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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保生申报程序】教育家陶行知在上海的事迹和知识。

时间:2023-03-25 05:12:47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在上海各报刊登《伍豪等二百四十三人脱离共党启事》。当时有特务持该“启事”闯入《申报》馆,要求史量才第二天即刊登出来。陶行知知道后,建议史量才压两天再说。两天过去,因未见《申报》刊登这则“启事”,上海新闻检查处派人到《申报》馆,质问何以不登“启事”。《申报》便于后两日连续刊登,但第三天即紧接着刊登一则由《申报》广告处出面的辟谣性质的启事。那则只有45个字的启事是这样写的:“伍豪先生鉴:承于本月十八日送来广告启事一则,因福昌床公司否认担保,手续不合,致未刊出。申报馆广告处启。”同一张报纸在三天之内就同一事件刊出两条不同的消息,明眼人都知道,第二条是对第一条的否定。

所以当“伍豪事件”传得沸沸扬扬之时,《申报》广告处刊登的启事,间接说明伍豪有一个否认并揭穿当局造谣的声明,只因担保关系不确定不能刊出。由此巧妙地起到辟谣的作用。马荫良说,这样的运作,都与陶行知有关。

总能和农民打成一片

随着一二八事变发生,陶行知在《申报》发表教育小说《古庙敲钟录》,同时着手筹办作为教育机构的“山海工学团”。正是在《古庙敲钟录》的最后部分,陶行知把“工学团”作为自己的教育理想提了出来。他认为“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的基本主张,是改造旧教育和“培养合理的人生”的要件。“工学团”应该是可以创造一种富有人生意义的集团。而中国广大乡村既是中国新教育的“新大陆”,也是“工学团”的“最好的育苗场”。在陶行知看来,只要开辟一个苗圃,就能培养一批园丁,这些园丁便可带着幼苗到处栽培,使它繁殖到天尽头。所以在乡村试验工学团,前途无可限量。

上世纪30年代陶行知在上海的手书

此前陶行知也曾设想过让晓庄复校,因此路不通,他才转而筹办乡村“工学团”。他拟定的初步计划,就包括试行“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的新教育主张。至于学校硬件,则以不兴建新校舍为原则,尽量利用庙宇、公共场所或租用民房办学。尽可能少花钱,多办事,勤俭办学。为此,他派人分两组外出寻觅办学地址,一组沿沪宁线至苏州,另一组沿沪杭线抵松江,无奈当时这两组成员都没有找到理想的地址。直至有一天在沪太(仓)汽车路孟家木桥站,看到东南方不远处有一座古老的红庙,大家这才喜出望外,随即便以红庙为坐标,对其周边村庄进行调查访问。

“工学团”不仅是一个教育组织,还是生产组织、团结民众的组织,所以深得民众支持乃至赞助。陶行知于是决定让“工学团”驻扎孟家木桥,设立总团部,10月1日正式开学,这处地方即位于今天的上海宝山大场。

陶行知出现在大场,总能和农民打成一片,他和农民拉家常,谈国事。据当事者回忆,“大家都觉得陶先生讲的话,就是我们农民心里要讲而又讲不清的话。经他一指点,便豁然开朗了。所以,陶先生每到村里来,农民不管是男是女,或老或少,都热情地围拢去,无拘无束地跟陶先生有说有笑,亲如一家人。”之后,要求报名读书的学生越来越多,导致学校房子不够用,于是又向当地农民借了一些。陶行知这时将学校定名“山海工学团”。取名“山海”,一是因为学校地处宝山县及上海市之间;二是“九·一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我国东北,“一·二八”打到上海,并且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已不保,取名“山海”,意在实施国难教育,唤醒民众,收复失地,还我河山。

从“一·二八”到“八·一三”,陶行知创办的“山海工学团”先后在红庙、沈家楼、萧场、赵泾巷、朱郭家桥和孙宅等村庄办了6个分校。同时还帮助农民建立了棉花工学团、养鱼工学团,以及幼儿园和农忙托儿所。另外又在当时的上海市卫生局帮助下,每个分校都办起了医务室,免费为农民看病、打防疫针,大大提升了农民的生活质量。最后因淞沪抗战爆发,形势有变,“山海工学团”才停办。而在办“山海工学团”之前的1931年夏,史量才曾资助陶行知,在上海西摩路(今陕西北路)创办“自然学园”,主要从事自然科学的实验并研究科学普及和创作。由从法国、美国留学归来的丁柱中和高士其,以及原晓庄学生方与严、戴伯韬、董纯才等,组成一个“自然科学团”,作为核心成员。1932年6月,陶行知又率领“自然学园”一班人,在上海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小沙渡路(今西康路)永裕村创设了一所儿童科学通讯学校,继续推广科学教育,直至1935年因经费无法维持方才停办。

“我等着第三枪”

为了揭露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罪行,争取世界更大范围的支持与同情,1936年夏,陶行知先后游历欧、美、亚、非四大洲26国,宣传中国抗日。邹韬奋在香港主编的《生活日报》1936年7月11日头版刊登通栏消息,大标题为“大众教育家陶行知今日出国”,小标题是“参加世界新教育会议,考察英、法、德、意、土、苏、美新文化状况,宣传中国文化及救亡运动的实况,征求世界人士对太平洋集体安全的意见”。

陶行知墨迹

1938年2月,陶行知出席了在英国伦敦召开的“世界反侵略大会”,他在会上愤怒控诉了日军的侵略罪行。这年夏天,陶行知以“国民参政员”的身份回到祖国。嗣后于重庆北碚创办育才学校,学校经费主要向进步人士募捐。1944年12月,陶行知加入中国民主同盟,并当选为中央常务委员,主编《民主教育》和《民主》周报。

抗战胜利后,陶行知于1946年4月回到上海,一面参加并领导民主运动,一面筹划将育才学校迁到上海等事宜。当时《联合晚报》《文汇报》记者都想采访陶行知,他发现“此地民主力量甚旺”,干脆于4月26日假座冠生园招待记者,回答提问。事后《申报》等沪上报纸纷纷予以报道,并刊载他的谈话内容。此后,陶行知更以充沛的精力投入上海的民主运动,人们在圣约翰大学、沪江大学等高校,以及小教联谊会、教育团体联合会、中华职业教育社等教育团体中,都不时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据陶行知自己统计,在初到上海的一个月又三天中,总共讲演80余次。陶行知不但以自身的社会政治活动为上海民主运动作出贡献,更以自己和上海各界团体以及与陆续来沪的柳亚子、茅盾、马寅初、邓初民、阎宝航、翦伯赞等著名进步文化人的密切关系,从中穿针引线,搭桥铺路,做起他自称为“荐头行”的“复杂的组织工作”,把许多民主人士推荐介绍到各界去作演讲和宣传。

陶行知曾说,“把一个野蛮的国家改变成文明的国家,这是我们的责任。”他深知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甚至生命。1946年7月11日和7月15日,著名的爱国人士、学者李公朴和闻一多相继被特务暗杀。在中外瞩目的上海民主运动中,陶行知也随时面临危险。他毫无惧色,对友人说:“我等着第三枪。”但患有严重高血压的陶行知,终因为宣传民主、操心教育诸事务劳累过度,心力交瘁,不幸于当年的7月25日因脑出血溘然长逝,走完了他作为一名平民教育家和民主斗士的壮丽一生。

解放日报1949年7月25日纪念陶行知先生特刊(解放日报资料)

(本文照片除署名外皆由作者提供。题图为1937年,陶行知在墨西哥宣传中国抗日救国)

栏目主编:黄玮 文字编辑:许云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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