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江时舟,我喜欢你!你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回答她的,却只有男人冷漠的言语:“你的喜欢只让我觉得恶心。"
两年后,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笑容甜美:“江时舟,这是我男朋友。"
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放下他去喜欢别人了,江时舟差点死在那个晚上
[沙尘暴]1
“731......”
距离那个男人不告而别已经731天了,他还会回来吗?
宋若希站在窗前出神想着,忽然身后响起一道门铃声。
她掩下心绪回头去开门,却在看到眼前男人那一秒,僵在原地。
迎着男人的熟悉目光,宋若希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叔!”
她哽咽着喊出这个称呼,一股脑冲进男人的怀抱!
江时舟被抱住的时候愣了下,随即沉着脸一把将人扯开:“怎么是你?”
拧紧的眉心透露着不喜。
宋若希攥了攥空落的手:“两年不见,小叔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个吗?”
江时舟是宋家世交邻居江家的小儿子,按照辈分,若希唤他一声小叔。两年不见,小叔你还好吗宋若希江时舟
江时舟没有半分动容:“你爸妈呢?”
男人的忽视和两年前分毫不差,宋若希难受的同时,竟有些庆幸。
至少如此,不算疏离。
宋若希尽量平复着心绪,让开了路:“爸妈在客厅,我带你过去。”
“不用。”江时舟冷漠拒绝,越过她走进客厅。
宋若希进去时,江时舟和宋父宋母正聊着过往两年的生活。
她悄声落座在母亲身边静静听着,通过只言片语来得知这两年江时舟的生活。
时间渐渐划过。
宋若希落在江时舟身上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缥缈,直到听见宋母的问话时,倏然回神。
“时舟啊,两年前你到底是为什么走啊?还那么着急?”
这个问题也是梗在宋若希心里的刺,她唇角紧抿着,连目光都变得紧张。
与此同时,江时舟看了过来。
对视的一刹,他眼里的冷漠刺痛了宋若希的心。
“因为知道了些事,不想拒绝的太难看,就离开了。”
他……知道了什么?
宋若希慌忙垂下眼,心中那股不安念头叫嚣着躁动。
她不敢再待下去,想找个理由逃离。
江时舟却先一步开口:“晚上还有个酒局,我先走了。”
话落,便起身离去。
想到男人刚刚语焉不详的话,宋若希抿了抿唇:“爸妈,我去送送小叔。”
宋若希说着,快步朝江时舟的身影追去。
夜深。
宋若希跟在江时舟身后,两人间的距离随着男人的走远,逐渐拉开。
江时舟却没有丝毫察觉般,脚步踩在雪上,沙沙作响。
他不喜欢自己这件事,宋若希很早就心知肚明,于是她千方百计的藏着掖着爱意,却还是不知在何处露了马脚。
冷风吹打在身上,越发称得胸腔里这颗满藏爱意的心炽热滚烫。
她也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江时舟!”
这是宋若希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迎着男人回头看来疑惑的目光,宋若希用尽了力气,才哑声问出:“你刚刚说不想拒绝的太难看的事......是我的喜欢吗?”
江时舟的回答铿锵有力:“是。”
[沙尘暴]2
宋若希跟在江时舟身后,两人间的距离随着男人的走远,逐渐拉开。
江时舟却没有丝毫察觉般,脚步踩在雪上,沙沙作响。
他不喜欢自己这件事,宋若希很早就心知肚明,于是她千方百计的藏着掖着爱意,却还是不知在何处露了马脚。
冷风吹打在身上,越发称得胸腔里这颗满藏爱意的心炽热滚烫。
她也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江时舟!”
这是宋若希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迎着男人回头看来疑惑的目光,宋若希用尽了力气,才哑声问出:“你刚刚说不想拒绝的太难看的事……是我的喜欢吗?”
