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生日
张凡想
说到汗水,妈妈的生日是农历十月的哪一天,我已经记不清了。
因为我的字典里几乎是没有生日这个词汇的,许是小时候家里穷,母亲从来没有给我过生日之故吧,所以我就一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记忆中母亲给妹妹过过生日,也就是蒸一碗鸡蛋羹而已。尽管只有一碗鸡蛋羹,但还是馋的我直流口水,妹妹只让我品尝一口,再想多吃一口妹妹就说啥也不让了。如今条件好了,但也没有过生日的雅兴了,看来习惯是难以抗拒的力量。
尽管我不记得母亲的生日,但是自从前年在沈阳给母亲买了房子,把母亲接来沈阳定居后,就开始在沈阳的酒店给母亲过生日了。因为姐妹们以及亲朋好友记得母亲的生日。不需要我记得,她们在母亲生日的时候就会从乡下赶来给母亲过生日,我只管订好酒店买单就行了。这样也好,分工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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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母亲在沈阳过的八十大寿。我让助理小郑给母亲在蛋糕店订了一个大蛋糕,母亲问小郑买蛋糕花多少钱,小郑回答说买这个蛋糕花二百多元,母亲听后心疼不已。母亲在乡下节俭惯了,看我花那么多钱很是心疼。等到去年过生日再买蛋糕时,我就嘱咐小郑不告诉她花多少钱了,怕她心疼钱。
母亲自2006年10月15日来沈阳定居已经一年多了,当初来时我还担心母亲水土不服生活不习惯,现在看来想法完全是多余的,母亲非常适应城市的生活。每天由保姆做饭洗簌伺候,我并叮嘱保姆每天菜单要有所不同,做到一周每天菜不重样,吃完饭保姆陪同母亲打牌看电视,倒也过得相当滋润。一年多来只得过两次感冒,我陪着到医院打几瓶滴溜就好了。母亲的健康真是做儿女的福分啊!
母亲辛苦一生,到老了才享受一点清福,也算安然自得。母亲常常念叨:“没有想到,老了老了能在城里过活,这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啊!”。说完母亲便露出满足的慈祥的目光。
母亲为人很和善,有好吃的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等过年时给亲戚朋友吃。有时总要等做木匠活的父亲回来才肯做好吃的,我那时小,常常不理解母亲,嘟哝埋怨母亲说:我爸爸天天在外面做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还等爸爸回来吃好的啊?母亲就会说,全家都得靠你爸爸养活呢,他多不容易啊?后来父亲到老卧病在床也是母亲一直悉心护理,没用七个儿女任何一个人去照顾。父亲去世后母亲便不那么辛劳了,自己做自己的饭就可以,不用再伺候父亲了。但是母亲一个人也有些孤单了。
母亲一生养育了七个儿女,但是七个儿女养育一个母亲却很难,原因是互相攀比。后来我决定:父母的生活费及医疗费都由我一人来承担,我不攀任何人。
母亲年轻时很能干,在生产队里曾经当过妇女副队长。每每谈起此事母亲便显得特别自豪。我记得伴随我家几十年的一面大镜子就是当年生产队奖励给母亲的。母亲将善良、淳朴、耐劳、正义、勤奋等优良品质也遗传到我的血液里,使得我拥有了今天的高度,也练就了我今天的厚度
母亲对我的管教是严格的,小时候和小朋友打架,经常被家长找上门来,于是我便会被母亲一顿暴打。我小时候很犟,宁愿受惩罚挨打,也决不逃避。现在想来,一点也不记恨母亲,相反却认为母亲管的对。
记得有一次母亲让我去放猪,于是我拿了本书就赶着两头新买不久的小猪崽上路了。我把猪赶到草地里去吃草,我坐在田埂上就看起小说来,由于入迷忘记了看猪,待我看完一段落抬起眼来看猪时,我傻眼了,猪不见了。我把两头刚买不久的小猪崽给放丢了。我像做错了大事的孩子一样慢吞吞地走回家,回家来自然挨母亲一顿臭骂:你放猪都放丢了,你值那两头猪崽子钱吗?母亲这次没有打我,但我却难受无比,还不如母亲打我两下好受,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知道那时两个猪崽子六十多元相当现在六千多大元。现在有时回忆起来我就会逗母亲说:“老儿子值两个猪崽子钱吧!”母亲便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只是想和母亲开个玩笑罢了,半点记恨的意思都没有,母亲对我的管教对于我来说是一笔财富。还是古人说的对:棍棒出孝子!
尽管有保姆陪伴,但我几乎每天都要去看母亲。我想,一个人如果连父母都不孝敬,那这样的人还能可交吗?有的人宁愿去烧香拜佛也不去孝敬父母,我觉得那是舍本逐末的表现,应该为人们所不齿。
惟愿母亲能够健康长寿,在沈阳度过一个又一个生日,我便心满意足了。
在此也祝愿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