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越南山川相连,唇齿相依,自古以来关系密切。十九世纪以前,法国天主教势力侵略了越南。英法对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法国武力入侵越南南部(南原,西方人称为胶济),使越南南部六省沦为法国殖民地。接着,从西贡出发,探测了沿湄公河到中国的航线。发现湄公河上游澜沧江不适合航行后,转向越南北部(北原、西方人、东京),试图将洪江作为侵犯中国云南的通道。
越南屈服于法国的《顺化条约》签订后,中国成为法国占领越南的唯一障碍,法国决定消除这一障碍,立即禁止越南与中国的所有关系,迫使越南撤出包括黑旗军在内的导航部队。因此,出现了与中国直接对峙的情况。凭借特殊的战略地位和丰富的煤炭资源,台湾成为1884年中法战争的重要战场之一。台湾战场主要集中在基隆和上海尾巴两个地方。在全体官兵浴血奋战和大陆军民的支持下,台湾战场取得了难得的胜利。两次战斗分别是基隆战役和上海尾部战役。
基隆战役
基隆以前被称为“鸡场”,1875年沈包镇在请愿建设台北府时提出了名为“基隆厅”的请求,此后逐渐使用了这个名字。基隆煤储量丰富,煤和地面几乎达到水平线,有些地方只要剥掉植物层就能看到煤。丰富的煤炭资源刺激了法国人的贪婪和野心,1884年6月26日,法国编制成远东舰队,海军中将为司令,海军少将为非利士比副司令。根据法国政府的指示,驻华大使巴德诺命令远东舰队摧毁基隆炮台,夺取基隆煤场。对于基隆守军,法国人采取了军事威慑和政治引诱相结合的两手战略。在基隆郊外,他们部署了588名船员,共47艘等3艘军舰。军事部署到位后,非利士比试图说服副官登陆炮台守军,但遭到断然拒绝。8月5日,愤怒的非利士比下令炮击基隆。
刘明传
当时主持台湾军务的人是刘明典。刘明传是淮军名将、安徽合肥人。1884年6月26日,法国人被任命为新组建的远东舰队司令的同一天,清朝颁布法令,命令监督刘明全。接到病危的命令后,刘明全从上海伪装骑着轮子南下,于7月16日到达基隆,第二天巡视了炮台防务。刘明传以前实际上没有做过海防,但他有丰富的军事经历,此外,在家里闲着的时候可能读过相关西方文献,上任前在李鸿章等地接受了海防知识,做了一些观察,他敏锐地发现了奇隆防务的重大缺陷,立即着手整顿。经过一些调整,基隆前线的防御能力已经比刘明传到达之前加强了。
8月5日上午8时,法舰开始猛烈炮击基隆炮台,炮台守军官姜洪胜毒炮还击。一小时后,基隆炮台前壁遭到轰炸,火药库也发生了炮火。炮台全部被毁,姜洪胜不得不率领部队撤退。200名法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在炮火掩护下登陆,占领了基隆炮台和附近高地。两军炮战即将结束,清军炮队全部消失,刘明战声称清军伤亡60多人,但法军说没有一个伤亡,非利士比向上司报告说:“我没有击败一个士兵,但获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心里非常高兴。”。)。" "
战斗开始时,刘明战在淡水,当得知法军递交了投降书后,他立即返回基隆,途中双方已经开战。刘明田深知不能在海岸边与法军竞争,必须诱敌登陆。依靠天时地利,收起了那凶恶的前锋,让岸边各营转移到后山躲避敌炮。只有福宁镇总兵赵志忠一营驻扎在小山近海之间。
基隆陆上最激烈的战斗是乔治忠部和留在高地的法军的搏斗。据说在两军交锋之前,部分法军在赵志忠营北山建立了营地,另一部分直奔赵志忠营区,在炮舰的帮助下对守军进行了疯狂的进攻。赵志忠坚持大本营的同时,亲毒王三星等200人参加了比赛。刘明传迅速命令记名上将高原、苏胜率领100多人攻击法军左翼,同时派出游击出场率亲军小队60人,攻克法军右翼。赵志忠等人目睹法军三面被包围,士气大振。法军看到情况不好,趁着包围圈还没有关闭,赶紧撤回军舰,整个战斗落下了帷幕。
