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是鸡苗兔年。也叫水兔年！

兔子在民间的形象很好。它的大耳朵，圆圆的眼睛，性格温柔善良。还有兔子还有一个特别的尊称，那就是在北京，大家都叫它，兔子爷！

小时候一到春节，不管是地坛还是工厂，庙会上经常会有兔子老爷出没。它的样子真有活力。平日里，柔软发芽的兔子此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人们面前。不是坐画虎，而是背着命令机、金甲柱、小眼睛圆睁着眼睛。像个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兔爷除了消灾、避免灾难外，还可以练药。这次大选专门治疗各种民间疾苦。

过了一会儿，这位杏林高手、兔子大佬就上任了，来到了世界上。它会夺走所有传染病，带来健康和安宁。

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出现了和平的景象，大家都很高兴。是啊，中国海的脚步打破阴霾，兔爷挥手向我们走来。

就像成千上万个假日里的北京家庭一样。

冬日的下午，文英夫人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大大的白色笔记本。笔记本里有活着的兔子窗花剪纸、恶作剧的人、骑老虎的人、插着大旗随风飘扬的人，还有其乐融融地拿着书的地方，在那里仔细看着。

“妈妈，这位估计是准备考试的兔子爷。”

这种对兔爷官署的解释来自卢腾家最小的儿子李元崇。

他一眼就喜欢看这本书的兔子，非常喜欢。所以我告诉了妈妈。“把这双窗花贴在我房间里。希望小金明年能考试上岸。”

“您的小金老师，听说您今年春节不想去。”在罗汉崩坐在一起喝茶的同时，经常和文英夫人闲聊的滕怡娜里问小儿子。

两只猴子认真地点点头，对爸爸说。"小金打算在我家过春节."

"她不回老家。"唐二爷听了很奇怪，他说：“你给她打电话，我去问她。”" "

说完这句话，腾erye把半靠着的枕头推到一边，站起来端坐起来。然后又抓住外套披在身上，再次用手抚摸他黑色膏药般的大背。准备见客人。

这两位爷爷本来天生就有宽阔的额头，光线也明亮明亮。像车灯一样。这些年来，他的发际线接连失利，秃头额头看起来更不堵。再加上原来是油性皮肤，所以闪闪发光的车灯在那里每天都会发光。

二爷现在的造型就像20世纪30年代海边的资本家。对此，坦家姑奶奶很讨厌他。一看到他总是说：“第二，你为什么丑？怎么砸？你这个大灯的形状看起来特别老，是这场雷雨中的朱朴元。你以前是那种好的小分头风格，为什么不梳呢？它看起来多么年轻！”

腾二爷听了我姐姐的话，气得跳了三英尺高，窒息道：“为什么我不想做小劈梳？”我还想要精神上的北京潘村。我也要有头发。你看，你看，这个，这个，都是秃头！

姐姐听到这句话后抿了嘴。没有把戏！她同情地叹了口气，伸出自己的头给二爷爷看。“你看，我现在是中等秃头，但我反而不会去地中海秃。我的头发本来是卷曲的，可以遮住一点，可能会掉很多！

搂着姐姐的头，腾erye爷爷猴子抓牙齿一样，剥下姐姐的头皮走近。看着说：“你看，姐姐，你这都露出头皮了，百花，你这里就这样少了一块吗？”啧啧，啧啧，啧啧说。

“那是我去年长了脓包，后来破了，那个地方头发不长。”

这兄妹像两只老猴子一样聚在一起。他们端坐在猴山上，晒着太阳嬉戏，吱吱作响，亲密地抓着牙齿。

如果有的话，只能在他们之间诉苦。有些情只能在他们之间知道。红尘飞扬，人生过半，兄妹手足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厚。

他们就像闺密一样，互相探讨着什么脱洗发水有效，最后统一的结论都是胡说八道。他们还在一起，便秘、腹泻、头痛、智齿。

他们似乎是两个非常接近的灵魂和一条装配线上生产的肉体。一般来说，如果你出了故障，我也要被召回工厂。如果你刹车不好，我也要小心驾驶。在这个年龄，这样相同的影子产品在你身边，想流通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这可能是一开始父母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当人的意思。兄弟姐妹不是为了互相依靠吗！

