,下班天就黑了,这里离车站那么远,一个同事送我怎么了?就因为他是男的?想让我们怎么着?下班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出去,出门再上他的车?那累不累啊?我们什么也没有,不信您去我们部室问问,看大家说我俩有没有事儿?您说怎么办吧?我听您的。”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您说我能得罪谁啊?”她说这句话是真的,因为性格开朗,她在项目部人缘超常的好,几乎没有人见面不和她开玩笑。

他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我也听明白了,只要你们关系正当,别人无权干涉,你也别怕,身子不怕影子斜,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我再强调一下,你如果不是预备党员,没准我就不找你了。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是你的非常时期,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如果你出了问题,不仅影响你的政治前途,支部也失败了,因为你是项目部第一批发展的党员,别人都看着,一定要过硬。”

临走,她对书记千恩万谢,还站起来夸张地深鞠一躬,萧一哲忍俊不禁,感觉这丫头真是很滑稽。

他认为这个事情都弄清楚了,自己也都说明白了,便扔一边不再理会了。

这天,马林和宛如云来到了他办公室。

这是个星期天的下午,他俩来工地巡查。一般的时候,都是直接到赵成功的办公室,但这天赵成功不在,他们就一起来找他。进门时,程静怡正在用墩布擦地,萧一哲把她介绍给两位领导,彼此寒暄几句,她就进了卧室。

宛如云是首次进他办公室,她是总经理,不太关注政工干部,特别是知道萧一哲与马林的关系不错,更很少过问他的事儿。坐下后她没说话,只是四下打量房间里的陈设。马林笑着说:“好家伙,连家属都跟着你住工地,可真不容易啊。”他给他们沏茶倒水,说道:“她退休在家也没事儿,周末过来帮我收拾收拾。”

闲扯了一会儿工程上的事情,马林突然说:“人家都传说,你们项目部有的男女走的太近,你这个书记该管也要管管,该谈话要找他们谈谈话,不然把家庭破坏了,也是不稳定因素呀。”

马林说这话是用意的。他和余兵的父亲是老朋友,余兵复员是通过他来公司工作的,这个大家都知道。不久前宛如云告诉他,有人反映余兵与于兰花关系不正当,想把于兰花从地铁项目部调离,但他没同意。私下,他也向余兵询问过,余兵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不信你去问问我们书记。所以,他今天也想借萧一哲的嘴,在宛如云面前把这个事情澄清。

萧一哲一愣,马上说道:“这个事儿我调查了,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接着,他把找于玉兰谈话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由于是与公司党政主要领导谈话,他没考虑什么忌讳,最后说:“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见面就熟的不得了,我们能说人家什么?这就是有人在背后生事,我初步了解就是吴迪,人家对我说她经常向上打小报告。汇报不要紧,但不能胡说八道啊。”

说者无意,但宛如云听着刺耳,因为这个事儿的确是吴迪反映的,平时她也经常通过吴迪了解这里情况。她略带不快的问:“那吴迪为什么要给他俩汇报啊?”

“我认为就是因为于兰花发展党员,”接着,他把为什么要发展于兰花入党的原因说了。马林听完问:“吴迪是部室经理,也是重点发展对象,你们为什么没优先考虑发展呢?”萧一哲看了他一眼,点上烟吸了一口,说:“您问我啊?那我今天就跟你们说说这个吴迪。”

接下来,他叙述了这样一件事:

项目部需要雇用保安,不少人前来推荐保安公司。萧一哲主管消防保卫,对选择保安公司应当说具有一定的决策权。但赵成功指定要用一家公司,他经过审查,觉得价格偏高,要求他们把每人每月的费用降到3000元,那家老板倒也爽快地答应了。要说这个价格,在当时的保安费用中,应当是偏低的了。

但后来刘忠厚来找他,说吴迪不批,理由是有报价1800元的保安公司。他听完很纳闷,因为所有保安公司报价,最低的是2800元,便问:“是不是她推荐的那家啊?”

“没错儿,就那家。”刘忠厚肯定地说。

他想了想,说:“这样,你去把吴迪叫过来,就说我找她。让她拿着那个保安公司的报价来。”

吴迪来了,拿着一份复印的合同。他看上面的确写着保安费每人每月1800元,问“他们的报价明细单呢?”

“没报价单,合同上不是写着单价么?就是1800啊。”她面无表情回答。

吴迪走后,他对刘忠厚说:“你马上通知她介绍的那家公司,让他们送详细的报价单,就说要招标。”

刘忠厚是九点通知的,十点多那家公司老板就来了。刘忠厚拿着他的报价单来找萧一哲:“书记你看看吧,那娘们儿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接过一看,上边标明最低单价3400元,细目和其他家差不多,他问:“那吴迪手里那合同是咋回事?”

“嗨,人家说那是去年的合同,今年初市里统一调价了,最低标准都一样。”他鼻子差点气歪了,说:“你拿着这个报价单去找吴迪,别让她听出来是损她,但要让她听明白是咋回事儿。”

关于雇佣保安公司的事情,宛如云确实听吴迪汇报过,说是项目部放着1800的不用,偏用3000的。她问:“吴迪是不是真不知道今年保安调价了?”

萧一哲摆摆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跟您这么说吧,我见过有心计的女人,但没见过她这样的。作为经营经理,凡事儿就要伸手,就想占便宜,不然就把人家合同拖着不欠,已经耽误不少事儿了,这是冯立伟亲口对我说的。

这个女人不善良,但很鸡贼,只巴结一个人,就是最高掌握实权的。现在赵成功已经闹的不像话了,所有厂家都是他一人选择,吴迪为什么不向上反映?怎么老汇报身边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呢?何况有些事完全子无虚有。有句话我觉得很对:来说是非事,定是是非人。

退一万步说,每当支部组织活动,她第一个出来说怪话反对。我也想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反感共产党,还要申请加入它干什么?您说,这样的人我能发展么?”

此时,萧一哲是豁出去了,心说既然是汇报,那我干脆就一吐为快。接着,他把一年多来,自己认为项目部发生的不正常的事情,一件一件的例举出来,多是剑指赵成功的,明确的表示这个人做人不磊落、做事不公平、做官不称职。说到他处处排挤自己、给自己工作设置障碍时,他甚至用悲愤的口气问:“究竟是谁在破坏团结?”

同时,他也暗责公司对项目部的人事安排欠妥当。他说:“这个存在的问题我看不好解决,因为是体制问题。项目部就是项目部,现在项目部上又压了一个常务副总、党委成员,说话一言九鼎,谁也不敢言语。但谁制约他?没人制约的权力必然要导致一言堂。”

马林一直静静地听着,脑子随着他的叙述思考。但宛如云听着不是很痛快,因为她一向厌烦项目书记搀和经营的事情,萧一哲满嘴牢骚,使她认为他是在与赵成功争权夺利。特别是他指责公司决策失当,让她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

归途的车上,她问:“这个萧一哲今天是不是喝酒了?”马林说:“喝了么?没觉出来啊?”

“你看说话像机关枪似的,突突地没完,刚开工就这么对立,以后会不会闹出大乱子来?”

马林说:“我倒不那么想,无论干什么事儿,对立是正常的,没对立倒不正常。他这个人是有棱角,但也要看经营方面是否存在问题。如果真像他说的,吴迪有营私舞弊、赵成功有一手遮天的毛病,就真的不正常。不正常、再没有他这么个人对立,这么大的工程,最后说不定还真要出乱子。说实话,这也是当初我执意要派他来的原因。”宛如云听完顿时也有所感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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