瞬间基隆炮台被法国人轰炸消失了,清军的防守为什么这么脆弱?《申报》 1884年8月11日,私人《论鸡笼失守事》对“鸡场一球、练习用六营、四个炮台、兵力也不薄”,事实上,这四个炮台中,真正能发挥重大作用的只有一个,剩下的三个是在刘明田到达舞台后匆匆建成的。这个能发挥作用的炮台设计不合理,构建也不科学。显然,主要用这种炮对付敌人的三艘战舰和几十门大炮是很困难的。另外,中法两军武器装备差异很大。两军的包围相差数倍,法军大炮口径达24厘米,威力很大。舰上有先进的炮座、炮塔,大炮自由旋转。清军大炮中有一部分是尚未激活的国产土炮,劣势很明显。武器当然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唯一因素,但在特定情况下,
下往往对战争胜负起着重要作用。再有,法军为准确轰毁基隆炮台提前作了充分准备。事先防务不周,任敌入港,岸上武器不足,装备不良,加上台湾孤悬海外,法军的封锁使大陆援台经常受阻,如此等等,无一不制约着基隆的防御能力。
基隆煤矿
法军凭借炮舰的威力虽炸平了基隆沿岸防御工事,并顺利派陆战队登陆,占领了有利地势,但为什么他们并未如愿夺取基隆市区和矿山呢?刘铭传布防有方,指挥得当;守军机智勇敢,顽强抵抗自然是两个主要原因。所以,外国学者对中法战争中清军在台湾战场表现的评价远远高于其他战场,“这大部分应归功于刘铭传的精明的准备工作和几位淮军军官的指挥才干。”(《剑桥中国晚清史》)此外,法军轻敌、对基隆清军实力估计不足也是重要原因。因此,利士比在给孤拔的信中说:“如以我们现有的有限军力而想占领市街和矿山,乃属愚妄之举。”
其实,就作战经过和双方的伤亡来看,首次基隆保卫战并不是一场规模很大的战斗。关于双方的伤亡,刘铭传在《敌陷基隆炮台我军复破敌营获胜折》里写道:“我军一鼓登山,当破敌营,夺获洋枪数十杆,帐房十余架,并获其二纛,斩首一级。探报法兵伤亡百余人。逐北至船边始返。我军伤亡才数人。”(《刘壮肃公奏议》,第170页)不过,据法国原始档案的详细记载,此役法军死2人,伤10人,且全为士兵,并无一人是刘铭传所说的“法酋”、“兵头”。综合考量,似乎法国人的记载更为可信。平心而论,首次基隆之役中清军的损失远远超过法军,清军虽然把登陆的法军赶下了海,保住了基隆,但胜利的代价无疑太沉重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清军在这次战役中谈不上什么大捷,只是取得一般的胜利而已。南洋大臣曾国荃“基隆胜负相当”的评论比较切合实际,李鸿章说“基隆我军获小胜”的说法也比较客观公正。但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中国军队首战告捷,无疑有着重大的意义和影响。基隆首战告捷对接连失败、苦苦支撑的清政府是一剂最有力、最及时的强心针,大大增强了清政府抗法的信心、决心与勇气,另外,这场胜利还沉重打击了法军的骄悍气焰,大挫其士气。
败走基隆的法国人怎肯善罢甘休,很快他们就又回来了。同年10月1日早晨6时,法舰炮击基隆狮球岭。随后,法国登陆部队在舰炮掩护下,换乘小艇向仙洞山海岸发起登陆冲击。章高元、陈永隆率部实施火力反击,双方激战两个多小时,法军改从山头迂回,章高元等率部退出山口,继续抵抗。上午9时,法军占领仙洞山,即以山顶为据点,与海面上的舰队配合,以更为猛烈的炮火轰击清军阵地。此时,大清将士已在炎瘴溽湿的酷暑中坚守了两个多月,战斗力受到很大影响,但在法国侵略者面前,依然斗志旺盛,顽强搏战至黄昏。正在全力相持之际,更为重要、防守能力更强的沪尾地区告急,形势更趋严重。权衡再三,刘铭传决定撤离基隆,驰援沪尾,实际上是主动放弃了基隆。
次日,法军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基隆。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并没有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煤炭。刘铭传早有先见之明,已提前拆掉基隆煤矿的机械,并毁掉原存煤炭1.5万吨。法国人也为刘铭传果敢敏捷的作风感到惊诧,深感自己遇到了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对手。由于法国入侵者人数有限,他们虽然控制了基隆,却无力扩大战果。
战争还在继续,法国人的战舰还在中国海域横行,大炮还在轰鸣。号称当时世界第二大海军帝国的法国如何能轻易放弃唾手可得的白银、煤炭呢?