江时舟的回答铿锵有力:“是。”
宋若希眼婕颤了颤,眼看他还要继续说出拒绝的话,她连忙打断:“小叔,你不是有事吗?先回去吧,我……我也要回家了。”
说这话时,她还怕江时舟不信,特意扬起抹笑。
江时舟漠然看了她很久,才徐徐开口,字字如刀:“宋若希,你知不知道你的笑,真的很丑。”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宋若希站在原地,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江时舟的话像是悬而落下的利刃,斩断了本就脆弱的坚强。
宋家。
宋若希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像是着了魔般,不断牵动着嘴角,露出标
准的笑容。
一遍又一遍,直到脸颊酸涩,再也笑不出一一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一抹让所有人都喜欢的笑容,她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遍!
可江时舟却说:“宋若希,你知不知道你的笑,真的很丑。”
想到这儿,宋若希心脏像被巨石砸了般,闷闷作痛!
一整晚,不得安眠。
第二天,等宋若希下楼时,就看到收拾打扮好的父母。
见到她,宋母笑着开口:“我和你爸有个午宴,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就没叫你。”
宋若希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下一秒,却听宋母又说:“对了,我和时舟打过招呼了,中午你去江家吃
饭。”
宋若希脚步一顿,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后,宋父宋母就出了门。去,还是不去?
选择的天平摇摆不断,始终没有答案。
眼看着指针马上就要划过饭点,若希还是起身前往了江家。
江家餐厅。
宋若希到时,江时舟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桌上摆着的饭菜分毫未动。
他......是在等自己吗?
宋若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走到江时舟对面落座。
刚拉开椅子,就听到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过来。”
宋若希动作一滞,头就对上江时舟冰凉的目光。
“小叔的话......我不明白。”
她习惯性的装傻,因为无比清楚有些话一旦说清,自己连留在江时舟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江时舟却不给她这个可能。
“我同意让你来用午饭只是出于礼貌,你不要多想。”
宋若希强迫自己笑着点头:“我知道,小叔放心。”
说着,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江时舟却没动,继续开口:“昨天的事我说话重了些,但我只是想让你清
晰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不会道歉。”
宋若希咀嚼的动作一顿,强迫着自己开口同意:“……好。”
“还有….....”
江时舟好像说了好多,句句都将两人分得很清。
宋若希机械性地点着头,垂下的眼眶也越来越滚烫。
耳边,江时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最后一件事,从今天开始,除非是两家人聚餐,否则私下里,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听到这句话,宋若希再也没办法沉默听从。
她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江时舟一身松软的家居服,腕间带着檀木手串,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温柔。
可偏偏在面对宋若希时,竖起了周身的保护墙,不容许她靠近半分。
宋若希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连笑都做不到,只能含着泪哑声发问:“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江时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江时舟无视了她泛红的眼,淡漠从容地下了审判:“你喜欢我,就是最大
的错。”
[沙尘暴]3
喜欢,是错。
活了二十多年,宋若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动心,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
江时舟的拒绝是那么果决,让她连再问下去的勇气都提不起。
沉默良久,宋若希闭了闭眼将泪意掩下。
“江时舟,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心,我也不想喜欢上你。”
扔下这句话,她起身冲出了江家。
南城的冬天,哪怕不下雪,也冷得人发抖。
宋若希蹲在江家门外,背靠着栅栏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也将哽噎都咽在喉咙里。
可滚烫的泪还是从脸颊流过,等风吹来,阵阵刺痛。
江家。
江时舟还坐在原地,没有丝毫变化。
管家走过来:“小先生,若希小姐还在门外,好像在哭。您.....要不要去
看看?”
闻言,江时舟本就紧蹙的眉心又皱紧了几分。
他看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半晌后,终于有了动作,起身出门。
别墅区静谧,尤其是冬天,连鸟叫虫鸣都没有,显得若希呜咽的声音格外清晰。
江时舟走到那小小一团前:“宋若希,你丢不丢人?”