回到腾的小客厅，两只猴子走了没多久，就把陈老师拉了回来。

这位20出头的研二女在腾迦呆了近3个月，一开始是因为小区封锁。猴子妈妈还要回娘家照顾生病的爸爸，真的是两只猴子没有时间上网课。所以暂时从朋友那里抓住了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老师。朋友毫不避讳地告诉她，这位老师不行。我们的女儿不喜欢她。样子凶恶，主题也不好。动不动就着急！

但是按照恶人自己磨练恶人的原则，两个猴子妈妈也没有多想。她对那个朋友说。那你把她引导给我吧。我在这里有老师就行了。帮我看一下两只猴子。太棒了。如果急的话，打人会更好。不能给两只猴子好脸。所以陈老师被推荐给猴子妈妈。

不管说什么，都要说缘分法。夫妻有夫妻缘，手足有手足缘，这位神父也说缘分。在那家给孩子皱眉头的陈老师正适合养两只猴子。那之前的几位老师都是因为两只猴子太顽固，没有被送去空降的辞职。这个象口冷的陈一真的很适合两只猴子。

但是，在滕家遇到几天没工作的陈晨时，他被打了后脑勺，后面有一块砖头！

但是这次打击不是来自调皮的学士头猴子。相反，小陈家乡的女朋友发给她的信息。原来在老家的她男朋友踢了她一脚。最近和父母是公务员的银行女人相处得很好。

这使小老师生气，手脚冷却。要知道自己来北京了。千辛万苦的研究不是为了获得学历

失恋的小陈陈一下子就懵了，天天趴在二猴子的床上哭！

望着以泪洗面的小陈陈，二猴子反而出奇的能够共情，他说，我理解小陈陈呀，要是赵朵朵背信弃义，攀附权贵，爱上了哪个全民老公，把我抛弃了，我也会很伤心的呀！

而更奇怪的是，不知为啥，小陈陈老师从来不把二猴子当小孩看待。她认真的跟二猴子剖析了自己的心理。她说，她不恨男友，婚姻就得匹配，我现在配不上他了。我男友考公上岸了，上岸先斩意中人！他把我蹬了，攀上了一个更高的枝儿，他要的就是飞黄腾达，唉，我被PK下去了。

唔唔唔！

两个情侣必须齐头并进，否则落后的那一方就要被抛弃，感情就是这样的。很残酷。

也不知这位被找来，教五年级数学的小陈陈老师，成天对二猴子讲的这些，算是思政呢，还算是时事呢？这让猴子妈真心闹不懂！反正小老师就这么热情的敢讲，猴儿学生就这么认真的能听。憨厚朴实的小陈陈和人小鬼大的二猴子，就这样产生了共鸣。

此时，小陈陈老师站在滕二爷面前，直么愣登的问他：猴子爸，你找我有事。

滕二爷和气的对她说：“听说你春节不想走了，想在我这儿过节，你怎么不回家呀？”

小陈陈老师听了这话，微微的低下了头，可能是在酝酿着怎么回答？这时在她身边，那个嘴快的二猴子站了出来，他爬到榻上，俯耳对爸爸说：

“她春节怎么回去？一回去之后，她父母，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就得告诉她，你男朋友和别人好上了，你让人家给甩了，你说你倒霉不倒霉。小陈陈现在根本不想见人。”

猴子妈在一边微皱着眉，看着自己这个深谙世故的儿子，不知是该气该愁。二猴子这孩子，好像是除了课本上那点十岁儿童该掌握的东西，死活闹不明白之外。生活中这点事儿，他似乎比好多三十多岁的大男大女，还明系呢。

也不知二猴子这脑袋都是咋长的。

望着那个吭吭哧哧，语不成句的小陈陈老师，在听着二猴子的附耳道来的嘀咕，滕二爷也不愿意刨根问底了，本来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啊！