沪尾之战
沪尾,就是今天台湾淡水港。在刘铭传所建构的战略防御体系中,沪尾港具有重要而突出的地位。在他看来,沪尾是基隆的后路,“军装粮饷,尽在府城……倘根本一失,前军不战自溃,必至全局瓦解,莫可挽回。”(《刘壮肃公奏议》,第175页)因此,在他的主持领导下,采取了多种措施,强化沪尾的防御力量。
其一,填塞沪尾口门。具体做法就是用木船10艘,装满石块,沉于口门,只留一条仄道可通小船,并在主航道上布设水雷。其二,增修炮台。沪尾海岸原有一座旧炮台,刘铭传抵台后,又加筑新炮台一座。第三,增兵募勇。起初,驻防沪尾的是署福建陆路提督漳州镇总兵孙开华统领的三个营1200人,兵力过于单薄,经刘铭传多次吁请和筹措,兵力得以增加550人。第四,强化练兵。刘铭传与孙开华接连数日畅谈简器练兵之法,要求他加强军纪,操练士兵。另拨给孙开华部毛瑟枪500杆,大大提高了部队战斗力。
精心布防、虚位以待的刘铭传张好口袋,就等孤拔入瓮了。在9月29日的作战部署中,孤拔将舰队一分为三,3艘军舰驻留马祖澳,以保证与芭蕉州电信站的交通;自己亲率5舰驶向基隆港;另外3艘交与利士比,命其次日率舰向沪尾出动,企图一战拿下基隆和沪尾。这种部署潜藏着深深的危机,使本来不足的兵力变得异常分散。孤拔的骄横也让士兵彻底放松起来,在往战场开进的法舰上,到处充盈着乐观而快乐的空气,每个人都欢欣鼓舞,甚至认为:“这次行动不过是一种军事的游行散步,一枪亦不用放的”。任何时候,等待骄傲轻敌者的都不会是鲜花与掌声,只能是惨遭痛殴的悲苦命运。
10月1日上午9时半,当基隆战事正酣之际,利士比率领3艘战舰驶抵沪尾,与早已泊于此处的“蝮蛇”号会合。10时,利士比给停泊在沪尾港内的英船发出信号:“我将于明日10点开火。”收到法舰明天开火的信号后,沪尾守将孙开华、刘朝祜、李彤恩3人两度飞书基隆告急。经过审慎的思虑和痛苦的抉择,刘铭传决定放弃基隆,全力驰援沪尾。
刘铭传率军到来,不仅增强了沪尾的军事防御实力,也大大提振了军队的士气。10月2日上午6时35分,孙开华和刘朝祜商定,命张邦才首先向敌人发起炮击。这个时间比利士比预定的开战时间提早了近3个半小时,使法军大感意外。此时此刻,4艘法国军舰按日常的工作规定,正在洗刷舱面,根本没想到中国军队会这么早开始炮击。头天晚上,法国军官们无心备战,只想着战争胜利后的狂欢,“在舰上相互交换的谈话中,多在为明天诸事件打赌。有些人说,一切都将经过良好,只等待通告的时间开火便了,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因有我们的优良炮手,敌人的大炮即将被击碎,防御工事将被破坏。”但沪尾守军的决心与勇气很快击碎了他们理想化的头脑。法军在战争的开始阶段便陷入被动。利士比见中国守军开炮后,才匆忙发出准备战斗的信号。
中国守军提前开炮,实在是一个非常果敢而又聪明的决定。法国人也承认:“中国方面,当攻击的开始,是懂得利用我们不可能好好射击的时机的。当光耀的太阳出现在俯瞰城市和堡垒的群山上时,一阵浓雾完全把城堡遮盖着,把它们掩藏起来,使我们看不见。我们的视线原已经为当面扑来的强烈阳光所妨碍。此外,又如晴天的早晨所常有的高度的折光现象在整个海岸出现,目标全都显得高起,以致我们的炮弹打得过远。当半小时内,我们完全是无益地消耗子弹。”(《中法战争》)多艘法舰被击伤,其中“蝮蛇”号受伤最重。据当时在现场观战的淡水新关税务司法来格报告称:“中国海滩中炮台,已设许多沙袋围护……炮台发出炮弹,可命中击打法船……而法国船发出之炮弹,甚不得利,均击中于事无济之他物,独不能打炮台。”这场炮战一直持续到下午4时。在炮战中,岸上旧炮台被法舰的猛烈炮火击毁,阵亡炮勇10余名,张邦才身受重伤;新筑炮台略受损伤。
