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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名琴笙〕琴字唯美网名二个字…

时间:2023-04-18 14:18:31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她抬头,目光如水,看着我道,“延延姑娘不屑一顾,可是也觉得,他这诺言许的轻了,而我,又太过天真固执了?”

她如此说破我的心思,倒叫我有几分不好意思。

可我也只能点点头,“嗯。”

她又低头,摇头笑笑,“其实不怨姑娘,就连我现在也是如此认为的。年少戏言,几句能做真呢?”

她终于理解了我的意思,“琴笙,你明白就好。那这情丝,你斩还是不斩?还有一事我得提前告诉你。这情丝一断啊,许是会留些后遗症,耳聋,口哑,眼瞎的都有。不过你放心,剪个情丝而已,不会伤及性命的。”

她晃了晃杯里的酒,下定了决心般,道,“这情丝,斩。不过我想,斩之前,先见他一面。”

“额,琴笙姑娘,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她点点头,“嗯,他如今在朝为官,姓傅名一文。”

若说别人,我还不见得有什么印象。这个傅一文,我却是记得的。当年科举,他一介穷酸书生毫无背景,就是因为当街拦了爹爹车驾,递了一封咏政论,因此拜在了爹爹门下,才得以入朝的。算算时日,也有许多个年头了。

自爹爹还乡后,我也少有他的音讯。谁承想,在听到他的消息,竟是关于这个的。

“呵,原来是他。”

“延延姑娘,你可是认得他?”

酒壶里的酒已经没有了,我也不想在多待,“嗯,认得。你若是见过之后,还想斩这情丝,在来找我吧。”

时候不早,我打算起身回了。晚了,街边我爱去的那家酒馆就该关门了。

她却从凳子上起来,跪在了我面前,泫然欲泣,“我知延延姑娘本是相府千金,他又曾拜在相府门下。我如今一介平民百姓,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他。我想求求姑娘——”

她的意图我已经猜到。她说自己是平民百姓,我又何尝不是呢?就算曾经算得上显贵,如今也早已是落魄凤凰。就算是我出面去那傅大人府上,人家也不一定见我。

“琴笙姑娘,我如今只是个生意人,这个——”

她将头埋在地上,地上有几滴泪珠散落,“能帮我的只有姑娘了。姑娘放心,早就听说傅大人取了亲,我并非要去他府上兴风作浪,我只想见他一眼,见过之后,我就除了情丝,一心一意待在云水楼。”

七情六欲,我只是没了一情而已,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耐不住琴笙相求,我便将她送的两坛云水酿收下,应了。

我思来想去,这事,还得去求七王爷。

小厮将我领到隔壁一间房前,“七王爷就在里头了。”

我摆摆手,“好,你下去吧。”

这里到底是云水楼,我唯恐扰了七王爷好事,一时不敢冒昧进去,在门外徘徊着。

许久不见他出来,房里也没有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依那七王的身形体魄,闹起来该是翻云覆雨,惊天动地才是。

酒壮怂人胆,我往门前走了几步,弯下腰来,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听一下这七王爷究竟是叫了几个姑娘,好事又进行到哪一步了。

没想到,这门忽的一下又开了。

我一下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僵在原地。

机智如我,脑中灵光乍现,我就着这奇怪的姿势,道,“给七王爷请安,望七王爷保重身体。”

我悄悄偷瞄他身后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

“咦?怎么没人?”

这两个时辰的功夫,他该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里待着吧。

他冷眼看我,道,“让你失望了。”

失望不失望的倒是谈不上,这男人来了这种地方,一个姑娘都不叫还真是稀罕事。

不过世道这么乱,谁能保证七王爷没点别的癖好呢?哦,也没人保证他是不是某一方面太快了些。

我原本想劝他几句的,可一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那句“有病得治”又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那个,七王爷,敢问您的车驾可有跟来?”

是的,我喝的有几分发懒,想蹭他的车了。

他出门抬腿下楼,我紧跟在他身后。

“本王今日决定走着回去。”

“啊?”

我难免有些失落。

出来云水楼的门时已是星斗漫天,走着回去实在是痛苦。好在,月色尚可。

七王慕渊在前面走着,我故意差他几步,跟在他身后,夜长路长。

我想起了琴笙的事情,小跑几步,追到他身边,“那个,七王爷,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说来听听。”

“我想去一次傅一文大人府上,能不能,劳烦您给我递张拜帖?”我知这要求有些唐突,忙道,“那个,我的意思是,您将府上的空白帖子给我一张,我自己写就好。想那傅大人若是见了您的帖子,定是不敢不让我进的。”我心道,这个要求总不算太难了吧。

慕渊却说,“本王府上没有拜帖。”

他不帮就不帮,他是王爷,就是明说拒绝,我也不能将他怎样。想当年,我相府都有专门的拜帖。只要手持我相府的拜帖,便是皇宫大内都进得去,他堂堂七王却说自己府上没有拜帖,谁信呢!