于是他对小陈陈老师说：“那你就在我们家呆着吧，春节休息这几天，我给你发奖金。正好家里的保姆也病了，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班了，你平时看着孩子写写作业，要是闲了，就帮你阿姨干点家务活，现在疫情到处都是，你也别满世界跑了，就在这儿安安生生的住下吧！”

小陈陈老师听了这话，使劲的点点头说：“行。”

“那，藤先生，谢谢您，那就这么样吧！”

听了这位倔姑娘的话，滕二爷反而乐了。他说：

“你不是不管我叫滕先生吗？你不是说，你才是先生呢吗？你看看，让你跟这过个节，你就改口了，你这意志也不坚决呀！”

小老师听了这话，脸微微的有点红，她低下了头，喃喃的说：“我这人就是脾气直，说话也冲，嗨，就是这个性子改不了，其实我也知道，以后到社会上或者是成家立业，这个脾气都挺吃亏的。”

对此，滕二爷倒是并不认同，他摆摆手说：

“唉，你是直脾气，都这个年龄了，也用不着改。脾气直的人有脾气直的长处，没坏心眼儿，让人不设防，交往着踏实，你也用不着故意去学那些性格圆滑的本事，学也学不来。至于以后工作生活中，你就踏踏实实的考编，去当个老师吧。我看你最适合干这个。要真到什么公司机关里干，你还不一定能吃得开。老师主要抓业务，平行班之间相互比较，你教学生用心成绩好，这就行了。这就是你安身立命的本事，以后再一级一级的考职称，这辈子不就这么拿下了吗？”

小陈陈老师听了这话，突然感动起来。因为她周边的所有人都在批评她，督促她改掉脾气。惟有这位大灰狼先生滕二爷鼓励他坚持做自我。小陈陈听说，滕二爷是一个大公司的领导。看看，这么高层的领导，都肯定自己了，这让小陈陈自信顿生。

她抬起头对二爷说：“其实我也就是想要争一口气。要说我当年也是学霸。但是，就是因为选择错误，前两年不知怎么抽风，决定辞职，返回学校继续读研，现在看来，这条道走错了。我应该本科一毕业，就去考编。唉，我表姐现在在一所中学当老师，要知道她念的那所学校，比我的本科院校差远了，我们学校，是我们江苏省师范类院校中最好的，正经的211啊！”

想到这里，小陈陈老师又气鼓鼓的了。她说话的声音都粗了，梗着脖子，瞪着眼，仿佛一只愤怒的小鸟！

也别说，小陈陈真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她个子不高，是个典型的长的不太好看的南方人。南方的姑娘也不光都是白白净净，婷婷袅袅的江南美女。

有的女性怎说呢？嗯，平心而论，她们算是心灵美的天使吧！但是单从外表看，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都没有长对地方。

比如说如今流行细高挑。可小陈陈老师偏偏自作主张，长成了个一米五的菜坛子。如今流行窈窕淑女，小陈陈老师生了个膀大腰圆。再加上一个长的出奇的，又圆又大的脑袋。因为她一路都是学霸呀，所以估计那脑袋应该比常人大一圈，脑容量得高呀！但是这副尊容，让她在相亲市场上减分不少。

怎么说呢？小陈陈属于那种在小朋友眼里，或者是在老太太眼里，都很可可爱爱的造型。二猴子喜欢她胖墩墩的，长的很好玩儿。滕家大姑奶奶一个月前来他家串门儿的时候，一再夸小陈陈生的福气。这位大奶奶就不喜欢那种单薄相。她说小陈陈跟年画上的胖丫头似的。

但是这些都没用！老人也好，小孩儿也罢，他们又不出现在相亲市场上。

真正小陈陈的目标对象，那些适龄男青年，在他们的眼里，小陈陈老师脑袋上就顶着两个大字：吃藕！

上辈子一定吃了不少藕的小陈陈，自己心里也不甘呀。

听二猴子说，小陈陈老在私下抱怨，自己天生倒霉。好事都让她表姐给占了。她表姐长的美，生的白，大学念得早，单位考得好，老公挣得多，娃娃生的胖，唉！听说上个月又生了个二胎。现在是一儿一女，成了个好。