就在这天夜里,利士比派小艇进港侦察。根据侦察得来的情况,利士比认为,要完成作战任务,最有效的办法是军队登陆。利用军队,可以清除河道,除去水雷和沉船。10月3日,孤拔批准了利士比的登陆作战计划,并派3艘战舰从基隆增援利士比。这样,沪尾港外的法舰增加到7艘,参加作战的登陆人员达到600人,再加上从西贡和河内招募来的大约200个雇佣兵,登陆部队的总人数约为800人。
根据利士比的命令,法军应于10月6日实行登陆作战。但从10月5日晚间起,海面骤起大风,波浪翻腾,法军的登陆计划不得不推迟实施。10月8日上午9时零2分,法国海军陆战队分乘数十艘小艇出动。9时零4分,利士比下令各舰发炮攻击,30分钟后,各小艇抵达海滩,陆战队登岸整队,直扑旧炮台。这时,埋伏在油车口的中营营官李定民、后营营官范惠意,埋伏在大炮台山的章高元分别率部出击,合围法军,民军张李成率众从后部拦截。双方展开短兵相接的激烈搏杀。
在近身战斗中,孙开华、章高元都身先士卒,血肉相搏。铭军中一位姓朱的哨官扯掉上衣,袒露身体,手持武器,高声喊叫着杀向敌人,他的50多名属下也紧随其后,同声高呼,一同冲出。好一场刀刀见血的肉搏厮杀!一轮战罢,朱哨官全身已被鲜血淋遍,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了。张李成所部“皆以一当百,短兵相接,呼声动天地。法军乱,则反走其舰。”中国军队追至岸边时,“法船向华军开炮,反自毙法兵数名,并自击沉两小法艇”。到下午1时,法兵丢下许多来不及搬走的同伴尸体,涉过齐脖深的海水狼狈逃回到舰上。
此战,清军阵亡2名哨官,伤亡士兵200余名。根据法方公布的数字,法军共死9人,失踪8人,伤49人。刘铭传报告朝廷,声称此役斩获敌人首级25颗,内有军官2名,击毙约300人。孤拔也承认:“我们的损失十分严重……因此我放弃占领淡水埠口。因为我们军队员兵,仅勉强足供基隆之用。”此次战役,防守沪尾海口的清军在没有海军支援的情况下,大获全胜,挫败了强大的法国舰队的强行登陆行动,粉碎了法军进犯沪尾的计划,史称“沪尾大捷”。
沪尾之战,对法国侵略者是一次沉重打击。参加作战的海军军官也很不情愿地承认:“这次的失败,使全舰队的人为之丧气……对于这不祥的一天的悲惨印象,又加上了惨重的损失,大家的谈话总不能脱开这么令人伤痛的话题。狂妄自负的利士比经过此战以后,也信心大失,叫嚣:“水手永不到地上作战”。从此,不敢再次在沪尾登陆。
沪尾战后,很多事都被改变了,特别是战争的发展不再完全按照侵略者的意图推进,中国人的力量不再被无视。
但在一个内忧外患、国家软弱的时代,一场局部战争的胜利除了带给人短暂的安慰之外,对战争的最终结果究竟会带来多少影响,实在是个不易估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