宋若希一颤,她没想到江时舟会出来,会看到这一幕。
她慌忙又狼狈地抹掉眼泪:“对不起,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离开。
手腕却被人扯住,紧接着,头顶就盖下来一件衣服,带着熟悉的檀木香。
“不管怎样,我都还是你小叔,也希望你好。”
男人久违的温柔语气让宋若希再一次情绪决堤!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顺着脸颊滑落,她没有去擦,只是手一点点的拽掉了衣服。
渐渐的,白日光重新蔓延了视野,也清晰了江时舟的面容。
四目相对,宋若希不敢奢求,小心翼翼:“所以……小叔你还要我,是吗?”
她目光里满是卑怯,直到江时舟点头确认,才蒙上了层光。
劫后余生。
幸好!幸好......他还没有真的拋弃自己!
宋若希想要笑,可鼻间的酸涩又再一次涌来。
她不想让江时舟觉得自己矫情,匆忙将衣服塞回他手中:“那我先回家了,小叔也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宋若希蹦蹦跳跳的走远。
她背影看上去是那么欢快,可除了风没有人知道,她早已泪流满面……
这天之后,宋若希时不时会去江家找江时舟。
周围邻居见了都说:“若希这丫头又开始黏着时舟了?他们的感情真好,哪怕两年没见,一点儿都没生分,还和从前一样!”
但宋若希心里明白,不一样了!
从自己隐秘的心思被戳破那天起,她和江时舟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现在,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
只是宋若希没想到,梦醒的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腊月二十三,宋江两家聚餐。
宋若希被江老爷子派去律所,接江时舟回家。
律所楼下,宋若希本想给江时舟打电话,让他下来。
可却一直没有人接,没办法,她只好上了楼。
出了电梯,宋若希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却听里面响起道女声:“时舟,你娶我好不好?”
若希一震,紧接着,江时舟的回答彻底将她打进了冰窟。
他声音温柔:“好。”
原来有时候,不加掩饰的温柔也是一把捅穿心脏的利剑!
可惜这个道理,宋若希明白的太晚。
屋内人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只有不断靠近的脚步声,逼着她后退。
下一刻,门被打开﹣一
江时舟脸上的笑意在看到若希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你怎么在这儿?”
宋若希没回,目光落向他身后的女人身上。
驼色大衣里面搭着浅色毛衣长裙,及腰的长卷发搭着一双笑眼,怎么看,都和江时舟无比相配!
越这么想,宋若希心里越忍不住泛起酸涩:“小叔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江时舟皱了皱眉,还没答话。
他身后的女人便先开口介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思,时舟的未婚
妻。”
说着,她挽上了江时舟的臂弯:“作为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你要不要给我们一句祝福?”
此话一出,宋若希脸上的笑差点撑不下去。
以一个晚辈而言,她是该祝福。
可作为一个喜欢江时舟的人,她......说不出口!
掩在大衣袖中的手不断收紧,传来阵阵刺痛。
宋若希看向江时舟,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解救下自己。
沉默更像是煎熬。
半晌,江时舟终于开了口:“她一个小孩儿,哪懂要说什么祝福的话。”
小孩儿!
听到这个词,宋若希连呼吸都颤了颤。
所以在江时舟的世界里,自己连一个成熟的大人都不算!
压抑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宋若希一把拉住要走的江时舟。
对视间,她掩去眼中的热意,重新挂上抹笑:“我当然要祝福阿!”
宋若希咽着发哽的喉咙,看向思哑声祝愿:“我祝二位终成眷属,早结连理,永浴爱河!”
说完,又重新看向江时舟:“小叔,这样的祝福,够吗?”
江时舟蹙了蹙眉,冷漠抽回了手:“够。”
话音落下,沉寂蔓延。
宋若希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那好。”
“既然小叔有约,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江爷爷担心。”
尽可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宋若希转身离开。
江时舟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一双眼里翻涌着深沉。
南城的冬夜,冷风刺骨。
海边。
漆黑的夜和海岸线融于一色。
宋若希呆呆望着,脑海里满满都是重遇以来江时舟的冷漠与忽视。
有些事,一旦作了比较,爱与不爱就更加分明。
十一年前,父母忙于工作,将小小的她带去了江家,交给当时也还是个孩子的江时舟照顾。
初见的那日,也是冬日。
江时舟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脸上的笑意温暖。
他从父母手中牵过自己的手,许下承诺:“放心,我会照顾好若希的。”
彼时,谁也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是十一年。
如今,小小的若希长成了大人模样,却也弄丢了那个少年!
