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爸爸的86岁生日。
前天三妹和我聊天时就提到了今天的生日。小妹遗憾地说,今年父亲的生日她恐怕是不能回去了。单位刚换了东家,工作量骤增,请假困难,路途遥远,只能让妹夫代为祝贺。我理解小妹的苦衷,儿子还未成家,房贷比大姨妈还正常,因此工作也很必要。再说侍候私人就得加倍的付出,甚至还得丢掉某些尊严和情感。对于小妹的身不由己,我有最深切的体会。二姐一直赋闲在家,回来的机会应该有,就是有点远,而自己又不会驾车,能否回来还得求助于儿子或老公。而儿子正在紧张的备考之中,老公也是为了家常年在外奔波,强硬回来可能会失去工作的信用和以后的合作机会,因此能否回来也是一个未知数,即便不能回来也很正常。
弟弟也远在百里之外,没有固定的工作,生活在大城市,女儿在读高三,儿子小学已经开学,夫妻为了生存拼命挣扎,没有车,看似距离不远,但回一趟家也得倒三、四次车,不过以他们一家人的秉性,回来的几率很大。
大姐家离得最近,十几里,应该是不会缺席的。我大体估计了一下人数,盘算着那天中午需用的食材。
昨天早上,我就给母亲打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我想,可能是母亲在院子里培植那些蔬菜吧!反正今天也不着急用,下午也不迟。
中午时分,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问我打电话有事吗。我说明天是父亲的生日,我们需要怎么安排一下。母亲说我刚从镇上回来,买了肉和菜,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是心头一热,母亲太不容易了。
母亲今年也已八十岁了,几天前因牙疼引发脸肿输了三天液。前天又偶得急性腹泻。第二天竟然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去镇里割肉买菜,况且这几天公交也停运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精力和能力。
今天早上七点半,我把媳妇送到单位就急急忙忙赶回了家。我想我应该去帮助母亲做点什么。可我回家一看,母亲已把肉切好,菜洗净了。唉,我又比勤劳的母亲晚了一步。父母看我回来,特别高兴,说:“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说:“我吃过了。”“这么早,不可能吧!”我说:“真的吃过了。我早点回来就是想帮你做点营生。”母亲说:“我已经准备点得差不多了。”接着父亲给我讲诉了这几天母亲身体的异常。我说人老了,要学会保养自己的身体,有些事可以留给我做吗。母亲说,我们怕你也忙,就没有打扰你。我知道,父母他们一辈子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并且我们姐妹弟兄都继承了他们的这一点优良品德,自己的事一定自己去做,自己的责任一定自己去承担,从不轻易去拖累别人。
接下来,母亲生火,我熟练地加工着肉和菜。不到九点,基本准备完毕。这时,大姐的电话来了,问准备的情况。我知道她这是为了让午饭更加丰盛而打探消息。我怕其他人回来也瞎买一气,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就在群里发了一些关于午饭准备的视频,特别强调一切都已备齐,不要再买。一会,大姐两口子也到了。这下好了,连做主食的人也有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们边做边聊,时间不觉已到中午,年迈的四叔也应邀而来。忽然,人影一闪,小妹飘了进来,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意外的惊喜。原来她们单位所在街道今天停电检修线路,单位放假半天,小妹是急匆匆打车而回,连工作服都没来得急换。一会儿,又一惊喜,二姐和儿子,小弟也回来了。二姐说市里的一家熟肉店非常火爆,二姐夫硬让买一些让众人尝尝。最后,妹夫也下班而至。所有能回来的人都到齐了。
不知谁说了句,可以开饭啦!
我说,稍等一下。我拿出昨天晚上我媳妇给买的生日蛋糕,给父亲戴上寿星帽,点上礼花,小妹替父亲许了愿,我赶快拍下了这快乐的一瞬。父亲还拿出了珍藏的一瓶好酒,给众人满上。这时,电话又响了,原来是那唯一的十一岁的小孙子打来了电话,祝爷爷生日快乐,祝爷爷身体健康,祝爷爷幸福长寿。对于一个耄耋老人来说,这份礼物格外的贵重。令爷爷高兴的不仅是孙子长大了,更高兴的是孙子懂事了,懂得给爷爷的生日送祝福。
大家是边吃边聊,互相关注,互相祝愿,互相鼓励。尽管我们在家中过生日,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在快乐和谐的气氛中吃饭,即使是土豆豆芽也胜过猴头燕窝,即使是豆腐粉条也胜过鲍鱼龙虾,即使是白牛燕京也胜过琼浆玉液。我们吃的是团结友爱,吃的是健康快乐。
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他们就用勤劳,善良,关爱,节俭,体谅,宽容来创造着自己的生活,他们的这种品德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我们的家风,还会一代代相传下去。
吃饭中,母亲又提起了未能回来的其他家人。几个外孙、孙女远在千里之外,自然无法物连。还有距离虽然不远,但因种种原因的确不能回来的两个媳妇、女婿、孙子、孙女、外孙一家等,母亲又为他们早早准备了糕、肉、菜。我们都说不用拿了,家里都有。姐妹们说,这拿的不是饭菜,这是老人们的一片爱心啊!
我爱我的父母,是他们教会我们做老实人的道理;我爱我的姐妹弟兄,是他们给了我大家庭的温暖和力量;当然,我也爱我的妻子和女儿,是她们给了我默默的支持和家庭的承担。
最后,再次祝愿父母健康快乐长寿!祝愿所有家人幸福好运吉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