多条战线都开花，她是人生大赢家！

有时扪心自问，这样的表姐，是不是老天专门为了给小陈陈这辈子添堵，而特地推出的另一款，用来和她做对照的畅销产品呀！

小陈陈从小就是听着父母对表姐的夸奖，和对自己的踩踏长大的，她自幼就立下一个志愿，总有一天我要翻身。赶上并超越表姐。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身，一时半会，还是翻不了。

听了小陈陈老师这直直愣愣的倾诉之后，滕二爷也哑口无言了。他又不是什么能许愿的神仙？这事哪儿帮得上忙啊？

于是他挥挥手说：“得了，别瞎想了，我找你就这点事儿，你忙去吧！”

随后，望着这孩子垂头丧气的背影，他又不忍心地喊了一句：“你要是想吃点什么，就跟你阿姨说，在手机上点好了，我结账。过节了，吃点好吃的，开开心！”

听了这话，小陈陈老师鼓起了她的包子脸，狠狠的点了点头。说：

“成！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即她一扭身，就钻进屋子里，准备翻开手机，和二猴子商量着办点年货了。

还好，老天有眼，把小陈陈生成了个吃货。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吃货，都有一个坚硬而挺拔的灵魂。他们不屈不挠的生活在，这个充满竞争压力的天地里。

他们不是林黛玉，他们都是小馋嘴。这可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觉得在世上活的最悲剧的，就是那种‘心比比干多一窍，病若西子胜三分’的人，而真正的吃货，往往都是那种抗击抗打抗碾压的，皮实扛造，军工出品。

他们，美食肚中过，烦恼不粘身！

看见小陈陈老师回屋了，好朋友二猴子，也拿着那张小兔子看书的剪纸，蹦蹦跳跳的跟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滕二爷和文英太太，在冬日里闲话家常。

英太太今天精神点了。咳嗽也好多了。把那身灰扑扑的病中穿的大棉袄也给脱了。她捡了一件银白底子配藕荷的团花织锦小棉袄，穿在身上。下边是一条羊毛的暗色紧身保暖裤。粉红的棉袜映着一双碎花布鞋。那样子居家又恬静。

她坐在罗汉榻的一边，手里摆弄着几袋子，把胶枣杏干花生之类的小干果分成几份，拿着一个八宝什锦攒盒，在那里一格一格的往盒里装杂拌，预备着过两天，来客人的时候往上端。

滕二爷泡了一壶冻顶云雾，抿了一口，随手又拿起一个焦枣，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暖阳之下。英太太望着自己丈夫的侧颜，渐渐的眼光迷离起来。这位40多岁的中年大叔，在媳妇的目光中，永远让人心动，他的光彩就从未暗淡过。

和大姑奶奶一见了滕二爷，就是一通挤兑不同。文英太太觉得自己的男人，永远是高颜值心动款。年轻的时候清纯俊美，到了中年，则是稳重儒雅，韵味十足。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她一边和丈夫闲话家常，一边手底下还不闲着的，拿着小鸟嘴的干果夹子，夹开了一个小胡桃，然后放在手里，把浮皮吹掉，随后递给丈夫。放进他的手心里，对他抿嘴一笑，说：“来，吃点干果，也补补你那平日里不得闲着的脑子。”

望着英姐姐给自己包的小胡桃，二爷满脸知足。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位结发妻子胖太太，只见她面如满月，珠圆玉润，肤如凝脂，杏眼朦胧。脸上依稀还有当年那个，图书馆里，同桌小姐姐的影子。唉，这也是一道走来的老妻呀！

和在沪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太太莉莉，相处起来不同。滕二爷此时倒没有那种粘粘嗒嗒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家里一派祥和。可以和媳妇轻松地拉着家常。