滚烫的泪滑落脸颊,宋若希一步步的走向了如墨的海。
冰凉的海水逐渐蔓延向上,吞噬了温暖。
脚踝,膝盖,大腿......
最后淹没呼吸一一
[沙尘暴]4
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
冰凉的海水侵透心肺,火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鼻腔。
脑海中这辈子遇见的人,发生的事不断交错,如走马灯般。
邻居,朋友,父母,江时舟......
想到那个男人的一刻,宋若希那颗早就伤痕累累的心,又不可自制的急速跳动了一下。
“咚!咚!”
心脏起搏器在胸膛上起伏不断。
偶尔间,宋若希甚至能听到耳边医护人员的交谈。
“病人求生意识弱,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紧接着,吱呀的开门关门声顺次响起,尽管很快,却仍没能遮住抢救室外
传来的哭喊!
宋若希还记得,爷爷病危前,对着守床的她说:“人死前,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啊囡,爷爷走的时候,你们千万别哭,我怕走的不安心。”
那时候,宋若希只当他是在骗人。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抢救室外的声响,宋若希竟能一一辨别清楚。
护士无奈的通知,母亲嘶哑的哭喊,父亲的沉重叹息,还有江时舟苍白的话
“很抱歉,我该送她回去的,否则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道歉?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只是不爱她,只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人,仅此而已!
宋若希挣扎着想要说话,想要让江时舟不要道歉。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听着江时舟一遍遍道歉,认错,甚至……声音中蒙上了沙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宋若希一遍又一遍的嘶喊着,却觉得江时舟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耳边,尖锐的频率波动声不断增加,倏然一切死寂一一
等再有意识时,宋若希最先闻到的,是那抹熟悉的檀木香。
她费力睁开眼,循着香气看去,就瞧见江时舟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闭目休憩。
他还穿着律所那天的西装,原本打理整洁的发丝凌乱着,下颚还冒出了些
许的胡茬,看上去那么疲惫。
宋若希看得有些难受,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下一秒,男人却突然惊醒。
四目相对,宋若希意识到自己做出的那些事,第一次有些心虚。
而江时舟也反应了过来,眼里复杂情绪翻涌,最后化作了沉寂。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说着,他起身朝外走。
“小叔别走!”宋若希下意识的将人留下。
可当江时舟真的停下,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寂静在两人间蔓延。
很久,宋若希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紧接着,江时舟转过身看向她:“宋若希,你到底要长到多大,才能不再胡闹?”
他没有生气,只是无奈。
却也是这样的江时舟,更让宋若希不安。
“不是的小叔,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宋若希想要辩解,可声音却渐渐消弭在江时舟沉默的注视中。
宋若希再说不下去,垂眸认错:“对不起。”
听到这个词,江时舟笑了,语气里充满了冷嘲。
“你没错,错的是我。”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宋若希:“是我总想留余地,总想着你还小,再长大些自己就放弃了,一次次的放纵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很久,宋若希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紧接着,江时舟转过身看向她:“宋若希,你到底要长到多大,才能不再胡闹?”
他没有生气,只是无奈。
却也是这样的江时舟,更让宋若希不安。
“不是的小叔,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宋若希想要辩解,可声音却渐渐消弭在江时舟沉默的注视中。
宋若希再说不下去,垂眸认错:“对不起。”
听到这个词,江时舟笑了,语气里充满了冷嘲。
“你没错,错的是我。”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宋若希:“是我总想留余地,总想着你还小,再长大些自己就放弃了,一次次的放纵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现在,我来纠正这个错误。”
此刻的男人太理智,理智到宋若希看着他眼中映出来的自己,心慌不止。“小叔……”
江时舟的话没有停下:“我和杨思的婚礼定在半个月后,等办完婚宴,我们会出国定居,再不回来。”
再也.....不回来!