“不过,你若想去,明日可跟本王一起去。”

哈?他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跟他一起去?笑话,青楼都一起逛了好吗!

“多谢七王,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不见不散。”

不多时,我便到了家,“七王爷,我到了。”

“你等一下。”

我转身问他,“七王爷可还有事?”

不知是不是因为沾了月光,他整个人柔和了几分,“你去傅大人府上,可是为了云水楼那个琴笙?”

我笑,“那是自然。既然接了这生意,我便是要做到底的。”

他叹了一口气,“延延,世上,果真有能断人情丝这回事吗?”

哈,他给了我两千两,却迟迟不肯来找我动手,原来是因为信不过我。想他这几日不辞辛苦跟着我,也是为了弄清楚我是不是有真本事。也是,这事儿若不是走投无路,心被伤透了,谁都不会信的。

我拉他进了宅子,一路进了我的房间。

“原来,七王爷是信不过我的手艺。本来师傅说过,这是秘术,不能轻易示人的。可承蒙七王帮忙,我今日给你看看也无妨。”

我将那个锦盒取出来,“你看,这个,就是我替人剪下来的情丝。有的人简断了情丝后再也不想要了,我就替他们留着。”

我翻到盒子地下看了看,“喏,这盒子的主人,你也认识,是晚薇的。”

打开那盒子,我将晚薇的那缕长长的情丝拿出来,“这么长的情丝,她对史家世子,该是怎样的用情呢。可笑那史家世子,可恨又可怜。”

我忘记了,除了我,别人是看不见这情丝的。在七王眼里,我此刻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要让他看见其实也不难。

“七王请随我来。”

院落里水塘边,我将晚薇的情丝剪下一小截,又将剩下的放好。

“您看好了。”

我将手里的那小截情丝扔进水中,情丝遇水即化,水中渐渐起了变化,如镜子般,映出一个人来。

“您看,这水中倒影,不正是史家世子么?”

七王慕渊见了水中景象,眉头深锁,“原来,你口中所说的秘术,竟然是真的,我还一直以为,以为你在与我赌气。”

听他如此说,我仿佛证明了自己一般,颇为得意。

“七王这下信了吧。所以,您大可以放心,我并非夸下海口,是真的能替您解忧。”

他并没有急着问自己的事情,反而问我,“那延延,你的情丝——”

我自接手沈婆以来,虽亲手处理过几人的情丝,可从不与别人说自己的事。除了晚薇知道我连情根都一起拔了,这事,当无别人知道了。

“七王,你问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只要您哪天有需要了,来找我便是,我总不能白拿您的钱。”

他盯着水面,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

我拗不过他,其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且我如今过的风生水起,告诉他也无妨。

“哦,早就除了。连根拔起,再也不会长了。”

天色将晚,未等我出言赶他,他便转身走了。看他那背影步子,好似比来时还要慢上几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着他慢慢远去,竟让人莫名觉出几分落寞来。

一早,我站在七王府门前,无聊得将他家门前的石阶数数了一遍又一遍。

门一开,果然是七王。

他今日穿了的丝锦长袍,黑色盘龙,一顶黑玉冠衬得他英姿勃发。这身打扮,让人着实眼前一亮,又深觉威严凛然不可欺。

他见我,有几分惊讶。

“你来的倒是早。”

我见他终于出来,欣喜,“不敢让七王接,亦不敢让七王等。”

他一出来,车驾便及时过来候着。他二话不说,利落上了马车。

我紧随其后,却觉得这马车的车驾比之前坐过的要矮了一些,对我来说,上下刚好。

慕渊坐在正中的座位上,我坐了他身侧的座位上。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件小衫,丢给我,“穿上。”

自昨日从云水楼归来,我深觉有些追不上这些姑娘家的流行打扮,于是也学她们一条长裙搭一条丝纱。

七王丢到我手里的这件,做工用料乃是大家之手,花色我也很喜欢。然而小衫又长又啰嗦,哪比得上丝纱简单又好看。总之,这样的衫子,我如今已不爱穿。

他一个男人,车上竟然有女人的东西,想也不用想,定是他府上那位准王妃的。不过,他肯将自己准王妃的东西给我穿,可见,二人的感情的确是出了问题。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央我给他剪断情丝了。

“那个,七王爷,准王妃的衣衫,我如何敢穿?您还是拿回去吧。”

他低眉看了看我手里捧着的衣衫,又瞥了我一眼道,“我早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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