吃了两个干果，喝了口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噗嗤一下笑了。之后，对文英太太说：

“你知道吗？你病的那几天，乐乐上咱们家帮了两顿厨，哎呀，在厨房里成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让他干点活，还不够，给他做心理治疗的呢！

一口一个老光棍儿，一口一个五保护。滕乐乐整个一个天天卖惨，弄得好像根没人管，没人问似的。如今他是想媳妇想疯了，我都怕他出门，走到大街上，看见一个适龄妇女扑上去就往家拉，这也是犯了男版花痴了！”

文英太太听的这话，轻轻地哼了一声：“哼，他那就是卖惨呢？你听他的呢。

你以为给他说个对象容易呀！乐乐那眼可高了。首先这颜值就得过关。你们老滕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各个都是色字当头！”说到这儿，文英太太翘起莲花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丈夫的脑门。

随后又娇嗔的笑道：

“乐乐前一阵找的那个小雏菊，我可是瞧见过，真是个花骨朵似的姑娘。水汪汪的南方女孩，一打听是个川妹子子，就那皮肤，真跟剥壳荔枝似的。咱们大姑奶奶之前听说像荔枝，还以为是又村又红的过敏皮肤呢，谁知一见了本人，连大姑奶奶都感叹，这孩子不是白呀，这孩子是嫩呀！那是一掐就出水的肉皮儿呀！

只有那样的美女，才能让老光棍乐乐追的如饥似渴呢。你以为他扒了到筐里就是菜，真给他介绍个对象，稍微条件差点的，你试试。我告诉你，越是老光棍儿老姑娘，这心气越高，你以为人家愿下嫁下娶呀。那都是对媒人客气呢。你给他真介绍个普通的，他立马就能拉脸。

四嫂子说的那个保姆，我后来一打听，根本不是普通的保姆。人家是社区医院的签合同护士，因为她表姐的公公都100岁了，得经常在家里吸氧输液的，所以人家就在他们家服务。

再者说，这种在大干部家进进出出的姑娘，那条件能差了吗？四嫂子后来特地跟我说，这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模样俊。真俊，为这个她还笑呢，得亏是伺候这么个百岁老人，要是含糊点儿的，60岁的大爷，向我表姐夫那样的，我们都不敢让这样的美人来家里服务呀！”

一听到亲戚家有美女出没，滕二爷那半咪的丹凤眼也睁开了，昏昏欲睡的精神头也醒了，就像是关二爷要打仗似的，立刻来了劲头。

他感兴趣的说：“那还能有多漂亮，唉，喊来见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去！”

“人家一个大姑娘，什么骡子马，能让你们随便溜，就这，你们家那个老光棍滕乐乐还不太乐意呢，是看了照片之后才决定过了春节，找个机会相看相看。乐乐的心气儿高着呢，其实他的心思我懂，他不就是有个pk对照组吗？”

唉，其实说到了这儿，滕二爷也叹了口气。是呀！滕乐乐从小就有个PK对照，那就是他的堂弟，滕大小儿！

大小比乐乐小不了几岁。当初乐乐刚出生的时候，他爷爷对这事不闻不问。原因很简单，乐乐那个文工团的妈，根本不被老滕家接受，所以老头让二儿子带着媳妇儿搬出去单过，孙子生下来都不理。

可是轮到了老三的媳妇儿怀上了。老头乐的忙里忙外的。又是让三儿媳妇住到他的干休所来，又是主动请缨，以后看负责孙子。

所以三儿子家的大小一落地，那就是万般宠爱在一身，七八个人围着这个小少爷转，这和那个后来父母离异，没人管，被踢来踢去的小皮球乐乐，简直成了天上地下的鲜明PK！

这么多年来，小乐乐心里也是暗瘪暗堵的提着一口气。他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在滕氏家族这一辈的兄弟中，一点都不比谁差。特别是不比自己的堂弟大小，缺胳膊少腿矮一头。就像是小陈陈老师撇着嘴横着眼，羡慕地看着自己的表姐那样。这么多年来，乐乐也是在一边默默的羡慕着，那个生来有福的大小弟弟。