宋若希喉咙发哽,泪比声音先一步涌出。
“是像......两年前一样吗?”
一干二净的切断所有的联系,将她一个人抛下,只有日复一日的无望等待。
那一次,宋若希等了731天,才将江时舟等了回来。
这一次呢?要耗尽一辈子吗?
泪水滚烫,流下时却已变得冰凉。
江时舟皱了下眉:“随你怎么想,只是再做蠢事之前,想想那些爱你的人。”
扔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走廊外的冷风吹进病房内,一室寒凉。
一周后,宋若希出院了。
宋家。
宋若希站在阳台上,望着门口正张罗着贴春联的父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过年了!
从小到大,她最盼望的就是过年,期待着父母的红包,江时舟的礼物。
江时舟消失的那两年,宋若希更盼望除夕,总想着也许年夜饭上,他就突然出现了。
可惜,从未成真。
想到这儿,宋若希心脏像被人紧捏着,酸涩胀痛,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快速喘息。
突然,宋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若希,你怎么了?”
宋若希连忙将手放下,转身走向宋母:“没事儿,就是刚刚雪落衣服上了。”
宋母却不信。
自从宋若希出院后,宋母几乎把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生怕她再出半点差错。
“天那么冷你少在外面呆,小心生病。”
宋母瞪了宋若希一眼,将手里的大衣给她穿上,“我早上跟江老爷子商量了下,今年两家人就不一起吃年夜饭了,咱们一家三口过个团圆年!”
不和江家一起过了!
宋若希心跳空了一拍,她以为,至少在江时舟婚前,还能再和他见一面的。
她攥了攥大衣衣角:“妈,我没那么脆弱的,还是两家人一起过吧。”
宋母愣了下,停住脚步看她:“为什么?”
宋若希垂眸看着脚尖,回避着她的视线:“小叔年后不就要出国了嘛,这说不准就是两家人一起过的最后的春节了。”
她话音落下很久,宋母都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好,我去和江老爷子说。
宋若希没想到母亲会答应的这么快,下意识头,就瞧见她眼中的复杂。
尽管宋母什么都没说,但宋若希知道,母亲已经猜到了自己那份藏起来的心意。
冬天,天黑的很快。
江家。
两家人一起用过年夜饭,就三三两两闲聊了起来。
宋若希坐在沙发边缘,望着二楼江时舟紧闭的房门,悄声起身上了楼。
“咚咚!”
宋若希敲开门后,直接开口:“小叔,能麻烦你件事吗?”
江时舟微微皱眉,眼里写满了犹豫的拒绝。
宋若希看得清楚,心脏撕裂般的疼,连呼吸都开始打颤。
她握着门把的手死死收紧,才保持声音的平静:“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再看一次烟花,不会让你为难。”
“小叔,求你了。”
听到这话,江时舟眼里情绪倏然翻涌,末了,还是答应了下来。
午夜十二点半,南城外滩。
漆黑的天空中,无月,无星。
只有一团又一团的烟花在天际炸响,璀璨夺目,又无声散落。
“咚咚!”
宋若希敲开门后,直接开口:“小叔,能麻烦你件事吗?”
江时舟微微皱眉,眼里写满了犹豫的拒绝。
宋若希看得清楚,心脏撕裂般的疼,连呼吸都开始打颤。
她握着门把的手死死收紧,才保持声音的平静:“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再看
一次烟花,不会让你为难。”
“小叔,求你了。”
听到这话,江时舟眼里情绪倏然翻涌,末了,还是答应了下来。午夜十二点半,南城外滩。
漆黑的天空中,无月,无星。
只有一团又一团的烟花在天际炸响,璀璨夺目,又无声散落。
怦然的声音里,周围的情侣相拥,热吻。
宋若希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时舟,轻声喊了句:“江时舟。”
江时舟循声看她。
四目相对间,宋若希放慢了语速,字一字无声的说出了那句不曾出口的告白。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