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要,是摇滚乐队的吉他手,还曾当过邮递员。远离演出现场的日子里,他以教课维持生活,他用琴弦刷新梦想,用照片记住爱。
邮递员王要:
“这个职业倍儿酷”
王要是天津人,今年是他来北京的第5年。
他的自我介绍是“靠教孩子们弹琴养活自己的乐手”,再往前的一份工作是邮递员。“其实是在邮局负责分拣工作,但我对外都说我是邮递员,因为我觉得这个职业倍儿酷。”弹吉他是王要从小的爱好,上班分拣、下班玩音乐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他请了个年假,从邮局辞职。
邮递员王要成了背包客王要。“我爸说我这个叫云游”,王要笑说,走走停停的4年里,他认识了很多人,真正“学会”了吉他,也终于能够自洽。旅程的最后,失去稳定工作的他,却意外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2014年,王要回到天津,认识主唱、组成一支名叫“石狮子”的摇滚乐队,成为乐队里的吉他手。不再“云游”的王要,也成了王老师。
吉他手王要:
“摇滚乐的能量传递到了就挺好”
8年里,乐队出了两张专辑。这两年因为疫情,排练和演出变得异常困难。“我们去演出,下面一般坐十几个人。”王要很坦然,“别总问我什么是摇滚,我肯定我们做的一定是摇滚乐。下面人很少,能量传递到了我觉得就挺好的,这还不摇滚吗?”
他的认真充满摇滚精神,做音乐愿意试错。“乐队的歌每次做完之后我都觉得太难听了,不是那种难听,是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我们的音乐还是挺小众的。一个乐队有责任去筛选他的听众群,台下二三十人听歌的时候,每个人的气质特别统一。”这也是王要对自己的要求,“你必须考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再从这一点出发去做事情。”
老师王要:
“孩子让我获得了治愈的能量”
后鼓楼苑胡同的家里,王要在床头贴了一面墙的照片,关于85个孩子,这是他“买相机之后教过的学生”。
“我觉得人和人的关系是凭记忆维系的。你教过他,如果你忘了他,他也忘了你的话,你们俩的关系就不存在了。我总怕他们忘了我,我忘了他们,拍下照片我就会记得。”
2014年,王要在天津教的第一节课,对象是小朋友。第一节课起他就知道,他可以教小孩,也喜欢教小孩。“小孩学琴是真喜欢,成年人学琴非常奇怪,他是跟你聊天来的……”
2017年起,王要开始了北京、天津的双城生活,天津有乐队和理想,北京有教室和生活。身在乐队是快乐的,和小朋友在一起王要也能找到乐趣,“比如说你特别愁,但上课看见一个小孩,就把这些事都忘了!小孩会说,妈妈有这么多口红,你说她有几张嘴?”说到这里,王要大笑。
是治愈,是能量。王要觉得,摇滚舞台上的自己特别需要这些。
他也会指着教室墙上的名牌“王嫑”悄悄对学生说“你可以叫我‘王不要’老师”,他愿意向孩子展示不那么摇滚的自己,“我就觉得我不太行,有时候老做错一些事情,所以我就把名字加一个‘不’。”
做自己的王要:
“为梦想一直往前走”
到北京五年,王要每个月都在买设备,屋里有30把吉他。音乐对他来说,是理想状态的情人,是真爱。
△王要家中的设备
人生路曲折,他和父亲也达成一种微妙的理解。平时父亲喜欢给他发自己录的歌,一旦他如实相告“节奏不稳”,电话那头立马回答“行了,撂吧撂吧”;他失恋了也会知会父亲一声,对方立马来找他聊诗。王要说,自己不想过去的事儿,回不去就直着往前走。
来源: 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