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临床试验。
意将上市的公司,需慎重考虑海外交易
一单关键的海外项目交易,往往会成为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发展历史上的里程碑事件。
通过监管机构审评、进入市场的机会显著增加。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统计显示,通过商务拓展项目得到上市申请药物,通过的成功率更高,基本超过50%。
上市公司的商务拓展项目交易,对于二级市场无疑是利好消息。荣昌生物8月8日公布与西雅图基因的License-out交易,8月10日股价达到每股119.6港元,比前一个交易日上涨22.35%,盘中一度达到每股145.5港元的高价。
出价过高的License-in项目,最终也难逃市场规律。美国众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陈炽认为,随着国内医保政策的变化,交易价格过高的License-in项目,会很难在中国市场得到预期的回报,“会从股价和其他层面上体现出来”。
从2020年12月至2021年9月,至少九家制药公司的科创板IPO被否,上市被拒的原因各有不同,但其中不乏陷入License-in模式争议的企业,比如亿腾景昂、天士力等。
一些业内人士的观察是,注重自主研发能力的科创板,不欢迎License-in。
在太湖医药创新大会上,上交所的参会人员面对企业的疑问表示:科创板不喜欢纯License-in模式,对于有License-in项目的公司,要看其在共同开发项目中的参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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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IPO难关,在海外交易的实战中,生物科技公司们还要与诸多大药企“直球对决”。当面临同一个具有潜力的创新药项目,小公司与大药企都想要引进时,资金、人才,甚至谈判话术、对项目的感情都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
过往十年,中国医药产业成立了1500多家大大小小的生物科技公司。不少生物科技公司的商务拓展负责人的疑问是:公司规模小、海外项目经验有限,甚至资金也只够一个项目的交易,如何拿到心仪的项目?
“有大公司介入时,你要小心一点了。”宋燕说,小公司要展现自己能力,“要表现出在这个赛道你对这款药爱的一塌糊涂”。此外,技术团队的沟通要对等,要有自己的想法,要证明自己在中国市场知道的最多,解决问题能力最强。
兴业证券董事总经理、医药首席分析师徐佳熹则对生物制药企业提出四个标准:研发管线中要有一款至少10亿元国内销售的品种,以200万元养一名销售来算,要有一个500人以上的销售部门;要有足够的临床人员数量、药政能力、市场准入经验;创始人要兼具科学家和企业家的素质;要有持续进入品种的商务拓展能力。
尽管困难重重,宋燕还是认为,“对于创新药企业而言,价值不能仅仅停留在中国内地市场,更要向国际进军。”
国际化布局要趁早
荣昌生物创始人兼CEO房健民在梳理自己公司十多年的演化进程后,认为“犯了很多错误”。
“早期,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是说这个药能够在中国上市就不错了,来自资本市场的钱也很少。”房健民回忆2008年创建公司之初,从公司战略到布局,到临床试验,一开始没有按照国际的标准来做,“前几年,我们还在考虑国际化对创新公司的意义”。
随着国内数据的积累,房健民团队觉得适合在美国报临床,开始和美国FDA沟通。“又返回头做一些工作,比如补一些数据来支持美国的临床申报,这是比较浪费的,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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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荣昌生物的系统性红斑狼疮新药泰它西普在国内获批上市;4月,美国FDA授予快速通道资格。
凭借泰它西普上市、与跨国药企海外交易后,10月14日房健民公开宣布,“2亿美元的首付款,我们已经收到了。”
房健民提醒“后来人”为避免日后的麻烦,做创新药,一开始就要把国际化作为主要的内容,不管要不要在美国申报,CMC(药学研究)的工作都要满足美国FDA和EMA(欧洲药品管理局)的要求。
随着国内研发成本的急剧上升、同靶点候选药物竞争白热化、医保谈判降价压力,新药上市后在国内的回报空间不断受到挤压。“医保谈判让药企心惊肉跳,过了这一关,进医院又是一个难题,医院总在说总量需要控制,创新药进来意味着将其他药挤出去。”一名药企负责人感慨,“以前认为拿到国内百分之几都是很大的市场,现在发现不够可观。”
国际化不再只是药企、生物科技公司的高目标、高追求,已然成为创新发展的必然选择。“中国医改基本政策导向就是以人民为中心,对创新药的定价一定不是欧美式的定价政策,在能让企业发展的情况下,一定是要利于患者的。”某证券公司医药分析师表示,“企业需要国际化的视野和行动力。”
“中国市场很大,但是14亿人的市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70亿大。BD市场商业化,一定从国际上来看,这样才会诞生伟大的公司。”徐佳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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