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慧烈士，是毛主席的第一位夫人，是他的老师杨昌济先生的女儿。毛主席和杨开慧感情深厚，养育了三个儿子。毛主席领导秋收起义，带领工农红军上井冈山之后，湖南的反对派逮捕并杀害了杨开慧。杨开慧烈士是毛主席心中永远的痛。

年轻时的毛主席和杨开慧

李淑一，当年曾是湖南长沙第十中学的语文教师，杨开慧的好友。一九五七年二月，李淑一把她写的纪念丈夫柳直荀烈士的一首《菩萨蛮》词寄给了毛主席。毛主席写了这首《蝶恋花.答李淑一》词答她。柳直荀（一八九八——一九三二）烈士是湖南长沙人，也是毛主席早年的战友。

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

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

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

泪飞顿作倾盆雨。

年轻的柳直荀和解放后的李淑一

直译：

我失去了骄傲的杨开慧，君失去了亲爱的柳直荀。

杨柳二人飘扬直上到了九重天上。

二人问天宫里的吴刚有什么呢？

吴刚捧出了桂花酒。

二人的到来使得广寒宫热闹起来，寂寞的嫦娥舒展长长的舞袖，

在万里长空中为这两个民族忠魂跳舞。

这时忽然接到人间消灭了一切反对派的消息，

二人激动的泪水顿时化作了倾盆大雨。

赏析：

毛主席这首词，怀着对两位烈士以极其崇敬的心情，以革命浪漫主义情怀，写了烈士的灵魂飘飘扬扬飞上天空，进入九重天来到了月宫中。这是一种大胆而又特别美好的想象，是一种唯美的情感倾诉。

上片：杨开慧和柳直荀都是大革命时期牺牲的共产党员，为了崇高的革命理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对于烈士的追思，对于亲爱的爱人的想念，在毛主席和李淑一心中都是永远无法割舍的。毛主席把这种思念升华开来，出神入化地写出二人到达了月宫中，既给人一种尊敬烈士的感觉，又受到一种美好神话的熏陶。

下片：毛主席继续上片的浪漫思维，让吴刚与嫦娥跟烈士们相见。两位烈士的到来，使得广寒宫热闹起来。吴刚捧酒相敬，嫦娥为之舞蹈，烈士们的英魂在此获得了最高的礼遇。然后，毛主席笔锋一转，人间传来消息——所有的反对派都被打倒了，人民胜利了！两位烈士英魂得知后，立即涕泪滂沱，化成了倾盆大雨。

毛主席这首词把对革命英烈的无限缅怀，和对革命成功的胜利喜悦结合起来，以超凡脱俗的浪漫情怀，演绎了一个美好而又令人敬重的月宫九重天。这首词的高超艺术水平，超出了古代词人那些怀念故人的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