其实，通过自己的努力，乐乐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他考上的大学，在老滕家门里，那是数一数二的。虽说没有读博，但是他的双硕士学位含金量是很高的，那在业内迄今为止，都是可以横扫一片的。

反观大小，他那个美国的三本大学，就别提了！

而工作呢？

滕家下一辈的子侄，都在金融界商界供职。三分靠自己，七分靠关系。乐乐暗自较劲。他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一点都没找亲戚帮忙。

回国之后，他先在一家外资银行工作，后来又三跳两跳，进入了一个国有金融公司。是那种拥有金融全牌照的大单位，说起来也提气呀！如今成为主任分析师的滕乐乐，觉得自己在事业上，不比那个靠父亲的路子，母亲的人脉，混在投资银行里的大小弟弟差！

比完了童年，比学业。比完了学业，比工作。比完了工作，比业绩。下一步呢？男儿生在天地间，自然也不是为了单身度日，断子绝孙的。

传统观念浓重的滕家，很重视子孙的开枝散叶。下边就是成家立业找对象了。

大小的婚姻，是一份字迹潦草，毫不用心，但是，愣能得高分的答卷。

他先是抽了一阵风，和一个江西来的姑娘自由恋爱，结了婚。但不到一年，俩人就因感情不和，再加上父母拆散，反正就是依依惜别，过下去了。

本来这事儿传到滕乐乐耳朵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虽然不找媳妇儿，可你不也离婚了吗？一比一，打了平手。

但没多久，喜讯又传来了。敢情人家大小，居然在离异三个月之后，重打鼓，另开张，高调迎娶了一位行长的千金。也是北美名校毕业。听说还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好友。这段艳福，真让光棍乐乐羡慕的咬牙跺脚啊！

“他怎么就那么招女的稀罕呢？二婚都有人要！我就是头婚，也找不到那么好的女人呀”。在婚姻问题上一直摇摆不定的乐乐，其实也是自己心虚，总怕输给了大小。所以就这样一拖再拖的，混到了四十多……

客观的说，大小虽然在学业上不如乐乐，但是他也有优势。那就是大小是个天生的社交动物，外场人。

有一回大姑奶奶，就曾经语重心长的对乐乐说：“龙生九子个有不同。你和大小不用比，你们天生就是两种人。你适合搞业务，踏踏实实。大小适合拉人脉，长袖善舞。

别的不说，你知道吗？当年大小儿，二十七岁生日那回，愣包下了一个酒吧，摆了足足十桌，来的全是各路好友。屋里宾朋满座，门外豪车一片。

你说，就冲他这份人脉交际，是不是也能够在工作中给他提供助力呀？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能力呀？

对此，滕乐乐也拉着脸，不得不表示心服口服。他喃喃的说：“唉。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啊！我不行，我这人脾气不好，干哏倔葬。不招人待见。别说是过27岁生日摆十桌，我就算是死了，过头七，敛吧敛吧，给我办事儿的，能坐满一桌就不错了。估计还都是些近支亲属，我就没啥朋友。”

“是啊，接人待物，包括两性关系，这对你来说是个短板，这事儿和算算数，填报表不一样，没有那么多三三见九，二四得八的死规律。

所以在搞对象这方面，你还真得降低点标准。你这人强势又不懂变通。还大男子主义。控制欲强。你不必要求对方学历是硕博名校985，因为你的定位，是想找个贤妻良母，要找个温良恭俭的全职太太。你能用自己的能力给家庭提供一份支撑，她呢，能够包容你，顺着你，把这个家维持下去。

这是你娶媳妇的大方向，为了这个大方向，你就得砍掉什么高知家庭，名校毕业，这类可有可无的条件。咱们就图女的脾气好，当然模样也不能差，实心实意跟你过日子。能有这几条，这就行了。

你说是不是？”

乐乐听了姑姑这番话，没出声。他微低着头半晌无言，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似乎都微微有些湿润了。他缓缓地叹出了一口气， 说：

“唉！姑，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天生就没出息呀？我费劲巴拉的，撵了半辈子，也撵不上人家的影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